总之要择一个黄道吉日,宜动土宜进补,天地灵气最为浓郁,日月精华也最为旺盛,在那样的日子里,开食
她自去了寻找黄道吉日,而谢灵运和海棠来到了谢府后园,行走在湖中游廊上,互诉了一番衷肠。
又听她说起了王神爱的情况,谢灵运高高地皱起眉头,望着烟雨蒙蒙的碧湖,乌云密布的天空犹如是他的心台,叹道:“也真要怪我,都是我当初……”他把和郗葳蕤的孽缘说出。
“啊?”海棠讶然地睁大了眼眸,她还真是想不到竟有这样的事情,“难道这就是命运吗?”她又微微一笑,又道:“其实只要是公子要成亲、要娶郗氏女子,是不是郗葳蕤,又有什么不同?太子妃都会伤心的,公子就莫怪自己了,不若想想办法让太子妃好起来。”
“说得对。”谢灵运点了点头,就算在京城,太子妃也难以见到,不过要见总有办法,他思索着道:“你今天来见我,也没人阻止,看来我要见神爱,康乐公他们都没有意见了?”
海棠也不知道,“公子试试好了,可以找晋陵公主牵线搭桥,她要见太子妃很容易的。”
“嗯。”谢灵运应下,看看她,一个有了多时的念头又浮现上来,温声的道:“海棠,我想问你一件事,关于你的事。”
“什么?”海棠眨了眨媚眸,“公子尽可询问,海棠无知不言。”
两人步伐徐徐地往前面走去,飘摇的风雨扑脸有点清凉,他认真问道:“以前欺负过你的薄情郎,是谁?”海棠闻言停住了脚步,微笑问道:“公子想为我报仇?”
“正是。”谢灵运神情严肃。
海棠欲言又止,很少见的不知该怎么说,半晌,她摇了摇头:“不必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对报仇之事根本不在乎。”
“其实也不只是为你报仇,听你之言,那人还害了不知多少女子,还让这种人作孽,非是我辈侠义中人所为。”谢灵运扬起了剑眉,又道:“你有什么顾忌?那人身份很尊贵?难道你不知道我刚刚才打了那个什么齐王儿子?难道是他?”
“不是他。”海棠噗嗤的清笑了,“我有那么眼瞎吗?那人是个十足的伪君子,才把我给骗了。”她娇嗔的样子,“我说就是啦,免得你再胡乱猜疑了,是当朝的九皇子。”
“哦?”谢灵运倒真有点意外,其实对当朝的一众皇子都不太了解,但这个身份的确比齐王之子更要难缠,先揍齐王的儿子,再揍皇帝老头的儿子?不说他造反都不行了。
虽然如此,他还是重重地点头:“好,我会收拾他的,为你出一口气。”
海棠有点惊急:“公子千万不要因为我而坏了大事。”她可是看得清楚当今谢氏的处境,功高盖主、手握兵权、民心所向皇室对谢氏可是猜忌防备得很,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可能会造成不可预知的一系列的连锁反应,齐王之子打得,皇帝之子却打不得的。
“知道你乖,放心吧,我不会乱来。”谢灵运笑了笑,“我最近在学会钓鱼。”
尽管他这么说,海棠还是多加劝止了一番,她的事不算事云云,现在的燃眉之急是太子妃那里,太子妃都要愁死了。
半天过后,当把海棠送出了谢府,谢灵运立即就去寻找叔源族叔和晋陵公主,夫妻两人十分恩爱,只要族叔是在家中,那就是形影不离的。他记得今天族叔俩公婆没有出去,果然他很快就在后园的山林之中,找着了乘着烟雨,游山寻诗的两人。
“阿客。”谢混见到这个小不了多少的侄子,也是高兴,绝帅的俊脸因为笑容俊上加俊,“今天我们诗兴不佳,半天觅不到半句佳句,阿客你来说说,眼下的山景如何?”
晋陵公主也是笑脸嫣然,眸光颇为期待,“益寿刚刚就在叨念着你的山水诗,阿客你就来了,快让他过过诗瘾?”
谢灵运看着这对恩爱夫妻,不由得有点儿羡慕,这样成双成对,只羡鸳鸯不羡仙,也真是不错啊,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多情呢?
啪下一念,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别得了便宜卖乖了。
“阿客你怎么了?”谢混、晋陵公主都一惊,莫不是山林里有什么妖气邪风侵袭了阿客?
“没事,没事。”谢灵运连忙摇头,又正色道:“诗先放到一边,族叔、公主,我是有求而来啊”
谢混的脸容也变得正经:“但说无妨。”晋陵公主笑道:“阿客,益寿这些天也是闲着。”
“此事却不是求族叔,难得他有空闲,我又怎么敢动公主的禁脔呢?”谢灵运打趣了两人一句,又道:“我是来请公主你帮忙的。”
“我?”晋陵公主怔了怔,然后听他说在金陵的时候和太子妃有过几面之缘,来京多时,想见一见这位老朋友聚聚旧,却没有门路可走……
晋陵公主和谢混顿时相视一眼,都猜去了一个方向,“阿客,你……”
“哎”谢灵运肃着脸容,一叹再叹,把自己和王神爱之前的婚缘说出,认真道:“公主,太子的情况很让人惋慨,但神爱的出嫁并非己意,她也向往着爱情,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