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把效贤放在炕桌上,任由他爬,效贤爬下不去,小小的身子也坐不住,歪在炕桌上就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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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筠又是气他没有正形,又是心疼儿子,索性不许他带效贤,还故意冷落他,不让他近身,伯让这才改了些。
伯让就是觉得徐妙筠太惯着效贤了,想磨砺磨砺儿子的性子,免得成为一个软弱可欺的人,请原谅一个迫切希望儿子赶快长大,恨不能把一切圣贤之道都教给他的父亲的急切心情。
一直过了元宵节,这个年算是热热闹闹的过去了,伯让也开始每日早朝。忙碌起来,徐妙筠也没有闲着,徐景焕定下了外放。要出发了,她忙着打点东西让徐景焕带到任上去。因为没有经验,恨不得什么东西都准备一份。
徐家上下也都忙慌慌的,因是外放的第一年,不可能真的到穷山恶水的地方去,因此伯让便派他到山西太原府下面的一个小县历练着,等做出一番成绩来再换地方。
晏静宜和茂哥儿原打算都跟着去的,可徐老太太却舍不得大孙子。坚持要把茂哥儿留下来自己带,徐景焕虽然也觉得带着儿子出面见见世面好,可对于老太太的提议也没有反对,晏静宜就不同了。她自然舍不得让儿子离开自己,可若是徐老太太和徐景焕发了话,她也不能反对。
茂哥儿快一岁了,却不比婉姐儿聪慧,婉姐儿十个月的时候都能含含糊糊的喊人了。可茂哥儿仍然不张口,徐老太太却一点不担心,素日里便看着两个重孙,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瞧着他们玩笑比做什么都高兴。
徐景焕对这个儿子也渐渐严厉起来,一旦瞧着他跟奶娘或是晏静宜撒娇,便板起脸来教训,晏静宜也有些担心若是带儿子去任上,到时候徐景焕严厉起来自己劝不住,儿子又要吃苦,倒不如留在京城老太太跟前。
晏静宜左右为难,便去讨谢芝兰的主意,如今谢芝兰大着肚子养胎,也听说了这件事,笑道:“二弟嘴上严苛,可心里却说不准了,哪个做爹的不心疼儿子,依我说,不带着也好,等宫里的太子爷四五岁该念书了,可不就需要伴读了么。”
晏静宜恍然大悟,倒没有想到这一层,若是从小在太子身边伴读,那将来便是皇帝的亲信,更何况又是表兄弟,自然是极好的,便满心欢喜的回去了,决定听徐老太太的意思让茂哥儿留下。
茂哥儿小孩子一个,懵懵懂懂的,只要奶娘抱着哄着,也不是一定要见到晏静宜才行,又有徐老太太拿新鲜玩意儿逗他,徐景焕和晏静宜离开的时候才没有大哭大闹。
晏静宜却看着儿子哭得厉害,还是舍不得,徐景焕难得温情一回,应付了外头来给他饯行的张飒诸人,坐上马车,等车队启动时,这才给晏静宜递了条帕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没有父母在身边,茂哥儿说不定会更懂事呢。”
晏静宜的哭声顿时梗住了,看着徐景焕有些不敢相信:“你只想着这个?你难道对茂哥儿一点舍不得都没有?”
徐景焕当然舍不得,看着酷似自己的儿子小不点一个,如何不心疼?如何舍得?
可不管怎么不舍得,该孩子自己走的路,父母是一点忙都帮不上的,倒不如不想,心里还好受些。
徐景焕和晏静宜走了两天,茂哥儿便哭着要娘了,徐老太太和徐大太太加一块也没把人哄住,又叫谢芝兰来抱着,茂哥儿虽然知道谢芝兰不是母亲,但她说话和母亲一样温柔,身上的气息也是自己所熟悉的,便慢慢地不闹了,又有婉姐儿陪着一起玩,小孩子忘性大,也慢慢不哭了,只是偶然想起来就要哭闹一回。
徐妙筠听说后便让小禄子把茂哥儿婉姐儿接进宫小住几日,婉姐儿已经一岁半了,已经能说简单的句子了,小姑娘的长相集合了徐润安和谢芝兰的优点。
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随了徐润安,那一弯浓黑秀气的长眉则随了谢芝兰,而且性子很活泼,看得出在家被纵容惯了,看见徐妙筠和伯让也不害怕,还去看伯让衣摆上绣着的金龙:“虫虫。”
奶娘吓得要上前抱她,伯让一边笑着让她退下一边把婉姐儿抱起来:“婉姐儿认得这是什么吗?”
婉姐儿摇头,胖胖的小手抓起胸前挂着的赤金璎珞给伯让看:“好看。”
伯让细细一看,原来那璎珞上刻了一只开屏的孔雀,不由笑起来。
徐妙筠抱着茂哥儿,让他和效贤坐在一处,两个人竟然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茂哥儿的相貌更加英武,而效贤眉目间多了几分柔美,是随了徐妙筠的缘故,徐妙筠看了不知道多喜欢,看茂哥儿目不转睛看着效贤,指着他柔声道:“这是效贤表弟。”
茂哥儿又扭头看徐妙筠,也许徐妙筠和徐景焕有几分相似的缘故,看着徐妙筠,茂哥儿又想起了父母,不由得哭起来,徐妙筠赶忙哄他,把效贤的拨浪鼓给他玩,又对伯让道:“哥哥那个脾气就罢了,二嫂把茂哥儿留下,不知道多舍不得呢。,这一路只怕都要哭着了。”
伯让道:“若是跟着去,这一路颠簸的,老太太也不能放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