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太听到消息差点没昏过去,全家人团团围在了床前看着徐景焕,安成郡王也很快带着宫里的两个太医过来了,说徐景焕身上多是皮外伤,有些许内伤,好好养着也能痊愈,最要紧的是徐景焕昏迷不醒,若是很快苏醒自然没事,若是一直不醒……
徐妙筠跪在床前拉着哥哥的手,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真恨不得自己能少活十年二十年,只求哥哥早些醒来。
徐老太太一叠声的问太医:“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吧?我孙儿还年轻呢!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说着也哭起来。
太医脾气很好,语气温和:“老太太请放心,二少爷底子好,骤然受伤,这才昏迷不醒,如今要紧的是他身上的伤口,要好好上药才是。”
徐老太太点头,又看着太医给徐景焕上药,又吩咐人去熬药,自己却寸步不离的守着。
徐妙筠被来来往往的丫头婆子挤到了一边,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在她眼里,哥哥从来都是强大的,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可一向健康的哥哥躺在床上,那么脆弱无力,那么需要她的保护。
徐妙筠暗暗发誓,她一定要让那个把哥哥害成这样的人把这份痛千百倍的偿还回来!
这时一方手帕递到面前,徐妙筠抬头,竟是安成郡王,才刚他带着太医急匆匆过来,徐沛凝和徐静含都回避了,她却守在床前不肯离开,老太太也没有勉强,徐妙筠一颗心都在哥哥身上,也没打招呼,如今见安成郡王还在,想着他从宫里请来太医给哥哥瞧伤,先道了谢,却没有接安成郡王的帕子。
安成郡王不甚在意,收回帕子,安慰道:“你哥哥吉人自有天相,况且刘太医和韩太医医术高明,最擅治外伤,一定会把你哥哥治好的。”
徐妙筠点点头,徐润安则过来请安成郡王到外间喝茶说话。
徐景焕浑身是血被抬回来,张飒唐翼然诸人都是亲眼看见的,很快也都过府探望,留了不少珍贵的药膏,还有的推荐了几个善治外伤的大夫,徐大老爷和徐润安出面招呼,一一的谢了。
这两日算是徐家的多事之秋了,徐妙筠一连好几日没去上学,冯贞贞和唐囡囡相约来看她,见她眼睛红红的,一问才知道究竟,唐囡囡气愤的要命:“孙继良这个人最是小心眼,又好色脾气又不好,也是你哥哥没有防备这才着了他的道,前两年礼部侍郎澹台大人的儿子得罪了他,那人还一身好功夫呢,被他害的伤了一条腿,不良于行,可碍着端王,澹台大人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
冯贞贞道:“我听说当时也没个人在场,你哥哥也没醒,也没法子指证孙继良,就是你哥哥醒了,只怕他也会说是你哥哥诬陷,这件事只怕不能拿到公堂上去说理。”
徐妙筠冷冷道:“我才不管他背后是谁,把我哥哥害成这样,我一定替哥哥讨回来。”
唐囡囡和冯贞贞面面相觑,徐妙筠道:“你们若是愿意帮我,就听听我的主意,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唐囡囡拍拍胸脯道:“咱们是好姐妹,你哥哥就是我哥哥,你只管说,能让孙继良吃瘪,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冯贞贞点头:“你只管说,需要我们做什么?”
徐妙筠竟然一笑:“你们只需要替我作证就好了,旁的我自有打算。”
孙继良好色,经常流连秦楼楚馆,这几日因为把徐景焕打的在床上起不来,他心情颇好,在楚燕楼一连三天大摆筵席,饮酒作乐,直到第四天早上才醉醺醺的出来。
谁知还没走多远,就有一个容貌秀丽的年轻姑娘扑了过来,一头撞进他怀里,大喊:“公子救命!”
孙继良酒醒了一半,见那女子楚楚可怜,容貌秀丽,一双大眼睛含着眼泪欲语还休,紧紧贴着他的身子又是那么窈窕玲珑,顿时起了三分色心,女子身后则追着三四名大汉,直言那女子的父亲欠了赌债,把女儿押给他们了。
孙继良被那女子一番苦苦哀求,心里飘飘然,觉得自己成了救美的英雄,顿时呵斥了那几名大汉,又帮着还了银子,等几名大汉走后,那女子小鸟依人,满眼崇拜的看着孙继良:“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孙继良搂着那女子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把人带到了自己的别院。
那女子正是徐妙筠吩咐董子澄找来的,名叫清鸾,刚从扬州来到京城,本想投靠楚燕楼,被董子澄花大价钱买了下来,徐妙筠亲自见了她,把自己的计谋告诉了她:“……你若是按着我说的办,你想留在京城,我便赏你一大笔银子,你若想回乡,从此好好做人,我也给你银子安家,可你若是坏了我的事,我便叫人划花你的脸,把你送到西北军营里做奴隶!”
清鸾虽是烟花女子,却也希望能本本分分嫁人生子,清清白白的过日子,对徐妙筠提出的报酬十分心动,另一方面也是畏惧徐妙筠的威胁,遂一口应下,按着徐妙筠所说的上演了这出戏码,勾住了孙继良。
孙继良本以为清鸾是块肥肉,没想到还未咬一口就被清鸾下了迷药灌晕了,孙继良寻欢作乐的时候不喜欢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