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枪法极烂的何冬凌,今天居然运气不错,子弹正击中了越野车左前轮,轮胎迅速地瘪了下来,而高速冲击的车体也在瞬间失去了平衡,打了个横,庞大的车体一头扎进等候的车流里,砰砰几声巨响,几辆无辜的车辆遭了池鱼之殃,现场一片狼籍。
何冬凌带着人迅速地将越野车包围。因为巨大的惯性,女司机虽然绑着安全带,但还是受到了剧烈的震荡,虽然没受伤,脸色却苍白得吓人。后座的年轻人更惨,一头撞在驾驶位的靠椅背上,颈骨几乎折断了,一时之间也是头脑晕眩,短暂地丧失了知觉。
“马上下车!”何冬凌大声命令道,但见车内静悄悄,便摆手让手下冲上去抓人。
女司机、年轻人被治安大队的警察从车上提了下来,按在地上上了背铐。
女司机要说些什么,却被年轻人用眼神制止了。年轻人冷静地对何冬凌道:“我要见你们领导。”
何冬凌一打量年轻人,顿时乐了,一眼看去,这家伙不就是朱博吗?他妈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当即便调侃道:“朱博,你不是挺牛逼吗,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这年轻人的相貌与朱博真的十分相似,难怪何冬凌会认错。
那年轻人一怔:“你说什么,我不懂。”何冬凌冷笑道:“少他妈扯犊子,你小子就算化成灰,老子也认识你!”
警察们上前一搜身,竟在这一男一女身上搜出两只手枪,女人是一只小巧的叫不出名字的手枪,而那酷似朱博的“朱博”,腰间则插着一只造型粗犷的沙漠之鹰!
何冬凌一看乐了,涉枪无小案,这回“朱博”是栽定了,自己自然是立了大功一件,就算想不升官发财都难了!
刚要把“朱博”塞上警车,何冬凌却傻眼了,因为另一个朱博正被几名警察押解过来,而饭店门前的那些道上混的,也一一被上了铐子,押上警车,朱博他们一帮人,需要跟警察回去走个流程。
那个年轻人正好与朱博走了个脸对脸,朱博也注意到了这个与自己相貌极为相似的人,一脸惊讶。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十米,朱博看到年轻人的眼神从惊讶、困惑、不敢相信,到后来的惊喜、温暖,极其复杂。他相信自己的眼神绝对别无二致。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年轻人仔细地打量着朱博,朱博当然也在打量着对方。
看他的感觉,就像在看自己。
不知为什么,两个人都笑了,很温暖地笑了,然后谁也没打招呼,朱博和那年轻人分别被推上了两辆警车,不过,这两人心中都知晓,彼此之间,一定有什么密不可分的联系,甚至,有可能是血缘上的联系!
……
冰冷的审训室里,朱博懒洋洋地以最舒服的姿势坐在铁椅上,虽然被上了背铐,但脸上仍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
在他的面前坐着一老一少两名警官,四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朱博,表情严肃,一言不发。
审训室内气氛严肃,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心理素质差的犯罪嫌疑人,很少有人能挺过这一关,有些甚至不等警察开口,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全招了。
可这个朱博,居然没事人一样,双眼一合,竟打起盹儿来。
“啪”的一声,年轻警察一拍桌子,朱博这才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怎么了警察叔叔,开饭了吗?”
此言一出,年轻警察的鼻子差点气歪了,声色俱厉地喝道:“不要嬉皮笑脸的!朱博,你应该知道自己问题的严重性!我奉劝你不要自绝于党和人民,更不要自毁前途,一定要好好交待,争取从宽处理!”
朱博一听乐了:“警察叔叔,我可是个大大的良民,如假包换!”
年轻警察还要发脾气,年纪大些的却拦住了他,从烟盒里取出一只烟,笑眯眯地问道:“年轻人,要不要来一颗?”
朱博笑道:“哟,玉溪,不错不错,来一只吧!”
老警察笑呵呵地将香烟塞进朱博的嘴里,用打火机点燃,道:“小伙子,我也不想说那些没用的,你想想自己这几天都做了什么吧!砸伤木海洋的手指,抢走了好几万块钱和宝马轿车,霸占了百乐门饭店,涉案金额巨大,手段残忍,你应该知道,现在涉案金额五千就够立案了,这些事,哪个不够你喝一壶的?今天的事更严重,在羊老大饭店对几个年轻人实施重伤害,纠集数百人械斗,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严重危害社会安全……”
朱博满不在乎地笑了:“我说警察同志,你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啊,得调查研究,毛爷爷他老人家可说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哦,看来你有话要说?”老警察不动声色地提起了笔准备记录。
朱博笑道:“当然有话说,我是无辜的,也是受害者,是你们说我犯了这事那事,咱们的法律讲究的是‘谁主张谁举证’,既然你们公安机关认为我触犯了法律,取证是你们自己的事。如果想听我说什么,也可以,不过不是在这里,不是在此时,更不是对你说!警察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