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姨娘追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不知去向了。
苏清故意微笑着问道:“母亲是看到了熟人了吗?”
谢氏脸上一红,眼神有些逃避的道:“是的,呃,没有,也许认错人了。”她眼神中满是失望,“我们还是回去吧!”说完忍不住朝刚才的方向不舍的一望。
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插曲,使得谢氏原本劫后余生的喜悦黯淡了不少,一路上只是默默无言的望着窗外,似乎是在想一些遥远的东西。
到了苏府门口,苏清率先下车,看到苏恒正站在门口,似是特意等她们回来。
见到她们的马车在府门口停下,缓步走到了车前。
苏清默默给苏恒行了一礼,回身去扶谢氏。
谢氏在见到苏恒的那一刻,脸上的神情恢复了往日的样子,一下车便给苏恒行了一礼:“妾身见过老爷!”
苏恒脸上不自然的一笑:“好,回来就好,快进去吧!”
待苏恒转身进门口,谢氏才慢慢的朝前走,在迈过门槛的时候,眼神复杂的朝着身后望了一眼,再回首时,已神情自然。
苏清与谢氏先去了苏老太太的颐祥园,谢氏给苏老太太磕了头才回了凝香园。
崔氏却被留了下来。
几乎苏家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原因何在!
因为此时,郝姨娘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这也是苏婉预料到结果,因为那天虽然崔氏按照预约的时间地点,将一千两的银票放在了石墩之下,可是她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去取银票的人。
当时她便意识到了或许那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钱。
如果说以前苏老太太在崔氏面前是威严十足的话,那现在苏老太太脸上的神情可用“优越”二字形容。
以前的时候,因为崔氏来自名门大户,所以苏老太太的威严多少有些摆架子的感觉,但是现在一举一动都实实的透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霸气。
“郝姨娘的事情你知道吗?”苏老太太面无表情的端起了手边的茶押了一口,又轻轻的放下了。
崔氏虽然慧心不足。可是也不是傻的,跪在苏老太太的脚下,一脸失落与沮丧的道:“媳妇也是刚刚听说的,”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道:“相信母亲会妥善处置此事的,终究不过是崔家的一个下人。定不会让她败坏了崔家的名誉。”
苏老太太冷冷一笑道:“今日准你会崔家去看看。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撇的多干净,终究是生你的姨娘。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也是在给你脸上抹黑,你回到崔家以后,不管你母亲怎么处置,都好好听着。”
“是!”现在不管苏老太太说什么,崔氏就只有听着的份儿。
正当崔氏打算告退的时候,崔家报丧的人来了,称崔安今早丑时三刻过世了。
这件事给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郝姨娘事件,有添了些嘘头。
现在没有什么定论。既然崔家来报丧了,苏家便不好不派人去奔丧。
崔氏乍闻此言,惊得半天没有从地上站起身,还是苏老太太看不过,让下人将她架了出去一起送到了崔家。
崔氏到了崔家中所要面对的是崔家人怎样的脸色,在崔家的处境是怎样的尴尬自是不必细说。
皇帝特准了崔明新的丁忧。令他好好在家举丧,为老父守孝。
崔安原任从四品的侍读学士,他生病之后便又李家李文轩的父亲,原任庐阳知州的李世峰顶替了,崔明新丁忧在家。他的国子监司业一职,有王家的三房的王运顶替了。
虽然崔安与崔明新的职位不是很重要,不过这样一来,毕竟触及到了某些人的势力范围,所以,便有些坐不住了。
尹贵妃的辰佑宫中,容承散漫的坐在下手的椅子上,“母妃不觉得奇怪吗,苏家一个奴才的命案竟然牵扯出崔家这么多的事情,若背后没有人推波助澜,崔安会因为一个姨娘而丧命吗?”
尹贵妃瞥了容承一样,轻呵道:“好好坐着,瞧你坐没坐相的样子!”
她说完,容承稍稍的正了一下身子,不过依然是一副没有正行的样子:“听说皇兄出面保住了苏家的那位崔太太,看来这苏家的美人计还是挺管用。”容承说完此话,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的讥笑,“只是她虽保住了崔氏不受刑罚,但是却堵不住悠悠众口,若这崔氏真的不是崔安的种,那苏家便好看了!”
尹贵妃听了此言一愣,“太子也插手了此事?”
容承一提眉毛点点头!
尹贵妃想起了不久前苏清的事,失了一回神,问道:“这个奴才的死,还牵扯到别的什么人吗?”她依然有些不愿相信自己的直觉是错的。
容承在崔安死后,特意命人调查了柳妈的事情,便道:“死的这个姓柳的奴才好像是与苏家的一个姓谢的姨娘发生了什么冲突才死的,与那本以为是那位谢姨娘害死了人命,可没想到一审理,发现姓柳的奴才在与谢姨娘发上冲突之前便中毒了,因为毒发才撞在了翻地的锄头上,给她下毒的便是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