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夜魅踌躇着,瞅了一眼其他三个人,见他们皆是一脸的不解,方才大胆的继续道:“主子,这有些不好吧,万一这事让王妃给知道了,凭她那性子,只怕以后就更难了,而且这书函一旦发出去,就等于是公布天下了,您叫王妃的颜面何存?”
云穆寒顿了顿,握紧手中的笔,“她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她会明白的。”
“纵然王妃明白,但是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本王管不了那么多了,纵然天下皆为棋子,本王也只要保她万无一失,肖景然对我有所顾及,若用别的理由要人,难保他不会多加揣测,反而会害了陌陌。”
“可是肖景然并非赫连城有勇无谋之人,您待王妃之事天下皆知,此时生变,只怕会令肖景然倍加防患。”
“他不会的。”
“主子您如何肯定?”
“凭王妃曾经对肖景然有救命之恩,肖景然一直对王妃爱慕有佳。”夜影突然出声道。
见另外三人一脸的茫然,云穆寒解释道:“十五年前,肖景然在北穆当质子,所有的人都欺负他,唯有楚夏对他好,那时肖景然便将楚夏记在了心中,他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只可惜让赫连城那个小人捷足先登了,肖景然虽然有心,但楚夏无意,他只能成全她。”
“可是南昭灭国之时,肖景然也分到了一羹,这又如何解释?”
“这个原因只有一个,在国家和爱情面前,肖景然选择了前者,他是一个合适的王者。”
“可是这跟楚秋有何关系?”夜绝仍然有些不明白,他这个主子说话总是让人去揣测他的意思。
夜魅鄙视了夜绝一眼,“真是笨,既然咱主子所爱另有她人了,自然就不会要咱王妃了,肖景然一定会认为这是自己的机会,好趁机掳走咱王妃的芳心,定然会用楚秋与咱做交换的,到时候一切如何还不都是咱说了算?”
“可是这不就等于将王妃送给肖景然了?”
“艾,艾,真是,说你笨你还真装起来了,咱王妃那是什么人?若是她不愿意的事情谁能勉强的了?把她作为交换物?你有这本事?”
夜绝摇摇头,很大方的承认:“没有。”
“那不就得了。”
夜影突然出声:“若是肖景然不同意放人又如何?莫不是真要兵戎相见?”
“冲冠一怒为红颜之事古来有之。”
“可是一旦如此,那便是置国家百姓于不顾了,皇上那边也不好交代,若是皇上借机刁难,只怕后患无穷。”
凤眸中露出一抹悲凉,云穆寒沉着声道:“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一直以来我自问问心无愧,于国于家于民我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私心,这次便容许我自私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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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翱宫
云穆风神色复杂的看着手中的密函,一时间心思复杂。
“主上,请裁决。”
握紧手中的密函,云穆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凤眸变得阴冷,“按照计划行事,必要时刻杀无赦。”
“万一东辰放了呢?”
“不会的,肖景然是个爱面子的人,断然不会轻易放人的,就算他有私心,也不得不顾及朝中的大臣对他的评价。”
“是,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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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辰皇宫
肖景然一脸阴霭的看着手中的信函,心里五味陈杂。
忽然间,狠狠的撕碎信函,眉宇间露出一抹狠色。
“来人,立刻传程之航前来见朕。”
自从天启回国之后,程之航就苦研箭术,希望能有所突破,接到肖景然的诏令不敢有丝毫怠慢前往。
方了进了殿门,还未来得及行礼,便听肖景然急切道:“程之航,朕命你火速召集三十万大军千万前往历城,不得有误。”
历城?程之航一愣。
自从知晓天启有那无可匹敌的弩弓之后便撤掉了在历城的大军,只留下防卫队,如今突然调集三十万大军,这不是表明了要与天启开战?
如果在那之前,或许他会不知天高地厚的认为东辰尚且能够有与天启一较高低的本事,可见过了弩弓之后,这样的想法便早已抛掷脑后了。
他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的大军对上了天启的弩弓,无疑就是等于送给人当靶子练的。
“皇上,臣认为此事不妥,天启的弩弓之威力乃臣亲眼所见,臣认为……”
“好了,朕让你去你便去,莫不是想抗旨不遵?”
“臣不敢,只是兵法有云‘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爷,多算胜,少算不胜’而臣观今次之战,我军毫无胜算,与其以卵击石,不若养精蓄锐。”
“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今次之战,云穆寒断然不会率领天启大军,这一战对我们来说有利而无弊。”
程之航越听越糊涂了,凭他对云穆寒的了解,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如果不动用天启的大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