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柳下欢怒吼一声,将这些围观的人给推开,向前大步跑去,然后纵身跳进了不远处的河水里,好好地洗了一个澡,然后爬上了岸,他隐隐一笑,道:“梁文天,你一定会后悔的!我这就回去告诉蔡鋆!”
柳下欢快步向回走去,终于回到了钱府,他直接奔向蔡鋆所住的房间,轻轻扣了扣门,然后道:“蔡大人,我回来了。< 猫腻最新章节 >”
“进来吧。”冷冷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
柳下欢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已经想好了要怎样添这一把火,怎样才能让蔡鋆跟梁文天之间的仇越结越深。
坐在椅子上的蔡鋆抬起头来,冷眼瞥了一下柳下欢被打成猪头模样的脸,冷冷道:“你的样子看起来很狼狈,看来事情并不是很顺利啊!”
“我……”柳下欢故意叹了一口气,道:“唉!世事难料啊!”
“你叹什么气啊!”蔡鋆冷哼一声,猛地站起身来,大步向前,将柳下欢一脚给踹到在地上,喝道:“你事情没办成,还敢在我的面前哀声叹气!”
“我…”柳下欢仰头看着蔡鋆那怒目圆瞪的双眼,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恐惧。
蔡鋆一脚一脚地向着柳下欢的身上踹着,边踹边道:“柳下欢,你不是自认才高八斗,口若悬河,能将死的说成活的,能将活的给说成是死的吗?你的本事哪儿去了!我花钱请你到杭州做师爷,敢情你只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囊包废物!沽名钓誉之辈!”
柳下欢连忙紧抓住蔡鋆的双腿,连连摇头道:“蔡大人,不是的,不是的,我在梁府内是将好话说的天花乱坠,可是梁文天他不听啊,要不我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你看我这脸上的伤都是被他给打得。”
“是吗?”蔡鋆冷冷一笑,一直踹着的脚也停了下来,他揪起柳下欢的衣衫,冷挑眉道:“这么说是我错怪你了?”
“是啊,大人,”柳下欢赔笑道:“蔡大人,我说的嗓子都哑了,好话歹话我都说尽了,可是那个梁文天就是不肯买您的账。”
“梁文天!”蔡鋆一脸凝重问道:“那他都说什么了?你难道没有跟他说是我蔡鋆在跟他要人吗?”
柳下欢忙道:“我都已经说了,可是梁文天就是不肯放人啊!他还说明天午时三刻就要将钱无敌在永和门前斩首示众,不知道您赏不赏脸前去在一边监斩?他这分明就是在杀鸡儆猴啊。”
“钱无敌斩与不斩都无所谓,反正钱真多的万贯家财,我蔡鋆是要定了!不管他给还是不给!那都是我的!”蔡鋆接着道:“那我妹夫呢?他又放不放?”
柳下欢答道:“他没说放,他只是说过几天请您一起过去审理一个很久以前的老案子,不知道你敢不敢去?”
蔡鋆惊异道:“老案子?他没说是什么老案子吗?”柳下欢回答道:“没有,他什么也没有说。”
蔡鋆冷哼道:“看来这梁文天还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那就别怪我蔡鋆对他不客气!”
“大人,您本来就不需要对他客气的,以您的权势,财势哪有摆不平的人,再加上令堂还是朝中的丞相大人,难道还需要害怕他吗?您要是再不将他给除去,梁文天铁定以为您是在害怕他,不敢跟他作对,到时候他只会更加的得寸进尺的!”柳下欢恨不得再多加上几把火。
“嗯,你说的对!”蔡鋆冷冷一笑,道:“我料梁文天也不敢将我的妹夫怎么样?就让他先得意一阵子,他不是说有个大案子吗?我倒想看看他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戏。”
柳下欢不禁问道:“那蔡大人您的意思是什么?”
“我爹跟我说过,当你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将他变成你看的顺眼的人,另一种那就是让他永远都消失,”蔡鋆冷哼道:“柳下欢,帮我想一个计策,弄出我妹夫的同时,我想给梁文天按上一个罪名,最好是勾结外贼,图谋不轨这样的大罪,这样我就可以连他的爹也给一起除去。”
柳下欢连忙点头道:“大人,我明白。”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后,钱真多在外面说道:“大人,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
钱真多走了进来,满脸堆笑道:“蔡大人,我刚刚听说柳师爷回来了,所以特意过来看一看,不知道你们跟梁文天商量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将我的犬子无敌给放回来?”
蔡鋆冷瞥了一眼钱真多,道:“你的儿子明天就要在永和门前被斩首了,是放不出来了。”
蔡鋆的话一出,钱真多的心顿时哇凉哇凉的,他大惊道:“什么?大人,您答应过我会考虑的,您说过会救我的儿子无敌的,要不我的家产就不可能……”
钱真多的话还没有说完,蔡鋆便拔出墙上悬挂的一把佩剑,直直的刺向钱真多的胸口,怒道:“钱真多你还想跟我蔡鋆讨价还价!我告诉你!你的万贯家财,我是要定了,你给也得给!不给还得给!”
钱真多看着刺进胸口的那柄剑,伸手指着蔡鋆,道:“你!你不讲信用!”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