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〇七章心生恻隐为蛇求天尊
说到这里,杏儿哥低头看到天香已经不落泪了,正瞪大了眼睛认真听自己讲着,于是,又说道:
“在苏东坡众多的和尚朋友中,佛印是关系最密切的一位,因为彼此非常熟悉,这佛印和苏小妹斗口,那是百无禁忌。<
有一天,佛印心血来潮,戏谑地对苏小妹说:“我有一联,敢请女施主对答?”
那苏小妹答道:“和尚,你可说来。”
于是,那佛印出了上联,联语是:
“一女孤眠,纵横三只毛眼。”
苏小妹是个女子,佛印知道她从来争强好胜,与人对联从不服输,这次,就是专门选了这么一副充满风流情调的,想逼苏小妹无法开口。
谁料到,苏小妹从来顽皮大胆,早和她哥哥对过类似的联语,根本就不觉得怎样,虽然开始难免有些脸红,但一想到你出家人都敢说,我又有什么不敢说的,便对道:
“二憎同榻,颠倒四个光头。”
佛印连连摇头,自认失败,连赞苏小妹神仙心机,才思敏捷。”
说到这里,这杏儿哥又低头看看天香,这时的天香,已经破涕为笑,双手握着两只小拳头,在自己丈夫的胸前猛擂起来,嘴里说道:“嘻嘻,你个小破杏儿,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就知道这么胡说八道的。”
看天香开始高兴起来了,杏儿哥还想让她更兴奋一些,紧紧地搂着她,让她无法擂到自己,又笑着对她说道:“哈哈,小天香,你到底还想不想知道,苏小妹与她哥哥是怎样对对子的?”
“怎么?你还要说呀?这一次,若还是说得不好,那可小心我的拳头了,快给我往下说!”这天香,本来就是一个好奇心极强的女人,听丈夫说还要往下讲,她当然是忍不住这种诱惑的。
这时候,杏儿哥接着慢慢讲道:
“说有一次,苏小妹正蹲在井边剖鱼,苏东坡从外面回来,骑马经过,一见,立即说道:
“妹妹剖鱼,蹲下来一剖两半!”
苏小妹犹豫了一下,但终究忍不住,将头微微扬起,半羞半嗔对哥哥说道:
“哥哥骑马,跨上去又加一鞭。”
说到这里,这天香笑着说道:“这个不好,没有什么深意,让人觉得难为情,这妹子的“鱼”,是哥哥可以随便说的吗?那哥哥的“鞭”,岂又是妹子能随意说出口的呀?”
“哦,那,这个就不算了,让我再来说个好的吧!”杏儿哥也笑着说道。
接着,杏儿哥又说道:
“说有一年冬天,雪后初晴,苏轼披一件大裘袍,坐在向阳的地方晒太阳,风吹过,裘毛拂动,苏小妹在旁边走过,看到这一景象,当即说道:
“风吹裘,裘毛乱动。”
说完,笑眯眯地看着苏轼傻笑,一副得意的神气。
她所站墙角的墙壁上,正好也结了些冰雪,此时,在太阳的照射下,融化的雪水,顺着墙壁直往下淌。
苏轼想也不想,顺口就说:
“阳照壁,壁水直流。”
苏小妹虽还年小,但已初解人事,当即羞红了脸,狠狠地看了哥哥一眼,飞快地跑开了。”
杏儿哥说到这里,再看那天香:此刻,笑得已经是蹲到了云上,直不起腰来了。
这时,杏儿哥一本正经的对天香说道:“天香,你这有什么可笑的?你是在笑“裘”呢?还是在笑“壁”?”
“呵呵呵呵,哎呀呀,你可把我笑死了,你个小杏儿呀,都在什么地方,看到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呀?小心那苏东坡今天晚上在梦中来找你!”
那小天香,此刻,笑得蹲在云上,再也无力来擂杏儿哥,连眼泪都已经笑得淌出来了。
看天香现在已经完全忘记蛇盘沟的那些事情了,杏儿哥很高兴,对天香笑着说道:“哈哈,天香,这世间,无论是男人或者女人,说起来呀,在生活中,总得有些情趣的。
否则,整天掉进一些琐事的烦恼之中,那就像一个盲人,眼前完全是黑暗,那还有什么乐趣而言呢?苏东坡、佛印和苏小妹,那才是一些豁达的人,他们的生活,总是沉浸在欢笑声中,他们才不枉来人世一趟呢!”
“呵呵,你这小杏儿,与你在一起,你总会找到一些歪理邪说,让人家高兴的,我也不难过了,我们还是好好回家去吧。”天香已经又恢复了平时的风采,笑容满面的对丈夫说道。
“天香,现在日头刚刚下山,我们也不急着回去,今天既然出来了,就把事情都办了吧。
其实,我们还需要办一件重要事情,那就是:要去向天尊们祈求,为黑蛇们的迁移,准备一个好天气,那最好是一个大雾天气,蛇类没有腿,如果是太热的晴天,它们白天行进时,身体不断地摩擦地面,那怎么受得了呢?
另外,这么大一群黑蛇行走在路上,那也会引起人们注意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