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杏儿哥又一本正经的开始提问题了,二大爷赶忙把心一静。
听到杏儿哥在说:“老子说:“上善如水。水善,利万物而有静,居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矣。”
这是不是说:圣人只有与小人同流合污,才会接近于“道”?
如果是这样,我们为什么还要学这个“道”呢?”
真尖锐呀!完全是一种“初生之犊不怕虎”的气概,难得的坦率。
“不!杏儿,这一句你没理解好。”二大爷回答的也干脆。
“老子说,上善如水。这是说,最高明的圣人,应当有水一样的人格。
水有多么好呀?它灌溉万物而又安静,不去骚扰万物。
它居住在人人都厌恶的低下地方,不与人争。
所以说,水性最接近于“道”。
“居众人之所恶”的地方,自然会有一些污浊,但,圣人绝不可与小人同流合污!
所以,老子提出了圣人的“七善”:“居善地,心善渊,予善天,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
这是说,圣人应当像水那样:善于选择地方,善于保持沉静,善于效法上天,善于遵守信用,善于理政治国,善于发挥才能,善于顺应天时。
为什么要提出这“七善”,那就是为了不能与小人为伍。”
“杏儿,圣人与小人是势不两立的。
假设一个圣人落到了一群小人之中,他也能像一株莲花,生在污泥中,却能出污泥而不染,为世人送来美丽和清香。
屈原怒投汨罗江,司马迁忍辱修《史记》,还有你祖爷爷弃官躲深山。
这都是洁身自好,不与小人为伍的例证。你说这样的道,我们该不该学呀?”爷爷又补充说。
“爷爷,二大爷,杏儿知道这一句理解错了。现在,知道了:上善如水,不仅是圣人的品格,也是圣人的一种大智慧。谢谢爷爷和二大爷的讲解。”
对于爷爷和二大爷的解释,杏儿哥又虚心的接受了。
看着这么虚心又好学的孩子,爷爷和二大爷真是心里乐坏了。
“杏儿,那你的第三个问题是什么?也快说出来让爷爷和二大爷听听。”二大爷满脸悦色的对杏儿哥说。
“爷爷,二大爷,我这第三个问题可能有点跑题,望爷爷和二大爷原谅。”杏儿哥竟然客气起来了。
看着他那稚气十足而又十分认真的样子,爷爷和二大爷禁不住笑了起来。
对着被笑呆了的杏儿哥,还是爷爷先开了口:“呵呵,杏儿,你尽管说来,你二大爷和爷爷都想听听俺杏儿还能提出什么问题。”
“那,我就说了。”显然,是被爷爷和二大爷的笑给弄得,杏儿哥此时竟有点不好意思了。
“说吧,杏儿,爷爷和二大爷不笑了。你好好地说。”二大爷开始给杏儿哥打气了。
杏儿哥抿了抿嘴,镇静了一下,就开始说了:“爷爷,二大爷,老子说:世有三宝:“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
“慈”和“俭”杏儿理解,可是,“不敢为天下先”杏儿就理解的不好。
宋时,范仲淹先生在《岳阳楼记》里写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多少年来为人们所称颂。
他这“先天下之忧而忧”,已经是“敢为天下先”了,到底对不对呢?”
好小子,真了不起!开始考起爷爷和二大爷了?
虽然,问题有点幼稚,可是他能把两篇文章对照,又不盲从前人,可见他是真动脑子了,这不正是读书人应有的治学态度吗?
爷爷和二大爷不约而同地想到一块儿了。
“杏儿,你说这天下人有没有忧愁?”二大爷开始点拨他了。
“当然有了。二大爷。”杏儿哥回答。
“这忧愁是现在才有的呢?还是原来就有的呀?”二大爷又问。
“应该是原来就有的,人一生下来就有忧愁。”杏儿哥又回答。
“那么,范仲淹先生说的:“先天下之忧而忧”,那能算是“敢为天下先”了吗?”二大爷又进一步的点拨他。
听到这里,杏儿哥开始低头不语了。可是,嘴唇还在微微动弹,好像还在说着什么。
知道杏儿哥又在思考了,爷爷和二大爷没有作声,只是相视一笑,耐心的等待着。
过了不长的时间,杏儿哥把头抬了起来,轻声说道:“爷爷,二大爷,我知道了。
范仲淹先生没有错,是天下人先有了忧愁,被范仲淹先生发现了。
他要为人们分担忧愁,才说了“先天下之忧而忧,”那是真君子的气度,不是“敢为天下先”,而是老子说的“三宝”中的“慈”。
天下人对范仲淹先生的尊敬是应当的。”
听着杏儿哥对最后一个问题的回答。两个长者乐了:这哪是给一个小娃娃考试呀?分明是在参加一场学问探讨嘛。
虽然很累,两个长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