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肆暗地叹了口气,觉得感情事确实不好说,如果能那么容易就可以想开的话,她也不会这么烦恼了。
苍炎微微一笑,目光锁住苏肆的眼睛,若有所指地道:“我并不是个无心的人。”
只是他有心的对象是另一个人而已。
苏肆皱了皱眉,才不管他有心无心,对这话题不再感兴趣,她想了想又问:“为什么她的名字里也有苍,她和你是一起进入噬魂圣都的吗?”苏肆自认就是俗人,所以不能免俗对之类话题起了一丝八卦心。
她脑子活络地想着,既然二人都叫苍,也许其实他们是兄妹之类的,待在噬魂圣都久了,二人一直相依为命,年年复年年的长久相处中,不小心就产生了什么刺激禁忌兄妹恋之类的……
结果苍炎一说话就打断她满脑子臆想,“她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具体叫什么我忘了,只记得名字里面有个芜,后来改成的苍芜。”
禁忌兄妹恋被打个大叉,苏肆大概明白苍芜会改名的原因,无非是想要跟喜欢的对象显得更亲切一些,她搔了搔头,“你和她一起进来的?”
“不是,”苍炎又变成一个知无不言的好青年,“她比我晚些。”
苏肆趁机又多问了个问题,“其实你是因为她才不想要在危城住?”
苍炎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不是。她说的没错,我比较喜欢独自一个人生活,危城太闹腾了,我不喜欢。”
“哦,说起这个,其实之前你在密林带我离开是违反了规则吧?”虽然苍芜没有说出来,但她也不是傻子。她是靠苍炎才能从密林出来,自然知道那不算是她靠自己能力通关了。“你既然喜欢独来独往,为什么要帮我?”
苍炎挑眉。语气揶揄地道:“你别太在意苍芜的话,其实无妨的。哪会那么容易违反规则呢。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为什么要帮你,你忘了?说过因为我看你很顺眼啊。”
“其实你是想要我也变成邪异能者吧?”苏肆狐疑地看了苍炎一眼,想起苍芜依稀有说过这么一句话。以前在密林那天夜晚,他还曾开玩笑地跟她说过留着这里不会无聊……
“你觉得呢?”苍炎反问回去。
苏肆摇了摇头道:“我只觉得你另有意图。”
“聪明。”苍炎一声赞赏,倒是他直接承认这事让苏肆愣了一下,她就那么随口一说,不料他却认得那么轻易。“什么企图?”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苍炎反问。
——不会。
苏肆撇了撇嘴。觉得这男人喜欢似是而非的,懒得跟他再打太极下去,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你们都是因为违反规则而变为邪异能者的吗?你们实力那么强,怎么可能会违反规则?”苏肆不懂,按照他们的实力,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靠自己通过试炼?
苍炎笑答:“规则当然不止一种。”
他点到即止,不再详说。反而转了话题,“以后你每天喂一滴自己的血给这条千幻虫,等它成熟期之后,就会变成你的好帮手了。”
他指着苏肆身边那种飞来飞去的小肥虫道。
苏肆被转移了注意力,她皱起眉头。看着那条可怜巴巴飘在她身边的小肉虫,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为什么?”
“它还是幼虫期,千幻虫认主不容易,你这样可以让它加速进化,既然你是它的主人,以后你就知道好处了。”
“我不要。”苏肆不喜欢虫,更加不会想要喂它喝自己的血,一想到就一身鸡皮疙瘩了,更何况她说过要离开噬魂圣都的,哪来的以后?苏肆挥开越黏越靠近的小虫子,道:“它到底为什么会看中我的?”
她就记得她当时是捏到一把软乎乎的诡异触感,除了摘苦菜之外,就没干其他事,没有道理会让这条虫另眼相看啊。既然认主不易,怎么这条虫那么轻易就缠上她?
苍炎低低的笑了,“谁知道呢?”
徒留那小肉虫难得听到有关自己的话题,不断在二人周围旋转,全身散发出“人家可以告诉你们原因人家可以告诉你们原因”的讯息,可惜二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它。
回到了地洞,苏肆洗刷了一番,苍炎给她拿了一套柔软的白色长袍,显然有点过大,穿起来松垮垮的,她随意拿了一条布把长袍服帖地扎紧在腰部上才总算勉强把大小固定了,不再动不动就滑下来露出半边肩膀。
走出房间,石桌旁边放置着一个琥珀色的琉璃瓶子,俊美的男人垂眸坐在一边,手里则拿着同色的琉璃瓶子轻轻摇晃着。
苏肆定睛一看,发觉那琉璃瓶子依稀可见有些透明的,里面装着一些液体,估计是自酿的酒。空气中隐隐约约有种香甜的气息,越靠近,越能嗅到那种果子清香味。
“你来了。”苍炎看到苏肆,微微抬头朝她一笑,午夜间那暖和的笑容让人不禁有种如沐春风的错觉。他晃了晃手上的琉璃瓶子,又指着石桌上那一个,道:“尝尝,我亲自酿的水果酒。”
苏肆坐在他旁边,拿起那个琉璃瓶子,轻轻拔掉塞子,一股浓香水果味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