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弃了坐公车的念头。两条腿都走酸了才到达,就算这样,童斐看到她踏进门那刻还是立刻破口大骂,丝毫没有体谅到她两条酸小腿。
童斐:“你是蜗牛啊!来得这么慢了!唉,腿短就是悲剧!”
她身高有,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腿不算短了。苏肆默默的左右活动一下酸痛的两条腿,脸板得更面瘫,气息冷刷刷的让局子里的叔叔伯伯大为震撼。
哪里来的气场如此强大的面瘫脸小妹妹,站着那不动就一身杀气!
童斐也是在组织长大,算与苏肆自小相识,知道她从小到大脸就这样,活像人家欠她二百五似的,所以并没被她的面瘫吓到。仍旧跳上跳下的活跃万分,指着一个制服伯伯就嚷嚷:“苏肆,你快跟这个臭老头说我和你认识,老子才不是想破门入屋行窃的小毛贼!我都解释半天了,这老头就是不听!”想了想又不屑道:“就那你一穷二白的家底,也值得我偷么?笑死人了!”
苏肆觉得这虽然是事实,但绝对对她是一种侮辱。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制服伯伯一个爆栗就敲到童斐的头上。
“得意个什么劲!在谁的面前嚷老子老子的,叫谁臭老头,你个臭小子!皮又痒了是吧!你好好解释了谁不听?就你这拽样,我关你几天让你醒醒头脑怎么样?!”约莫是之前就被折腾了会儿,童斐被吼得气焰降低了一下,不敢回嘴,用眼斜瞪着苏肆努嘴。一副“该死的快赎我出去”的嘴脸。
苏肆默默的看了他歪嘴扯鼻子半天,明明是好好的一个帅小子总像个小地痞一样,略感觉不忍直视。想了想童斐也在这里待了几个小时了,按照他的脾气,只是讽刺几句已属难得,她也不想再多作为难,走过去跟制服伯伯道:“我们认识。”
接下来二人循例被制服伯伯们说了一通。老伯伯看苏肆神色肃杀,实在太不像个好人了,顺势询问她的工作和相关经历。
苏肆的面瘫脸是个问题,总有人觉得她把脸一板就变得眼神锐利,杀气洋溢。
所以被如此询问也不是第一次了,苏肆熟练的一一把家底都老实招供了,那些大叔们才心满意足的放过聆讯她,终于愿意让她把童斐从局子领了出来。始作俑者还一脸耻笑道:“你看你,面皮肌肉失调是病,得治!不然谁看你都觉得你有问题!可怜,难怪我觉得通告板面前的通缉犯很眼熟,原来跟你有几分相似!”
苏肆无言地看了看身后的几步远的大门,想着如果这个时候杀人毁尸估计不妙,只得作罢,不与这厮一般见识。
人家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恶我、骂我、骗我时如何处治?便是忍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此话有理。
二人并肩走出来。半斜太阳被一片云层挡住,明朗的天色渐渐笼罩着一片灰白,估计一会说不定就要刮风下雨了。苏肆讨厌雨,淋透的感觉并不好受,便加快几步走在前面。后面的童斐骂骂咧咧的,揉着麻啡色头发追上她。
苏肆知道童斐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虽是二人自小认识,和她的交情也没有好到能随时窜门子的程度,所以今天找上她,必定是有什么事。但是童斐不说,她也不会主动问。
她脑子慢慢转着,寻思童斐上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