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谁都有自己天生的克星,像张允后这样强势的人物,在浅圳这块地方几乎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一碰到自己女儿,照样没辙。刘明强觉得这是挺滑稽的一幕。此时的张允后哪里还有一丝市委书记的摸样,与那些端着补品送给在补习的家长没有任何的区别。
“爸,你说谁呢?”这时换了一身牛仔加羽绒服的小丫头走了出来,显然是听到了张允后与刘明强的谈话,非常不满意地对张允后说道。
“我正说你呢,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我看着你急啊,你看看你整天这幅样子,考不起大学怎么办?你将来怎么办?”张允后现在是一看到自己女儿就有气。作为父母,谁不希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越是这样张允后就越气。
刘明强看到这一幕就知道在官场上能力手段堪称一流的张允后在教育子女的问题上显然不是那么拿手,还是用着老一套的思想方法来教育这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显然,这是非常非常不合理的。
“我怎么就将来怎么办了?不读大学难道还会饿死吗?我有你说的那么差吗?我难道跳舞就不能混口饭吃吗?”一说这张允后的女人就来脾气了,当即跟张允后就对干了起来。显然,这对父女脾气真的挺像。
“你还敢顶嘴,你·”张允后当即被气的不行。
“张书记,您消消气消消气。孩子不懂事”刘明强当即拉住准备站起来身来的张允后。”这孩子我是教不了了,你们这所谓的年轻人聊吧。我还是去厨房吧“张允后也意识到有刘明强这个外人在不好过多地进行家事,气呼呼地进了厨房。
刘明强笑着脸对张允后的女儿伸出手说道:“你好,我叫刘明强。宝南区区委副书记,你爸爸手下的一个兵,我刚来浅圳不久”。
“你们这些当官的,除了会拍马外还会干什么?”张允后的女儿非常不给刘明强面子,任由刘明强的手放在空中,斜靠在沙发上正眼都不看刘明强一下。
刘明强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笑着坐下来。她知道,这丫头是把自己当做那些平时来张允后家里走关系的人一伙的了,确实,刘明强来这的目的最主要的还真是来与张允后拉近关系的,所以刘明强没觉得对方有错误。
“没办法,拍马屁是混官场的必修课之一,就像你们学舞蹈的练身段一样,你们是锻炼自己的软柔性,为以后做出更加高难度的动作做准备,而我们则是在向领导展现自我,让领导发现自己的能力,为以后能够站在更高更大的舞台上展现自身的价值做准备,理论上来说,我们都是一样,只不过在我们体制内不叫着拍马屁,而叫做向组织靠近”刘明强笑呵呵地说着。
这丫头听着刘明强的话新鲜不仅看了看了刘明强一眼,然后给了刘明强一个鄙视的眼神说道:“以前来我家那些人我看着已经觉得够无耻了,没想到你比他们更加无耻,连脸都不红一下”。
随即她又说道:“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大,长的也挺好,为什么硬是要往官场这个腐败的圈子里爬呢?硬是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没点精神层次的势利人”。
刘明强这次是真的瞪大了眼,没想到这丫头对于官场有这么大的意见?可见这个社会对于官场里面黑暗东西已经完全放大化了,刘明强有点感到忧虑。
“你这话可是存在问题的,我不敢保证我们公务员体制里面每位同志都是革命的好同志,也就像你不能保证你们一个舞团里面每一位成员都是全心全意在舞蹈一样,总会有那么一些人是拉后腿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一个舞团里面大部分成员都是优秀的,认真的。而一旦上了舞台,大家第一时间发现的永远不是那个跳的最好最认真的吗,而是那个跳的最不好又不认真的那位,从而,观众便会认为你们这个舞团不行。同理,我们体制里面大部分的同志都是好同志,全心全意在为老百姓干活,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会有一两个那样的害群之马。而一旦这些害群之马被拉出来了之后,便开始接受公众的审判,一来二去,公众在潜意识里便会把那位害群之马所做的事情强加到所有同志的头上,认为整个官场都是乌漆吗黑都是一群腐败分子。这是不公平的,我们看待问题应该客观理性地看待”刘明强淡淡地说着。
“我说不过你,你们这些人口才是一个比一个好。不过你说的关于舞团的事情我很赞同,所有,我现在从不参加舞团,我只独舞”小丫头对于刘明强拿着舞蹈做对比的说话有那么一点点的接受力,也比较赞同刘明强的话,所以对于刘明强的憎恶也没前面那么强烈了。
“你是跳什么舞蹈的?现代?民族?还是芭蕾?亦或者是拉丁?”刘明强不想与这个小丫头就官场上那些问题继续争辩下去,因为一看这丫头就是个标准的愤青。刘明强前面说那些,只不过是为了引起这丫头的注意,让她对自己稍微有点好感,把自己与那些腐败分子划分开了来而已。那只是前提,是为了接下来的谈话做铺垫的。
“看不出来,你还懂的一点。比那些暴发户强一点”张允后的一句话吧刘明强噎的半死,敢情那些上张允后家来走门子的官员在她眼里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