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你可以把这消息告诉官家。”
燕王喘了口气,这才发现殿中的三国使者,他冲三国使者拱手打了个招呼,吐蕃使者本着一向尊重贵族的风尚,向这位亲王还礼,西夏使节关心则乱,忘了回礼,辽国使者的回礼很犹豫,他似乎想了片刻,才心不在焉的回礼。 宋时明月468
只听燕王又抢着说:“我刚才就在官家那里,官家正在作画,听到内宦的传讯,停下了笔,让我来问问确实的消息。”
张商英站起身来,他含着微笑望一望黄庭坚,黄庭坚也站起身来,与张商英并排而立,两位相爷一起冲辽国使节拱手,由张商英出面回答:“好叫贵国大王得知,贵国已无需调停了,因为——西夏已不复存在。”
西夏使节面如土色,他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辽国使节不知所措,他慌乱的回答:“别开玩笑,这等大事可不是在朝堂上随便乱说的。”
刘逵清了清嗓门,朗声回答:“三月十日,敝国太师、南洋提举赵兴赵离人已率军攻破兴庆府,西夏国主西狩——这不是玩笑,而是正式的军报。”
正在这时,又一名太监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他手里举着另一份军报,呼喊:“鄜延路经略种师中后续报告,请使相立刻答复。”
刘逵得意洋洋的接过了军报,大声朗读:“伪夏左卫将军、石州节度使、御前侍讲、后门宫寝待命李莫愁求降,鄜延路经略种师中临机处置,已准伪石州节度使求降请求,请朝廷予以核准。”
这一连串的消息让三国使节难以置信,但瞅着大宋大臣们得意洋洋的神情,仿佛这不是个玩笑,他们相互对望着,交换了眼色,一时之间,竟然不敢相信大宋的连番军报。
张商英一摆手,中气十足的下令:“诏:准予伪石州刺史求降请求,准予前线将士临机处断——再有同类事件,无需向朝廷请求,前线将士便临机处置了。”
黄庭坚点头,沉声回答:“我附署(名)!”
殿后跳出了翰林周邦彦,他奋笔疾书,刘逵也紧跟着喊:“枢密院——枢密院也附署。”
下面的三国使节还是不敢相信,紧接着,又一名太监跑了进来,刘逵接过对方递上的第三封陕西军报,用一种暴发户似炫耀的口气,粗鄙的说:“陕西方面的军报怎么像拉屎一样,一段一段的,令人不痛快。”
清了清嗓门,刘逵展开奏章,喜不自禁的宣读起来,中间夹杂着忍不住的连番笑声:“永兴军路、下属鄜延路……这开头署名我就不读了,太啰嗦,让我们直接跳到正文吧:我等已得到确切消息,三月五日,太师逼降黑山威福军司;次日击溃白马强镇军司;又日,破克夷门,焚城,右厢朝顺军司全军覆灭;三月十日左右,太师袭兴庆府,屠。西夏国主逃入贺兰山,龙骑兵正在追击。”
刘逵这份奏章还没有读完,又一份奏章传递过来,刘逵就手接过,意犹未尽的咂巴了一下嘴,继续说:“是秦风路的军报,看来秦风路时间倒满充裕,这份军报啰里巴嗦,但主要内容是:秦风路当前的西夏兵都不见了,他正在努力搜索,有传闻河上已经见到了太师巡逻的船队,秦风路打算提兵向前,与太师汇合,特奏请枢密院许可。”
接下来的文件奏章如流水,一会进来一个太监递上来一份文告,随着文件越来越多,三国使节慢慢相信——这不是玩笑,宋军确实攻破了兴庆府,黄河南岸的西夏兵已经一片混乱,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整个指挥体系已经崩溃。
辽国使节喃喃自语:“先破黑山威福军司,那就是从河东路出发的军队……奇怪,宋军是从天上来的吗?这赵太师简直神出鬼没……”
黄庭坚清了清嗓门,和蔼的冲辽国使者问话:“澶渊之盟后,我宋国与辽遵守盟约,彼此相安无事,现如今我大宋重夺灵州,贵国在黄河南岸的东胜州就成了一块孤地,刚才贵使谈到辽国欠债,不如由贵使回去与辽国国主商量一下,将东胜州这块孤地卖给我们,至于价格……钱的事情好商量,我大宋,不差钱。”
震惊当中的辽国使者下意识的答应下来,张商英轻声提醒:“关于辽国调停的事情,我们刚才已经答复了,现在敝国太尉童贯还在辽国,这事已经无需再议,贵使若无它事,还请安置了。”
辽国使节茫然无措,殿中的侍卫过来提醒,他还没感觉到自己该告辞了,倒是西夏使节的动作提醒了他。那位西夏使节刚才一直面色苍白的聆听着宋国连番的军报,此时,他突然冲到两位相公的脚下,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高呼:“臣本伪夏逆臣,不识上国天朝尊颜,言语多有冒犯,恳请两位相公原谅……”
辽国使节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下意识的说了一句:“西夏亡了!”
说完,辽国使节被他自己的话吓了一跳,他看了一眼吐蕃使节,情不自禁的重复了一句:“西夏亡了!”
吐蕃使节早已经没有了嚣张气焰,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川流不息的太监们,随着辽国使节的话附和:“西夏亡了!”
这话说完,吐蕃使节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他难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