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不会,娘子有神功仙药护体,万毒不浸,怎么会受了重伤.......可,那六王爷昊日倾城除了娘子,还有.......“三护谷和他的娘子可尚在谷中?”他想到了轩辕婉然。忙问。
灵幽使恭敬地回答:“三护谷和他娘子尚在谷中,由药师护理,暂无大碍!”
“是娘子!”花落恨大惊,惊的心胆俱裂:除了雪朵和轩辕婉然,昊日倾城名下再没有其它王妃!他猛然想起昨晚,月无双眼底里看到的焦急,心一动,挣扎着跌下了床,赤着的双足一着地,伤口外的剧痛传来,他一个不觉,就跪跌在地。
“谷主!”信报的灵幽使马上上前把他扶起。
他也顾不上查自伤口,急忙吩咐:“快,快快护我去隔壁月无双那里。”
“禀谷主!今辰天刚亮,月宫主已起来,匆匆忙忙离开了。看来,他真的有急事在身。一大群白衣月使在前面开路,以便四驱马车能全速行驶。”信报灵幽使把他看到的和猜测的都.全说出来。
“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走的?”听到这里,花落恨己是敢确定雪朵是在月无双的马车上,如果马车上不是有不方便见人,或是不方便行走之人,如此焦急匆忙,为什么不用轻功走路,非要拖上这么笨重的马车?
“禀谷主!他们是向雪月宫的方向驶进的,马车内好像是有什么贵重宝贝的东西,不但月宫主全程亲自在车上守护。车两边全站满内殿白衣月使,如防大敌。.......(月无双的内殿白衣月使,相当于花落恨的隐者卫队,全部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不但是武功是所有人之上,还是誓死护主的忠诚死士》
信报月使的话还没说完。院屋里,已经没有了花落恨的身影了。他心忧念雪朵,不顾身上的伤口,赤着脚,忍着痛,施展轻功掠出了院墙,向前月无双马车驶进的方向拼飞去.
隐在暗处的隐者卫队队长,好像早就预料到花落很会这样追出去。轻摇一下头,大手一挥,早已准备好的其它隐者卫队队员,便跟着他,如一群飞鸟般,跟着追了上去。
拼了命地追赶,当花落恨终于见到了月无双的金莲华銮马车,和那一大片白衣月使的身影时,他已经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用了,
纵然是心急如焚。但软绵绵的双腿就是迈不动哪怕一个脚步。连日来的熏醉和未进寸粮,已让他身虚乏力,昨晚自己划开的一身伤口,也因强行运功过度,和剧烈飞奔而全爆开了,鲜血汩汩流出,赤着的双脚早已是血肉模糊。
他趴倒在地下,望着又渐渐消失在眼帘的马车发呆:那天,他把樱花林寻了几遍后。终于死心相信雪朵是真的离开了樱花林。离开了晶水宫,离开了他。自己一个人。躺在樱花树下喝了一天一夜的酒后。也离开了晶水宫。
他拿着酒瓶子,醉坐在华銮车上,任由着灵幽使们抬着銮轿随处逛。不闻不问,也不吃任何东西,醉了就睡,睡醒了又喝醉,不分时辰,不辨昼夜。
或是冥冥中的注定,他和月无双同时走到了这个小城,走进了同一家客栈,看上了同一个小院。
当他听到灵幽使说,月无双住进了天字第一号小院时,他就想到,雪朵或者也在,虽然不能见到她,但住进他隔壁,离她近一点,心,也许会没那么痛。
可当他看到月无双拒绝了他的邀请,心急回房,而他们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见雪朵出来看他一眼时,他以为雪朵是真的不愿见到他。
心,又一下子剧烈揪痛,臆想出来,雪朵正被月无双搂在怀中,房中温情脉脉,妒忌愤恨加上心痛,让他丧失了理智,狂醉之下,划伤了自己,想让肉体的痛,来掩盖住那剜心之痛......
汨汨流淌的鲜血,很快就湿透了他的全身,把那一身的白色的褒衣染成了血色。当隐者卫队终于追上来时,花落恨已是晕迷了。
卫队队长连忙把他扶起,喂了几颗药为后,又把治疗伤口的药散洒遍他全身,血,终于渐渐止住了,伤口也慢慢凝结。灵幽谷的药无论是救命的,还是夺命的,都是独步天下。千金难求的。
在卫队队长脱去花落恨的一身血色褒衣,换上干净的衣服,穿好靴袜时,花落恨已是悠悠转醒,恢复了清明,他坐起了身子,紧拉着卫队队长的衣襟,急切地命令:“带上我,追上月无双车銮,快!”
另一个隐者卫队队员上前,和卫队队长一起,扶起了他,两人一左一右,掺拉着他,飞身向前掠去。
很快,又看到月无双的的车銮。为了争取时间和僻免无谓的打斗,离着老远,卫队队长便用功力把声音传到月无双的车前:“无双宫主请留步,我家谷主有要事拜访!”
马车里的月无双一皱眉,随之又摇头苦笑:“终是避不过。”他早料到,以灵幽谷的情报网和花落恨的聪明,很快就会知道雪朵在他车上的,所以天刚亮托马上赶路,希望在他明白过来之前回到雪月宫,可没有想到,只是过了几个时辰,他,还是追上来了。他叹了一声,吩咐大队停下。
“娘子......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