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恨没有注意到她,似乎还回味着那场畅快淋漓的战斗中。碧眸重焕了精光:“醒来时,己是残月当空,我爬起来,用骨尖剖开狼身,割下一大块狼肉,递到嘴里撕咬。
吃饱后,有了力气,我爬上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上,挨靠着巨大的树丫,等待天亮,不想,大概在后半夜,天云变脸,下起了倾盘大雨,树丫中的我被浇了个透心凉!”
“我靠!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时不利我兮!骓不逝.......”雪朵是仰天长叹:感慨一番。
花落恨望了她一眼,嘴角动了动,还是决定继续说下去:“天亮后,浑身湿透的我,爬下树,又返回蛇洞,挑了片偏薄的骨片,磨刃一边,当刀使,
转回树林,劈力一大股树枝,树干,然后费了整整一天,才在树丫上,勉强堆成一间小树屋。半夜,大雨又至,还伴着烈雷。闪电劈中了树林,引起火焰,虽然很快被雨浇熄。但我是兴奋的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天刚亮,雷雨也停了,晨曦照在地上,我急忙跑去烧焦了的大树旁,小心寻找,果然,重重密枝下,一小束火苗在跳动。
有了火以后,我就不再担心饥饿。那些死狼尸已发臭,我在吃完两条烤小蛇后,提着两支沾满死蛇毒的尖骨,奔跑在黑水潭,到处找食物,黑水谭是个草被沼泽地,大小凶狠至毒的物种,比比皆是,在沼中,我遇到了巨鳄,”
“巨鳄?是巨大的鳄鱼?卖糕的,这是典型的生存大冒险,”雪朵惊大了双眼:那巨鳄据说是水沼泽的霸王.......
花落恨点点头:“就是像一只四脚蛇,全身长刺,皮硬如铁那种。第一次打斗,我受伤甚重,爬日树屋足足躺了半个月,
伤好后,我又提着尖骨去沼泽,这一战,是两败俱伤......七天后,我又提着尖骨去,哈哈哈.......,那畜生见了我,吓得立即钻入水沼,
我在水沼边守候了大半天,才见它偷偷冒出水面,我一个纵跳,跃上了它的后背,举起尖骨狂刺,那畜生吃痛,带着我潜入水沼,想逃,我紧追不放,
直到星宿满天时,我才筋皮力尽地爬上水岸。倒地就睡,第二天天亮,醒来后,才把那畜生宠大的尸身拖至岸边,开膛取肉.‘
雪朵两眼发光:满脸崇拜!“哇塞,妖孽,你是英雄,杀巨蛇,斗巨鳄,简直就是战神珀尔修斯.......”“战神?珀尔修斯?”花落恨听不明白了。转头问道。
雪朵一怔,马上解释:“那是一个西方神话中的一个天神,珀尔修斯是宙斯,也就是西方的天帝,和凡间女子而生的一个男孩,长大后决定去闯一番事业,
听说用巨蛇的血洗澡,能让人刀枪不入,就立马提枪去找巨蛇,杀死巨蛇取血洗澡后,听说蛇妖美杜莎的眼睛会让人变成化石,就去杀了蛇妖,为民除害......这都是神话,是传说,我想听真实的,你的英雄史,不过,对于一个只有七岁的小孩来说,是过于的残酷,话说,你在那里生活了多久?"
雪朵的崇拜目光,令花落恨心生豪气,也是,哪个男子不希望自己在心爱的人心目中,是英雄,骄傲的存在?碧眸闪过光彩:“日出日落,谷中无岁月,具体的记不清楚了,只知道寒暑换了三替,那时的我,已是黑水潭的一霸,所有动物见了我都是闻风而逃,日子长了,也就腻了。思索着离开黑水潭,到外面的去。”
当我收拾好,准备离开时,父亲又突然出现。看到了我;哈哈大笑:“竟然还活着,好!跟我走。”
回到谷中,父亲把一套灵幽使的黑衣和半脸罩扔在我面前:“从今天开始,你就和众使们一齐出任务。”又把一大箱的书简扔到我面前,若想死得没那么难看,就好好看。”
“出任务?你们......好像是杀手组织吧?”雪朵一惊:让一个才十岁的小孩去执行杀手任务!?卖糕的,他爹的,还真是敢哪!”
花落恨又点点头:“是的,从那一夜开始,我就和众灵幽使一起出任务。刚开始,是每次都重伤而归。养伤其间,只要能下床,我就拼命翻那个大箱子,
那里是什么书藉秘笈都有.......练气的,修内功的,武学招术,百毒练药,医经.......日子久了,受伤越来越小,我在不断激战中受伤,练习、强大......"
“你的本领就是这样练出来的?不停地杀人......."杀手组织,执行任务,除了杀人,还有什么?雪朵望着眼前妖妩娇媚的花落恨:那皓玉般的纤手,沾上了多少鲜血与灵魂。她忍不住哀叹一声:“去杀一个与你素未谋面,毫无恩怨情仇的人,你就下得了手?”
“.......哈哈哈......”花落恨似乎听了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杀手的生涯中,只有杀人和被人杀。如是你,是选择去杀还是被杀?”
“当然是.......咳!好吧,咱不纠结这个问题,你就不能换一种职业么?”从小就从杀戮中成长起来的人,再对他说什么生命的价值也是白搭的,但雪朵是真心怕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