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月无双体内的情潮己汹涌着崩了堤,他再也没半分力量去压制,心跳快得就要从胸膛里蹦出来,小腹里的那一股热流嘶叫着,急切地找着渲泄口。
双腿滚热颤抖,知道一切都无可挽回了,月无双不禁万念俱灭:自此以后,他便会坠入欲海,论为性奴,不行,与其这样卑贱地活着,倒不如全身一死!
意识己模糊了,月无双竭力维特的一丝清明也将消散,他费力地伸出手,正要在自己的额间重重地点下!
“宫主!不要!.......”护月近在咫尺,看得真切,当即吓得肝胆皆裂,那是额间的云台穴啊,别人不知道,他身为雪月宫的护月殿,从小就修炼月宫的武功,又因时刻陪在月无双的身边,月宫里的一些不外传的式功他也是眼有所见,耳有所闻的。
这额间的云台穴,是雪月宫的滴传之功:“莲月决”的命门,这一重重点下,全身的真气立即逆流,倾间,便会爆体而出,身体也会在那一瞬间碎成千万片,和着骨血,化为无数支碧血剑,别说是近在咫尺的他了,就算方圆半里内,皆为练狱。实在是无路可退,与敌人同于毁灭的最后一步。
护用他眼急手快,迅速抓住了那正重重点下的手,惊恐还没退去,双眼满含着盈动的眼泪:“宫主......护月于你心中,竟是这样的不堪?你宁愿粉身碎骨,灰飞烟灭,也不能委身于我?”
最后的努力被阻,月无双已是心如死灰,他艰难地说道:“宁为瓦碎......不为玉存,我月无双岂容你沾染?”力气用完了,他关闭五官神识,遁入浑沌。身体一歪,垂下了头。
“宫主,宫主!"护月抱着他。拼命地摇晃着他的身体。可月无双如死去一样,毫无知觉!
“啊......护月痛苦地大叫一声拔出长剑一阵乱刺,房间里的一切皆全毁烂,直至力竭了,才扔下长剑,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双眼呆滞地望着歪靠的坐榻上的月无双,那眉那眼那嘴唇,是他终其一生,也不能割舍,而他。却弃他如敝?宁死也不从!
也罢!如此生不能如愿。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现在就一同死去,好去阴冥那阎王殿,求得女身,下辈子或许能成就一世姻缘。
他慢慢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月无双的身后,弯腰扶起他,双手绕过他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右手举起长剑,剑尖对准了他们的心胸。凝眸深望了那梦里萦绕的脸,低头深深地吻着那张渴望己久的红唇,眼睛一闭,高举的长剑正欲刺下,来个一剑双心......
“主人!”突然。门外脚步匆匆而至:“禀主人,邀月和护月去灵幽谷请来了宫后,现已至宫门!”
护月一顿,眼中满是狠戾:“那个贱俗的女人竟敢来?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却闯进来!很好!很好!”乍一听是雪朵,护月顿时将满腔恨怨和怒火令迁于她的身上,若不是她,这个贱俗的野丫头,他与月无双,还是会相依相伴一生,哈哈,既然要死,那就让她先死!”
他用力一抱,把月无双抱上了床榻上,轻轻地帮他盖上了棉被,伏下身吻了吻他的唇:“无双,等我!”
雪月宫巍峨的宫门前,大腹便便的雪朵在邀月如修月的护卫下,终于赶到了雪月宫。
那触目所及的遍地素镐。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气得牙都痒了:“好个护月,你这个死变态的,竟然还真是敢啊。给神仙哥哥大办葬典?呸呸。亏你丫的想得出来。你丫的 怎么不给你自已办?”
回过头来,又指着邀月如修月骂到:“你们身为雪月宫的什么月殿,神仙哥哥他好歹也是你的宫主,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时,你们就单凭那几个白衣月使的一句话,就断定他死了,还这么急着办葬典,昭告天下?
哼!真是司马昭之心,谁都会猜到是有人存心夺权,难道你们就不曾怀疑过?就算不怀疑,也该正式去灵幽谷找我与妖孽问个清楚,他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具体位置吧?”
听着雪朵的指骂,他们才忧然惊觉,是一直被护月牵着鼻子走,想到这一年以来,护月的断意独行,让一直傲然遗世的雪月宫扯入了皇家朝堂之争,沦为六王爷争位的爪牙,帮着他排除异己,打压武林同道,以致骂声一片,百年清誉一朝丧尽。
不禁也恨得牙齿痒痒的,可眼下,首要的就是要先找到月无双,确定他还是活在这个人间。
他们也找不到为自已开脱的借口,只好静静要由着雪朵骂,等她骂得差不多了,邀月才说:“宫后,这里还是宫门,我们还是先到主殿再说吧。”
雪朵脸一端:“主殿是肯定要去的,我还要找护月那个变态算账,但神仙哥哥还没死,这满宫满殿的一片白,实在是刺眼的很,你们赶快叫人给撤了。他令堂的,真真不吉利的很。”
“是。”邀月本来就觉得这个葬典办得过于仓促,但雪月宫是天下第一宫,宫窥等级深严。四护殿中,是以护月的品阶最高,而且他又是从小陪伴在月无双身边,月无双又一直对他信任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