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芳年几何?可曾婚配?如果婚配了家中可有其他漂亮妹妹了?”
“咳咳”梁灼低下头,清了清嗓子,抬头对视着阿鼻大帝,你小子有完没完,在这公然调戏良家妇女,真够厚颜无耻的!
“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怎么可以这么厚颜无耻?在这公然调戏良家少女?”阿鼻大帝忽地一下凑近了,贴着梁灼的耳畔,压低了一笑,“放心。我还是最爱我家娘子的。不要在这吃干醋嘛……”
“谁吃醋了,你!”梁灼脸一红,怒目圆视。
“嘿嘿嘿,我家娘子就是这样,见不得我和别的美人说话,你看看她,一发起火来,就和头母牛一样。唉,要是她能有妹妹你一半的温柔,一半的美貌,一半的娇滴滴我就……”阿鼻大帝跑过去,对着红豆指了指梁灼,湉笑着脸。
“阿鼻——”梁灼背过去,牙咬得直痒痒。这个死小子,也不带这么损人利己的,她怎么就又凶又强悍了,还说她没人要!啊啊啊啊,简直是太可恶了!
“呜呜,太可怕了,她以前就是这样凶神恶煞。一口气可以吓死一头牛……”
“后来我们那实在没有人敢娶她,我这个人心肠比较软,所以最后只好我牺牲一点……收了她。”
“可是现在你看看她,,还是一点没改过来,你看看她那腰粗得和水桶似的,要是再长两年估计就成水桶了,喏,还有你看她脸,平平的。瘦巴巴的,啧啧,简直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多寒碜啊……”
“她哪能和妹妹你比,”阿鼻大帝越说越起劲,眉飞色舞,滔滔不绝。
梁灼站在一旁,阿鼻大帝这些话一字不漏的全部传进了她耳朵里。啊啊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说你调戏别人就好好调戏就是,好好的干嘛非要扯上我?阿鼻大帝这嘴怎么就这么这么臭呢?她有那么差有他说的那么不堪吗!
梁灼一转身。蹭蹭蹭飞奔到阿鼻大帝面前,用一种渗得人后背发凉的声音说:“我是不是又丑又凶?还没胸没屁股,对不对?我没有你就嫁不出去,没人要了,是吗?”过了一会,像是从冰窟窿里冒出来的声音:“你给我去死吧……”
梁灼说完站在那,怒视冲冲的白了阿鼻大帝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
被她吼过的地方,
阿鼻大帝身后的虫啊鸟啊,
瑟瑟发抖,“啊”地一下奔走呼号,四处逃窜……
……
树上的叶子也一大把一大把掉,秃秃的枝桠刺破黑夜,夜,更寂了。
阿鼻大帝愣了下,瞅了瞅旁边的红豆,若有所思:“唔,她看上去好像是吃醋了么……”
红豆咬着唇,微微的笑,然后将手里的羊角灯递到了阿鼻大帝手里,顺手指了下前面的屋子。
梁灼和阿鼻大帝的房间是紧挨着的,没办法,就算是哑巴,也受不了阿鼻大帝软磨硬泡的功夫。
房门打开,对岸苍绿成林,挂满灯笼,一盏一盏,圆通通,红融融,明亮而喜悦。
……
梁灼先下手为强,抓走了大厅里的水晶奶白葡萄。
“你还知道回来呀,怎么不和你的好妹妹再聊一会了?”梁灼打开窗,抓了一把白葡萄扑通、扑通一个接一个往嘴里塞。
“娘子……”阿鼻大帝从窗子底下冒出一个头,伸长了脖子,往梁灼身上一阵猛嗅,长长的“嗯”了一声,似笑非笑,“好浓的醋味哦……”
“去!”梁灼的头发被吹起来,风打在脸上,有丝丝的凉意,如同一个潮湿的亲吻,“我好像来过这……可是我又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来过这了……我只记得我和父王一起到红云山庄看宝贝,天很黑,父王和若耶哥哥都很严肃,板着脸不让我说话,后来我见到了小时候见过一次的孟伯伯,接着我就被点了穴,给若耶哥哥背着送到了一个很香很香的屋子……再然后我就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梁府的闺房中了……”梁灼的眼神凝望着风,沉浸在往昔中,依依呢喃。
“一个人不管曾经遇到什么,都不是最可怕和悲哀的,真正悲哀的地方是一个人对过去的阴影念念不忘。这才是怨灵之所以被控制的原因。”阿鼻大帝的眼眸里倒映着梁灼的瞳孔,一闪,一闪,闪得厉害。
“什么意思?”梁灼直视着他,不解的问。
“你相信铁血将军的话吗?”阿鼻大帝的眼睛很黑,盯着梁灼,像是一块巨大的磁铁,能吸走一切。
梁灼有些恍惚,只觉得脸上被盯得越来越烫,便借故看向别处,慢悠悠道,“有些信,也有些不信。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控制了,实话告诉你,有一段时间我对清池也觉得怀疑,觉得他好像不是我认识的他,而是其他的、其他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