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色雷球出手的一瞬间那只侵入顾长卿体内的红龙忽然从他的身体中窜了出来,而仍旧在原地痛苦不堪的顾长卿在被雷球击中之后瞬间就被炸成了一滩血雾,空中弥漫的血腥气息差点害的阮安安连隔夜饭都吐出来,看着自己的手中还残留的点点金色灵气她如何也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威力。
借刀杀人,这个词瞬间挤进了她的脑海中,回头看着身后那个不发一言的面具男,她终于明白刚刚自己说想浑水摸鱼解恨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她发誓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一定躲得远远的,她心中还是比较倾向于抓起来折磨到人家妥协的那种,这样的画面还是太过血腥了,无论过程如何,毕竟最后那一刀是自己捅下去的。
定了定神,阮安安做了个搞定的手势,十分脑残的举出了个剪刀手朝着楚夜危挥舞了一下。
可是晃了半天她才发觉面前的人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红色的巨龙在二人上方徘徊了一阵之后重新回到了楚夜危的手上,一同带来的还有一颗手指肚大小的散发着奇异光泽的珠子和一枚白玉扳指。
看着手中的两样东西,楚夜危不顾下面围观的众人像抓小鸡仔一样将阮安安重新提回到自己面前,身后的披风一挡将她再次拉入自己怀中,掌心一翻将那颗珠子拍入了阮安安的小腹之内。
没有任何征兆的莫名其妙挨了一掌,阮安安痛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你是要杀人灭口?”
楚夜危还是没有回答,抓起阮安安的手不由分说的就将另一个白玉扳往她手上戴,白玉扳指洁璧无瑕触手生凉,轻叩声贵清越,一看就是个极佳的上品法器,向来对好东西没有抵抗力的阮安安吞了吞口水。
可是她不能要吧,这好歹是个戒指啊,不知道这个年代的扳指和戒指是不是也有定情的意思。至少她知道男女私相授受不是什么好事,无功不受禄,她可没打算和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过一辈子,而且这个人带着面具连样子都看不清,万一是个丑男怎么整。
她想着想着手就往回缩,想要挣脱开楚夜危的大手,怎奈何楚夜危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她挣脱了半天只把自己手腕扯的生疼
两个人扯来扯去的活像在玩拉大锯过家家,没过多久阮安安就有些恼了。娥眉微蹙嘴角下垂不耐烦的嚷了一句:“哎呀,你放开我。”
她倒是忘了眼前这家伙的修为可是连顾长卿都可以一掌拍死的。
楚夜危见她生气先是愣了一下,松开了手,只将白玉扳指平摊在掌心中。
“不要吗?”
“不要。”阮安安没好气的揉着自己的手腕。
“上品法器,储物扳指,只怕比你身上的储物袋装的空间多上百倍不止,而且这个东西里面似乎还有不少的法宝和灵石。”
“那我也不要。”阮安安拼命的压制这自己的占有欲,余光瞥了一眼白玉扳指不能动摇啊,不能动摇啊,为了一件来路不明的东西就要以身相许她不至于这么廉价。
“以身相许?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恩?不是吗?那你好端端的送我戒指做什么。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心中的想法,你会读心术啊。”阮安安冷汗直冒,还好刚刚自己没有动什么奇怪的念头,不过她刚刚好像想过不希望和魔宫的人有瓜葛。
“怎么,你很讨厌魔宫的人?”
我去。阮安安彻底无奈了,这人真的会读心术啊,拼命的让自己的大脑放空,阮安安仰起头看着面具男的脸,哦不,应该是面具:“你说呢?我好端端的住在府中却被你们魔修偷出来,好好的在玄灵宗生活却被你们放出来的那个什么消息所连累,不知道怎么死了个腾蛇惹得他那个蛇爹堵着城门口找我的晦气,遇到个老狐狸天天缠着我要收我做徒弟,还有那个什么雪域,我去是不是有点太莫名其妙了,还有你们是不是抓了洛锦……”
楚夜危的血瞳眯了眯:“这么说好像真的是我们的错了?不过你敢说你不是被那四个魔修偏巧救了你?霜殇是有些过分可是他最后却为伤你毫分,墨翟传授给你的丹方也是最为精妙的,而至于当年掳走你的修士和齐水柔似乎都是人类吧……”
“所以呢?”阮安安倒是诧异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连名字都知道。
“你不觉得我们魔修倒是比下面那些背后算计的人好相处一点?”
这话倒是把阮安安问住了,的确,下面这些人和那些所谓行事残忍举止怪异的人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从纪羽他们之前的对话不难听出他们三个人应该是旧识了,怒发冲冠为红颜的理由虽然太过于老套却足以让人心寒。
“这个戒指我留着没什么用,你若不要,丢了好了。”楚夜危说着将手中的戒指朝空中一抛,白色的扳指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坠了下去。
“诶诶……”阮安安不由分说的扯开斗篷冲了下去。
“玄灵宗的人后台竟然是魔宫宫主,真是让人震惊万分啊,今天这个仙府能够迎来这么多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