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想把她送给别人,一会儿又把她据为己有。但是,即便你如此对她,她依然对你死心塌地。从来,有你的地方她再也看不到别人。”
沈君昊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沈君烨口中的“她”是指云居雁。他眯起眼睛看他,心中更是愤怒。“我那一拳似乎没有把你打醒!”云居雁是他的妻子,是他挚爱的女人,没人可以觊觎。 雁回594
沈君烨已经准备豁出去了。他视死如归般说:“我是没有醒。我从来没打算醒。其实你也没醒。你口口声声喜欢她,你喜欢的不过是她的容貌,是她的温存体贴。你真正了解过她吗?事实上,无论是陆航还是沈子寒。他们都比你适合她……”
“住嘴!”沈君昊气得脸『色』发青。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他更爱她。
“我是将死之人,有什么不敢说的?”沈君烨依旧仰着头。高声问:“你懂她的琴声,懂她的萧曲吗?她为了你,每日都纠缠在数不尽的家务事中。这就是你给她的生活,你已经让她失去了原本的自己……”
“把他带回家交给祖父!”沈君昊高声命令手下。幸好他们所处的位置只是无人的小巷。他根本不该给他说话的机会,可是他的话又句句刺入他的心中。他喜欢她弹琴吹箫的模样,那时的她专注而『迷』人,整个人沉醉在音乐中。他希望她快乐。可是他带给她的却是无尽的忧虑。她有多久没有碰触她的乐器了?
沈君烨咬紧牙关,握紧拳头。他的眼角含着泪,他对着走向他的下人沉声说:“不要碰我!我自己去见祖父,其实我也有很多话问他,问父亲!”
沈君昊知道沈君烨不会逃。也无处可逃。他不想让京城的人看笑话,他更想从沈君烨口中获得幕后之人的讯息。他让手下退下,任由沈君烨上了马,往郡王府而去。
枫林园内,沈沧得知此事,除了愤怒还是愤怒,他恨不得立时把沈君烨杖毙。“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他只想知道这个答案。他相信很多的事以沈君烨的能力是办不到的,他最多就是一个跑腿的。
沈君烨跪在地上,不慌不忙地说:“我会告诉你们答案的。但在这之前,我有几句话想对祖父和父亲说。”
沈沧错愕,续而对沈君昊说:“你去叫你父亲过来,然后你就在玉衡院侯着。”
“祖父!”沈君昊不明白,沈沧为什么又要支开他。
“叫你去,你就去!”沈沧的语气不容置疑。
沈君昊虽然心中不满。但想到沈沧为自己做的种种,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只能走了出去。沈君烨低头冷笑,依然只是直挺挺地跪着。
不多会儿,沈伦来了。他已经听沈君昊大体讲述了经过。他愤怒的目光扫过沈君烨,定格在沈沧脸上。沈沧只是一味阴沉着脸,冷冷地命令:“你现在可以说了。”
沈君烨一返以前的畏畏缩缩,抬起头目视着沈沧,言道:“祖父,父亲,你们一定想知道为什么。其实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直视着沈沧的眼睛,怒问:“祖父,一直以来,你不觉得自己很偏心吗?大哥是你的孙子,难道其他人就不是吗?你对我最多就是不理不睬,可是你对三弟呢?你知道三弟的心里有多痛苦……”
“闭嘴!”沈沧愈加的恼羞成怒,原本青灰『色』的老脸瞬时涨成了猪肝『色』。“每个人与生俱来都有自己的位置,每个人!”
沈君烨不屑地冷笑,又转而对沈伦说:“父亲,姨娘跟了你十几年,是十几年,不是十几天,她不明不白死了,被人活生生害死,死不瞑目,您知道吗?您为她说过一句话吗?您有没有想过她的屈辱,她的不甘?或许,你早就忘了她。你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人,一个死了十几年的人。为了一个死人,你根本看不到身边的活人。”
沈伦又羞又怒,可是在沈沧面前,他又不能喝止沈君烨。
沈君烨转而面对沈沧,低头道:“我知道我的生母身份低贱,所以我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可是不管怎么样,我都姓沈,是祖父的孙子。你们却从没把我当成儿子,看做孙子……”
“若你想留着你的『性』命……”
“『性』命?”沈君烨大笑,突然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沈伦急忙挡在了沈沧面前。
沈君烨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抵住了自己的咽喉。他直挺挺地站在屋子中央,看着沈沧和沈伦说:“我做了这么多错事,还有『性』命在吗?”
没有人料到沈君烨居然有这样的举动。“你先把刀放下,有什么话好好说。”沈伦干巴巴地劝着。
沈君烨摇头,闪着寒光的刀刃马上染了丝丝血红。他仿佛没有知觉一般,接着说道:“我之所以回到这里,是想用我的命告诉你们——”他直视着沈沧的眼睛说,“你总有一天会把三弟『逼』疯的。还有你——”他转而看着沈伦:“你对不起我的母亲,其实真正害死她的人是你!”
沈沧和沈伦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沈君烨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然后他双手握住刀柄,咬紧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