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对着张泰点点头,扔下手中的棍子,用不甘心的语气大叫:“你等着,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这就回去禀告夫人,你给我等着!”
雁回499“呸!”张泰用自己原本的声音啐了一口,不甘示弱地叫嚷:“别以为大『奶』『奶』会怕了你,告诉你,大『奶』『奶』怀的可是男胎,等抓到了放火烧了针线房的那个贱婢,看王爷会怎么处置你们,告诉你,大『奶』『奶』一直在等着今天呢!”
紫苏越听心情越沉重。薛氏要她当替死鬼,云居雁要抓她治罪,她无论如何都是死躇一条。
“张大哥,他们鬼鬼祟祟的,车上一定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名唤张立的小厮一边说,一边学着张泰,扯『乱』了衣服和头发。
张泰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哗啦”一下扯下了紫苏头上的黑布。“原来是你,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他高兴地直点头·回头对张立说:“你小子果然旺我,我们抓到了她,大『奶』『奶』一定重重有赏。”
张立对着紫苏“嘿嘿”直笑,仿佛看到了一块大肥肉,接着又回头对张泰说:“都是张大哥的运气好,我只是占了你的福气。不过张大哥,夫人既然要把她送走,为什么要绑着她,还要把她的嘴塞住?”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我们赶快回去禀告大『奶』『奶』才是正经。”张泰说着,就要把黑布套回她的头上。
紫苏连连后退,不断摇头,“呜呜呜”叫嚷着,示意他们自己有话要说。张泰表现得极不耐烦,最后还是在张立的劝说下拿出了紫苏口中的白布。
紫苏对着他们连连磕头,不断说,只要云居雁能让她留一口气,让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
张泰气愤地说:“你当大『奶』『奶』是什么人?告诉你·就算没有你,大『奶』『奶』一样能把事情查得清清楚楚的,夫人照样无可辩驳。”说罢,不由分说就把紫苏的嘴堵上了。
一旁,张立担忧地说,紫苏看起来很狡猾,若是回去郡王府,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胡话,同时薛氏怎么说都是沈伦的夫人,不知道会不会生出什么意外。两人当着紫苏的面商议了片刻·最终决定一个人回去禀告云居雁,等待她的指示,另一个人留下看守紫苏。
玉衡院内·薛氏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针线房着火的事。她不明白紫苏何以提早动手,但沈伦就在一旁,无法追查,只能吩咐手下先去现场指挥灭火。
沈伦听到针线房在这个节骨眼出事,马上觉得是云居雁管理不善,才会生出这么不吉利的事。他嘴上没说什么,整个脸却黑得似锅底。
半个时辰前,他刚刚从衙门回来·把青竹和长安的画像交给了府尹·并拜托他一定要尽力搜查。说心里话,沈伦十分不愿意做这件事。无论是白芍也好·青竹也罢,还是一直在他们院子的青纹·不过都是府里的奴婢,哪里用得着他去求府尹,可沈沧的命令他不得不听从,只能把不满埋藏在心中。
薛氏当然知道他在气什么,却故意对着他说:“老爷,您不用担心,府上的料子很多都是宫里赏下的,所以针线房那边没有其他院落,只要火灭了就没事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沈伦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他虽没有管过后院的事,却也知道针线房怕火也怕鼠虫,平日里连门缝都是封起来的,管事临走前都要再三确认火烛是不是全灭了。毕竟皇家赏的料子,关键不在于价值,而在皇家赏的东西被毁,就等不尊重帝后,事情可大可小。这些年,他从未听过针线房出现纰漏,结果云居雁接受没多少日子,居然就除了这样的事。
事实上,这个当下薛氏完全不必要在沈伦面前说这样的话,毕竟她的真正目标根本不是针线房。只是事到如今,她就犹如那只被青蛙背着过河的蝎子,蜇人已经成了本能,完全不受理智的控制。她站在沈伦身边,继续说道:“老爷,东西烧了就烧了吧,横竖都只是银钱的损失,不过居雁若是过来请罪,您可千万不要责怪她。她毕竟刚刚进门,在陌生的地方难免惶恐。就拿青竹的事来说,若不是祖父派人问她,她都不敢说她看到过青竹。”
听薛氏提着这件事,沈伦心中又生出另一层的不满。云居雁看到“死人复生”,不止没有当场把人拦下,事后居然提也不提。站在他的立场,若不是云居雁的刻意隐瞒,此时说不定已经抓到青竹,问清了始末。
想到青竹是沈君儒的侍寝丫鬟,他的心中更是郁结。在德才方面,他一直很看重沈君儒,可青竹是他的丫鬟,还是跟了他很多年的侍寝丫鬟,她做出这么多的事情,就算不是受他指使,他也不可能完全不知情。
“那个青纹,你打算如何?”沈伦阴沉着脸问,不待薛氏回答,不满地说:“她跟了你这么久,你怎么会一点端倪都没发现?”
薛氏的眼眶立马红了,急忙认错:“老爷,是我治家不严,纵容奴婢·才会惹出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