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他和云居雁,而他说的“你们”便是她和沈君烨。她的一脸一下子煞白,双手止不住颤抖,嘴上却依旧只说她不明白沈君昊在说什么。
沈君昊原本并没有百分百确信云居雁的推测,可看着沈绣的表情,他相信事情大概**不离十了。想着云居雁差点命丧妁桃之手,他的脸『色』也愈加地难看了。他背过身去,不想再看沈绣的眼泪。他希望她能想明白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沈绣看着沈君昊的背影,心中更是失望。在她看来,云居雁不过是一个女人,可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因为她而无视她。沈子寒是如此,沈君昊也是如此,就连沈君烨亦是。
从昨晚到现在,沈君昊根本没有相信过她。在他面前,她不过是跳梁小丑。她也是女人,她是淮安郡王的孙女,除了美貌不如她,她觉得自己事事都胜过她,为什么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被她夺走?这让她如何能甘心?想着这些,沈绣只觉得呼吸困难,她仿佛看到自己的人生正被云居雁一刀一刀凌迟践踏。
沈君昊无法理解沈绣的心态。伤害云居雁对她有什么好处?他从一开始就告诉过她,他和沈子寒是不可能的。如今。她的婚事并不差,他们的父亲只有她一个女儿,她的嫁妆也算丰厚,她还想怎么样?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你不想说经过,我也不『逼』你。我们只想知道,是哪个丫鬟接应你。如果你不愿意大事化小,那么我们只能去祖父和父亲面前把事情交代清楚。”沈君昊的声音很冷,他很生气。在他眼中。沈绣做的根本就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沈绣听着他的话,忽然笑了起来。她嘲讽地控诉:“大哥,你才成亲三个月,就已经变成了‘我们’和‘你’。在你们眼中,她就那么好吗?”
“你为什么这么执『迷』不悟!”沈君昊气极。他知道沈绣所说“在你们眼中”是指他很沈子寒。“你到底明不明白,子寒虽是威远侯府的二公子,但包括你在内,所有的知情人士都知道,他是你的堂兄!”
“在我喜欢他的时候,他还不是我的堂兄!”沈绣尖声反驳。她根本什么都不求。她只想一个人偷偷喜欢他,可是为什么这么小的愿望都无法达成?为了让她知道他是她的堂兄。为什么让她发现,他喜欢的女人居然是她的大嫂。为什么他宁愿喜欢一个从小有婚约的女人,却从不看她一眼?
沈君昊没料到沈绣居然当着他的面说出她喜欢沈子寒之类的话。他很想一巴掌打醒她,最终还是忍住了。“我只问你,你把妁桃带入凝香院之后,是谁把她藏起来的,藏在哪里?”他压着怒火。一字一句询问。
“原来你只担心她的安危。”沈绣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那时候二哥也是这样。担心得不得了,甚至不惜为了她杀人。还有他,他千里迢迢送她礼物,为她求恩典,就算是你们成亲,也是他派人一路护送……”
“是谁告诉你这些事的?”
“是谁?是谁……”沈绣一径笑着,笑得眼泪直流。她一直压抑着,一直忍着。她不能对任何人说出任何一件事。那一天她多想拦住沈君烨,她多想妁桃能让她永远消失。可她终究还是与沈君烨一起赶去了凝香院。
沈君昊看着她,心中的担忧更甚。他不止担心沈绣,更担心她背后的那人。那人对他和云居雁的了解太深入,似乎知道他们的每一件事。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如果那人真是沈君儒,他是如何办到的?
沈绣心中的怨与恨好似突然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她一边笑,一边哭,一边说:“每天晚上我都在想,只要我把这些事宣扬出去,哪怕只是其中一件,她就能被别人的唾沫淹死。她把你们每个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间,你们却全都对他死心塌地……”
房间外,云居雁尴尬地听着,进退两难。沈沧派人请沈君昊马上过去。她怕丫鬟们不小心听到什么,这才亲自过来传话,不料却听到了沈绣的这番心里话。
沈沧的人还在院子门口等着,想来应该是急事。云居雁硬着头皮敲门,轻声说:“相公,祖父请你马上过去。”
沈绣听到云居雁的声音一下子跳了起来,转身就往门口冲去。待沈君昊反应过来,她已经拉开了房门。她刚刚说的那些话,不由地让沈君昊担心。几乎出于本能,他伸手拉住沈绣,想阻挡她的动作。沈绣没有心里准备,被他一扯,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沈君昊见她没事,一下子把云居雁护在身后,回头怒斥:“你闹够了没有!”
门外除了守在院子里的长顺,再无其他人,但难保院子门口有人探头探脑。云居雁急忙关上了房门,拉住沈君昊的手腕,柔声劝道:“你好好说。”
沈君昊回头,给了她一个“你且安心”的眼神,悄悄握住了她的手掌。他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他只想告诉她,他不会受那些话影响。云居雁明白他的意思,对他笑了笑。
沈绣看着两人间的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