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史上最蠢的问题,他只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心中嘟囔:我看只有你们才明白对方的意思!想到这些日子自己苦命地来回奔波,还要承受主子对云居雁的各种不满,他又在心中埋怨:见不到的时候,想方设法想见面,见到了又像小孩一样吵架。一提到对方,就像青蛙一样气鼓鼓的,他们一定是八字不合。以后成了亲,我可有得受了······
长顺胡『乱』想着,突然间听到沈君昊命他准备笔墨。半个时辰后,他带着一封墨迹未干的书信来到了知府衙门。
衙门的某个房间内,齐元祥刚与幕僚商议完第二天的计划。看到沈君昊的书信,原本猪肝『色』肥脸瞬时白得似一张白纸。长顺照着沈君昊的吩咐朗声说:“齐大人,我家公子说了,如果您在明日早上未有决定,他便要把刚收到的书信快马送回京城。”说完,朝着齐元祥拱拱手,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看着长顺嚣张的背影,齐元祥一脚踢上房门,随即又把沈君昊的书信撕了个粉碎,质问手下:“你不是说是你亲自把人送走了吗?他怎么会说人证物证俱全?”
雁回180“大人,寝下亲自把报丧的送上了马车,送至城外,看着马车走远…·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了说话那人的脸上。齐元祥犹不解气抓起搁在一旁的《孝经》,狠狠往手下的脸上砸去,怒斥:“既然你把人送走了,我怎会被人威胁在先,接着又收到这东西?最重要的,你知不知道,匿名信还在沈君昊手中!难道你没瞧出来那个纨绔子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齐元祥的手下见他在火头上,不敢接话,只能低头恭立一旁,只当自己不存在。不知过了多久,见他脸『色』稍有缓和,他才小心翼翼地问:“大人,会不会只是他们虚张声势?”
齐元祥瞥了他一眼,依旧一言不发半眯着眼睛思量,衡量得失。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他们都没有实质的证据可他父亲已死是事实,他收到了消息也是真,这一切都是经不起追查的。“你赶快收拾东西。我去向知府辞行。”他沉声吩咐。事到如今,与其一世都被人抓着小辫子,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为三年后的复出做准备。
因为齐元祥是微服来到永州的,不过一个时辰,他们已经收拾妥当,坐上了知府准备的马车。马车之上,齐元祥斜靠在软垫上闭着眼睛问:“你是不是亲眼看着白芍离开衙门的?”
“是。”幕僚阴阴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在下还对她说,云家家大业大,又有皇后娘娘的懿旨。
大人虽一心想问她主持公道,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大人被迫离开永州,唯一能做的便是放她离开。从此以后别说是伸冤,就算只是为了活命,也该离姓云的远远的。”
齐元祥听了他的话,满意地点点头,不再言语。他相信,如果没有云平昭,他绝不会受人嘲笑;他坚信,如果娶了桂阳目县主的是他,而不是云平昭,此时他早已是京畿重臣,哪里需要长途跋涉,回乡奔
回想前几日的见面,想到云平昭十多年未变的相貌,他在心中慨叹老天的不公。再想想他只能赋闲在家,靠着嫁女求荣,他又忍不住鄙视他。
正当他的心思千回百转间,马车突然间停下了。“什么让挡道?”车夫高声呼喝。
“齐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阴森森的声音传入齐元祥的耳膜,让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全身紧绷,紧张地掀开了车帘。月光下,只见一个高壮的男人手持大刀,立在路中央。他的帽子极大,遮住了大半的面容,唯一能在他脸上看到的只剩浓密杂『乱』的胡须。
齐元祥的心重重一沉。严格说来,他并不知道他是谁,但加上这次,他总共见过他三次了。
他虽恨云平昭,但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决定卖云沈两家一个人情,帮他们平息整件事。他的态度突变,就是因为眼前这人告诉他,他如果不能借机把程大之死闹大,弄得人人皆知,他就让人捧着他父亲的骨灰上京告状。一开始,他自是不信胡须大汉知道内情,直至他说出了很多外人不可能知道的细节,不由得他相信。
迫于胡须大汉身上的骇人气势,再加上微服而行的他们根本没带护卫,齐元祥只能跟着大汉走入幽暗的小巷后告诉他,他思量了几天,倍受良心的谴责,因此决定回乡奔丧。
胡须男冷冷一笑,只是问他,由此决定是受了谁的威胁。他的声音很低,没有任何情绪,却让齐元祥寒『毛』直竖。
为了复出时没有后顾之忧,也因为齐元祥不知此人与沈君昊之间的恩怨,自是不愿说出事实。大汉没有再问,只是一言不发地把手中的大刀架上了齐元祥的脖子。
齐元祥早已吓得冷汗直冒。感觉到冰冷地刀锋紧贴着自己的肥肉,他只能书生中文网出沈君昊收到匿名信,继而威胁他的经过。
惊魂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