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么?”一向沉稳的霍凌霄张开双臂,以肆意张狂拥抱天下的气势说道:“整个镇乙殿境内,唯我独尊,谁敢不从?别说区区美酒,要谁的脑袋也是信手摘来!”
天雨知道他这个时候心情不错,也不忍坏他雅兴,可还是提醒道:“殿主,东来洞的洞主换人了,那个苗毅已经被杨庆贬为了马丞,您忘了吗?”
“呃……”
她的提醒倒是把霍凌霄给问住了。讀蕶蕶尐說網
不错,他就是苗毅在镇乙殿梅园中撞见后强行逼迫结拜的肖乙主。
苗毅只是为了一时脱身,扔下一坛美酒随便打发了就跑了。
对苗毅来说,这个结拜大哥可有可无,压根就没放心上。
对此霍凌霄也明白,同样的,对霍凌霄来说,他当然也不会把区区一个东来洞洞主放在眼里,梅园的结拜也只当成了一时哭笑不得之下的戏谑玩乐,同样也没有把那位贤弟给放在心上。
他堂堂镇乙殿殿主,当然不会让外人知道他和下面一个小小的洞主是结拜兄弟。
消息传出去对苗毅来说只有沾光的份,不需要负什么责,能力有限,也负责不上,无任何心理负担。
可对霍凌霄来说,一旦消息泄露,他就有点尴尬了,你身为堂堂殿主,手握大权,不照顾自己的结拜兄弟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理是这么个理,如果真是真心实意的结拜兄弟,霍凌霄当然会照顾,可他和苗毅之间算什么结拜兄弟?犯得着背上那个人品不怎么样的累赘吗?还不如继续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如此一来,堂堂殿主指定地位隔着十万八千里的东来洞献上美酒算怎么回事?何况人家已经不是东来洞洞主了,让东来洞献酒,人家区区一个马丞未必会当回事,你总不能再指定那位马丞献酒吧?
真要这样搞了,肯定要闹得大家探寻究竟。
“口腹之欲不要也罢!”
霍凌霄唏嘘一声,摆了摆手。打消了一时兴起的念头……
镇丙殿,来自镇乙殿的喜讯传到。
侍女非云来到静室门口叩关,“殿主。”
“进!”静室内邬梦兰淡淡回应了一声。
非云入内不一会儿,里面传来邬梦兰沉沉冷哼,“好个无耻之尤!”
坏了心情的邬梦兰出关了,俏脸上无表情,回到正厅坐下,手里拿的玉牒又是“啵”的一声,被捏爆了,这女人似乎有捏爆东西的嗜好。
非云问道:“殿主要去贺喜吗?”
“贺喜?我是不是还得带着礼物去给他霍凌霄恭贺去?”邬梦兰白了她一眼。
知道一时失言惹了主人不高兴。非云脑袋一低。不说话了。
“你真以为是请我喝喜酒?他是想显摆给本座看!”邬梦兰手拍茶几。断然道:“别理他!”
说是不理,不过被霍凌霄的修为给超越了,显然对她的心情还是有点影响,估计暂时也没了心情继续闭关修炼。回头又问:“最近有什么事吗?”
“一切如旧。并无什么大事。”非云回了一声,从储物戒里取了一堆玉牒出来,摆放在了茶几上。
心情有些烦闷的邬梦兰随手拿了一份玉牒查看,希望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早年和霍凌霄本是一对情侣,后来因为霍凌霄和其他女人的事,两人闹掰了,再后来霍凌霄发现人不如旧,又来追求她,邬梦兰的性子二话不说让霍凌霄请回。
两人最后可谓是较着劲来的。有竞争有动力,反而促使两人双双一路爬到了今天的地位。
到了一定的地位后,因为利益关系,两人又不得不保持若即若离的合作关系。
一份份玉牒看下去,邬梦兰发现万兴府那边的奏报玉牒较多。也能理解。
如今的刘景天可谓是大错小错都不敢犯,保持着大事小事事事请示的态度。
“怎么又是东来洞?”邬梦兰突然抬头,晃着手中的一块玉牒问道:“东来洞的这个索赔清单,还在每年往这里送?”
“是的!”非云回道:“这已经是第十三份了,虽然归义山那边每次都将信使给斥责赶回了,可东来洞那边还照样是每年一字不改地送来。”
邬梦兰有点哭笑不得,“本座一直等着那边闹事,倒是闹出来给我看看,我也好找霍凌霄算账,可每年送这东西算怎么回事?他东来洞不嫌麻烦,我还嫌看腻了。”
玉牒随手往桌上一扔,“那边到底在搞什么鬼?刘景天就没查到一点消息?”
“婢子也问过刘景天,刘景天回报说,这东来洞和镇乙殿那边的其他洞府有点不一样,其他洞府人员混杂倒是容易打探消息,可东来洞的成员非常统一,铁板一块,而且在那边很低调,外人很难探到什么消息。”
“我怎么越想越觉得是霍凌霄那狗贼在故意恶心我?”邬梦兰又将玉牒抓在手中嘀咕。
说来万兴府的府主刘景天,其实还得感谢东来洞那边每年一次送来的玉牒。
正因为邬梦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