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春意事后并不后悔给闻雪意写了那么一封告状信,也不后悔只差明言请闻老太爷为自已撑腰的事情。闻春意的信,送到了闻雪意的手里,安城已是十月的中旬,冷风吹得人不得不缩起脖子来。
而钟家这时候,早几天就接到钟池春的书信,钟家老太爷气得脸直接变了色,叫来钟家三老爷夫妻直接把茶盏冲着他们砸了过去,钟家三老爷挡在钟家三夫人面前,淋得满身的茶水渣叶。钟老太爷怒目瞧着他们两人,怒斥说:“你们夫妻成不了人样,怨我们和亲家老爷都不会教导儿女,可你们两人也不要祸害我的孙儿也跟着成不了事。说,给我说,你们是从那里寻来的两个小妖精,想让她们毁了我孙儿的前途?”
钟家三老爷感受到钟家三夫人惊怕颤抖不已,他偷偷伸手在背后,握了握钟家三夫人的手,他这一举动,让钟家老太爷夫妻瞧见后都叹息不已,两人一下子都明白过来,是谁出了这样的损人不利己的招数。钟池老太爷很是失望的瞧着钟家三老爷夫妻两人,直言道:“你们自已选择,一你们夫妻立时搬出钟家大宅,从今日起,除非是重要的日子,寻常的日子,你们都不必归家来。二,你们夫妻依旧留在大宅里,从此不许干涉你们三个儿子的家事。如有再犯,下一次,老三你不肯出妻,那你们夫妻就出族。”
钟家三老爷夫妻的脸色灰败起来,老父老母都健在,平日里一向家里安乐不已。他们要是这么突然搬离出去,就是直白告诉整个安城的人,他们夫妻不孝。而他们在安城只怕也居不下去了。他们抬眼望见钟家老太爷脸上的神情,那是分明不会再有所改变的神色。而钟家老夫人低垂眉眼,只当没有瞧见儿子眼里要怜悯的神情。一而再,钟家老夫人也伤了心,这个儿子待儿媳妇上心的忘记了老母亲的存在。
钟家三老爷很是痛快的选择了第二条,他们早在很多年前,就懒得去管两个年纪大儿子的家事。如今只不过又多加一个儿子的家事。钟家老太爷夫妻见到钟家三老爷挑中第二条。两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安慰,钟家老夫人开口说:“老三家的,你要想跟你娘家人闹得再也不来往。你就把那两个小女子交给春儿夫妻处置。如果你还想和娘家亲戚有所来往,就早早送信过去,让老三身边管事陪着两个小女子速速回来,别误了别人的佳期。”
钟家三夫人闷闷的应了一声。脸上的迟疑神情太过明显,惹得钟家老太爷冲着她冷笑一声。说:“老三家的,你是以为自已儿子性情太好了,能容你一次又一次的闹腾?还是你以为闻氏是那样能一容再容的人?我不跟你说别的例子,你就瞧一瞧你身边人。我和他母亲如此待他。结果他心里还是身边女人最重要。你和春儿的母子之情再深,也经不起你一次又一次的折腾,你在他妻子有孕在身时。要出手毁了他一生的幸福,他还会把你当慈母尊敬吗?”
钟家三老爷夫妻那一日离了钟家老太爷夫妻的院子后。夫妻两人关紧房门商量过后,急急派人传信去池南小城,当然也派人送信去了亲戚的家里。过后几日,钟池春的书信,不紧不慢的来了,钟家三老爷夫妻瞧着他的信,却不由自主的觉得儿子信里语气太过清浅了。钟家三老爷瞧着钟家三夫人叹息不已,说:“你故意弄那两个小女子过去做什么?难道是真的想要他们两人都怨你一生一世吗?”
钟家三夫人的眼圈红了,他们夫妻成亲多年,不管她如何的胡闹,钟家三老爷都不曾指责过她,只会在后面帮着她收拾干净。钟家三老爷瞧着她的神情,顿时心里又软了起来,叹息着说:“算了,不管怎么样,我们年纪也大了,就两人安心过好日子吧,懒得再去操心春儿的事情。日子过得好坏,都是他自已选择的。”钟家三夫人心里有许多的不平,然而还是不敢直言出来,钟家的家规,她觉得就是用来委屈她纯正儿子的。
十月的风吹得猛烈,轻易不出来走动的闻老太爷在闻朝鸿的陪同下,特意过府来跟亲家说说话,顺带送几样礼物过来。钟家老太爷夫妻在会宅厅里见了闻家老太爷父子,两人都有些诧异的瞧见跟在他们身后跟着五个打扮素雅的女子,瞧上去既不象闻府自家女子,又不象是服侍闻老太爷父子身边的丫头们。五个女子长相各有千秋,气质各有各的味道。闻老太爷老眼明利,他很快想明白这五个女子的来处。
钟家老太爷暗地里递眼色给钟家老夫人,她也心里有了五成的猜想。闻老太爷坐下来,闻朝鸿候在他的身侧。大家说了一些应酬话后,闻老太爷笑着跟钟家老太爷说:“亲家,怎么没有瞧见你们家的小三子夫妻两人,我记得我很多年没有瞧见他们,他们当初闹得动静那般大,我那时想,难得我们这样的人家,还能出两个这般真性情的人。”钟家老太爷夫妻面色都微微一变,两人都知道这一回是善者不来。
钟家老太爷瞧一眼低垂眉眼的闻朝鸿,笑着说:“既然亲家有心想见他们两人,我就招他们来一趟,也应该拜见你一下,毕竟现在十八跟着春儿还在外面打拼。”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瞧着闻老太爷,见到他一脸微笑的神情,只能冲着房里服侍的管事妇人,说:“去传三老爷三夫人过来拜见长辈。”管事妇人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