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的目光,他突然有些脸红起来,解释说:“父亲和母亲,不会每一次都碰见我休沐时有事。”
钟池春心里其实也明白着,表面上,他和闻春意的关系瞧着是亲近了许多,其实两人还是从前那种不远不近的夫妻关系。闻春意伸手拉开一丝窗帘,她最喜欢坐在车上,瞧着路边的行人,她觉得各有各的欢喜,各有各的人生,瞧着却都是一些美好的情景。钟池春瞧着闻春意柔美的脸,这些年,他遇见不少的美丽的女子,他的眼中,却独独只瞧中眼前这一人。少年慕艾,他心眼里只有那个从来不喜欢搭理他的小女子。
青年时慕艾,他把从小自大一直瞧着那个女子娶进来为妻。他以为娶了进来,就是证明了他对她的情意。事实上面,他想得太过简单,而对生活准备得远远不够,他没有做好一个夫婿应该做的事,他让自已的妻子,在陌生的院子里独自摸索着生活。他偶然撞见她失望的眼神,心里紧缩之后,才开始反省自已的行事。他心里有太多的茫茫然,突然之间,父母变得与从前不一样,没有他想象的慈爱宽和。
他觉得他已经开始担起为人夫的责任,能够好好的养一个小家。可是在妻子的心里面,他一直不曾真正的长大,他是她心里的孩子,需要她百般容忍他。钟池春瞧着如同放出鸟笼子的小鸟一样的妻子,他的心里很是黯然起来,闻春意平时跟他说话不多,几乎不曾跟他交过心。钟池春曾经听闻秀峻提过在家里面的闻春意,听上去就是一个欢快的小女子,有着种种的想法,自已不敢独自行事,只能拉扯着弟弟一块同行。
而闻春意和他相处时,在他的面前,她是一个非常端庄温雅的女子,她所言所行都是极其的有规矩,从来不会多行一步。待他瞧着是亲近,可是他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至于少了什么,他心里说不出来,只能是暗自纠结着。马车出了城门,灰尘扑面而来,闻春意把窗帘拉得紧实起来,她转头望见钟池春沉思的面容,她把目光转开去了。这些日子,钟池春待她很好,好得仿佛从前的那些冷落,是她的错觉一样。
闻春意很是兴奋要亲眼瞧一瞧喜事的热闹,她曾听闻秀峻提过,城外人家的喜事,可要比城内人家的喜事来得热闹。一家的喜事,仿佛是全村庄的喜事一样,整个村庄里的人家,都一块欢喜不已。闻春意的嘴角处笑意浓浓,能够出了门,又能见识一番,要是还能认识一些易相处的人,那是更加美妙的事情。钟池春抬眼笑望着她,说:“十八,你很是欢喜?”闻春意肯定的点了点头,说:“我总在一个院子里打着圈,如今有机会,能走得远一些,自是欢喜不已。”
钟池春瞧着她的神色,想了想说:“十八,要是有机会外派去他地,你肯不肯跟我一块去?只是我能去的地方,都是不够繁华富足。”闻春意抬眼瞧了瞧他,他放低声音说:“我的资历只有用在外派方面,还有些用处。在安城,我没有经过大事,只怕时日久一些,上面的人,都不太会记得还有我这么一个人,我不甘心这样虚度日子下去。等到再缓一年,有机会时,你又不反对,我就申请外派机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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