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朝青和金氏一脸满意神色瞧着麻家姐夫的身影,院子门关闭的声音传进房里,他们两人还恋恋不舍的盯着房门看了一会,两人都觉得这个女婿跟儿子没有任何的区别。闻春意留在房里瞧着父母双亲的满意神色,她在一旁淡淡的笑起来。
麻家姐夫愿意主动出面说明这事情,那要比他们姐弟等闻秀玉回来说事,来得更加的方便快捷。麻家姐夫明显瞧准了那识字本的用途,他的眼光,也能让长辈们信服。虽说乖宝长相不完全似闻雪意,可是初初一看,多少有闻雪意的影子,她在闻老太爷面前又是重孙一辈。闻雪意常带她回来请安,闻老太爷对这个重外孙女,也不同别的重外孙们,自是要看重几分。麻家姐夫过来,不管有这事无这事,他都会带着孩子去给闻老太爷请安。
闻春意瞧了瞧时辰尚早,由着父母自得其乐笑了又笑,她低头赶着活,趁着过年前,多赶做一些平安络如意络,挣一些零用银子。金氏是手里不停活的人,她比闻朝青更快的清醒过来,很快的开始分线配线,这时节正是手不能停的时节,她接的活计,都是店铺里的重活。金氏原本想分一些事给闻春意,结果闻春意直接推拒说:“娘,我喜欢随性做事,要特意去忙活设计这些事情,我还不如打平安如意这些样式络子,手熟又快又不费脑筋。”
金氏对闻春意实在无语,说她在这方面完全没有天分,她偏偏有时又有些奇思妙想,做出来的东西,也挺新奇吸人人。要说她在手艺上有天分,她从来不会按规矩行事,她总是无意中做一些事情。闻春意打如意平安络子,的确是非常的手快,只要金氏配好色线。她的速度比金氏要快上许多。金氏在想事情时,总要帮闻春意先配一些线,免得她总是同一种色款的络子,打了又打。不会再想新的色系。
闻朝青瞧一眼那手不停的母女,眼色暖和许多。金氏为了家人,一天到晚,手就难得停一停。闻春意虽说做下来的银子,由她自个存着,她对家里人从来没有小气过,以至于三个儿子有小需用时,都是直接跟她去开口。闻朝青打心眼里舍不得女儿早早出嫁,林家拖延亲事的做法,他心里也是赞成的。想着这样能名正言顺多留女儿在身边几年。闻朝青拿起放在一边的书看了起来,他不担心孩子们的成事,麻家姐夫的心性,那事一定能成功。
林家的正房里面,一对中年夫妻坐在正位上。林家少爷候在他们的身边,听完小厮的回报,笑着打发掉小厮,夫妻劝退坐立不安的林家少爷,两人才相向一笑。林夫人笑着说:“闻府的家教不错,由着少爷出来打发上门送礼的小厮,可惜我儿一腔热心。结果落在空处。”林老爷被她的老逗乐起来,笑着说:“儿子瞧着明显失望,你这个做母亲的人,还在人后面打趣他。我瞧着闻十八小姐是一个稳重的人,比闻十七小姐行事端正。”
闻府宴会上,小姐们的行为。多少能被有心人知晓一些。林夫人笑起来,辩解说:“也不怨闻十七小姐那般举止,她的未婚夫婿,自是想要亲近一番,何况这么多年。他们在一处也只是说说话而已。”林夫人的心里,对闻春意多少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担心儿子对她太上心,又担心儿子对她不上心,总之她心里摇摆难定。闻府这桩亲事,按她长子的意思,别看是四房小姐,家势是弱了一些,可挡不了她的兄弟瞧着就不笨。
林老爷对与闻府结亲的事,还是乐见其成,毕竟闻家十八小姐那些传言,说来说去,都是没有根底的流言。何况闻大少爷亲自牵的红线,就凭这一条,他日后待这位堂妹都会上心几分。闻府这一代,只出了闻朝鸿这么一个行事稳重官路不错的人,而下一代,眼下瞧不出有多少有出息的人。可是书香门第的子弟,只要有心发奋起来,在仕途上面,总比一般人家多出几个心窍,而且是根基也打的牢。
只瞧瞧闻府这一代走仕途的人,瞧着官路都是平平,只能外放他地,寻找提升的机会。林老爷自是明白仕途的艰难,闻府一代又一代打基础,也只谋划到眼前这一步。只是闻府的人,至少行在仕途上,无人轻易敢给他们穿小鞋,除非是自身不正。林家老爷还是认为这是一门好亲事,闻府下一代长子投身学院教导下一代,学问在年轻一辈里面,算得上是学识相当踏实的人,只要他用心下去,他在学界总有光芒万丈时。
林老爷瞧着心意还有些不定的林夫人,他轻声说:“自家儿子是怎样的性情,你心里有数。明年订下亲事后,由着他多去闻府,跟闻府的人,在学识上面也能长长见识。”林夫人瞧了瞧林老爷的神情,她按捺住心里多余地的想法,多少有些不甘的说:“闻十八小姐的名声,没有闻府别的小姐名声来得正,我担心委屈了我儿。”林老爷听她的话,很是好笑的瞧着她说:“当日去相看人,也是你说闻十八小姐不错。”
林夫人皱眉轻叹着说:“我瞧着她人是不错,可惜她的名声,我怕错眼相看。”林老爷沉吟起来,林家和别家不同,是不会轻易进妾室的人家。林老爷想想寻问:“我瞧着儿子自已是愿意的,只不过,你再仔细瞧瞧人,可不能挑拣错人进家门。”林夫人立时笑起来,笑着说:“老爷,我待儿子那个不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