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志、鲁智深等人见过他,看宴会上的表情,显然是识破了他的伪装,赵朴也没有自大到可以瞒过所有人。
“说吧,舞儿是什么身份?我是怕死的人,一个身份不清楚的女子,留在身边寝食难安,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赵朴问道。他相信,杨志一定知道这一切,一定知道舞儿的来历。
“王爷,舞儿是我借着高亮的手,献给王爷的!”杨志没有否认,直接承认道。
“不是给我添乱吗?”赵朴笑了,声音有些冷厉,“军中不能有女人,这样容易败坏士气。汴梁的禁军就是管理太松散了,结果一触即溃,我可不想,八字军重演禁军的耻辱!说吧,继续说你的理由!”
杨志皱了皱眉头,心中闪过一丝恐惧。
这个王爷可不是汴梁那些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而是杀伐果断之辈,几千的金军栽在了他手中,完颜娄室出手,更是铩羽而归。这样的存在,根本不容一点违逆。
“王爷,舞儿是忠良之后!”
“忠良之后?”
“他的父亲,就是在太原死战而亡的王禀!”
“王禀?”
赵朴心中微微一痛,在抗金的初期,最出彩的一幕就是玩禀失守太原。在汴梁,两个皇帝好似爬虫一样跪在金军脚下祈求投降,满朝文武都是投降,都是被金军吓怕了胆子,送土地,送金银,送女人,丢人丢到了姥姥家,崽卖爷田不心疼。
只有王禀失守太原,用鲜血,用死亡,死死地抗住了金军进攻的步伐。因为有他的存在,西路军难以合围汴梁,因为有他的存在,华夏的脊梁没有打断。
只听到,杨志继续解释道:“舞儿本是王禀将军的小女儿,意外的躲过了太原之劫。王禀将军有三子一女,三子死在金军手中,只有她独自存活。父亲的血海深仇,让她难以忘怀,她发誓要为父报仇,只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势单力孤,无能为力。于是,舞儿决定嫁于一个奇男子,为奴为婢,替父报仇。”
“只是纵观整个河东,义军大大小小哟几百支,一半多是据守山寨自保,敢于金军一战者不足三层。而这三层中,能够战胜金军,克而胜之的,更是少之又少。而这一次王爷舍弃富贵,敢于冒着刀剑之危,亲自率军讨伐金军,堪称是奇男子。王爷在河东,一战金军将领完颜东莱,斩其首级,劫走金军辎重粮草;二战完颜娄室,完颜娄室一万精兵久战不胜,最后败北而还,堪称用兵如神,古之孙武,白起也不过如此!”
“王爷,你就是舞儿心中的奇男子,你就是他报杀父之仇的希望。希望王爷念在她是忠良之后,念在她为父报仇的孝心上,善待她!”
杨志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赵朴心中一片恍然,世界上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舞儿就这样走在他身边。
“还有呢?不要有一丝保留!”
杨志心中一抖,不觉间昨天的一个隐秘说了出来,“昨夜,我在王爷酒中下的魅药!”
“难怪如此?”赵朴忽然间明白了,为何他昨夜那样的亢奋。在宴会中,赵朴一直心中警惕,酒也没有多喝,只是感到头晕就不喝了,喝的酒很少,不应该酒后乱性呀!可是那时却是亢奋到了极点,浴火上涌,将舞儿推到了。
那怪如此,原来是酒中被下了魅药。
赵朴心中一寒,不觉得有些害怕,喝得酒都是被侍卫提前检查过的,根本无毒,而酒壶也被检查过,没有机关在其中。喝下的酒,都是经过侍卫重重把关,可那样小心了,在喝酒时还是遭到了算计。
所幸的是那只是魅药,不是毒药,不然死翘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