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扶苏倒在那暗卫的怀里,夜未央欲跑上前去却被姬羽落拦下了。
看着姬扶苏被人带走,久久沉默……
“你要对他怎样?”她抬头对上他的墨色的目。
还不待他开口,身后的太皇太后便说道:“囚禁。”
这时候太皇太后走向前来举起姬羽落的手说道:“哀家宣布,明日新皇登基,天坛祭天。”
夜未央猛地后退一步,姬扶苏的江山就这样被人给篡了,这些人,他们安的什么心?
“阿央……”姬羽落看到他眼里的伤痛,心猛地一颤,伸出修长的手去。
“姬羽落,即使他不是你的亲弟弟,他也是你的堂兄弟,你何苦这般逼他?你当真想囚禁他一生一世?”夜未央厉声说道。
“……”羽落无言,依旧伸出手去想拥她入怀。
“你离我远点。”一掌运气而成,重重的打在男子的胸膛,竟打出一口鲜血来。
“皇上!”众人惊呼。
“皇上?哈哈哈……”夜未央大笑,“你们这些乱臣……”
一句话还未说完夜未央就被身后的柳潋眉点了穴。
“真是聒噪的女人!”柳潋眉将夜未央抱住递给了姬羽落。
“这里交给你们处理。”姬羽落抱着夜未央闪身离去,不再看众人一眼。
“这……”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新皇登基,一场宫变只在一瞬之间。
风国,有谴责姬羽落篡位“弑君”者,少有说姬扶苏不仁者,但更多的言论都转向了阮后,独霸朝纲,左右三朝,至朝纲分化,局面预演预盛。
水榭台是郁夫人以前的住处,相传郁如喜欢在此观锦鲤戏水之取,先帝建此水榭楼台。姬羽落未行祭天之礼无法入住思贤,只能住在少时陪母亲居住的寝宫内。
夜未央昏迷在榻上的时候姬羽落在殿外召见了朝中要臣。
阮庭胥依旧是官复原职,一脸的谄媚之态让姬羽落无限的反感。
“皇上,太后,不知小女……”阮庭胥说道望了一眼二人。
“阮相,我郁如说道做到。”她摇了摇白羽扇,那妖媚神态与这清冷的宫殿极不相称,还记得二十多年前她来这里的时候是一身鹅黄的流云裙。
姬羽落却是暗哼一声不再理会。
阮庭胥自知皇上喜欢的是里屋内榻上那位,但是只要太后能兑现承诺即可。
“臣无他事,臣先行告退。”阮庭胥望了眼姬羽落说道。
“去吧。”郁如扇子一摇笑道,“这累了一天了我也累了,诸位大人有什么事就和皇上说吧,没什么事就散了吧。”
尖锐的目光扫了一眼一众臣子后,托着裙裾离去。
众官齐声道贺,皆是皇上万万岁之辞,见羽落一脸淡漠,说了一些后都自行散了。
这一来整个大殿只剩下澹台逸、公孙白鸠、楚知云、宋律几人。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姬羽落望着这四人。
澹台逸最先开口:“皇上,既然阮相官复原职,朝中已无二相,臣请求罢官回府养病,聊度余生。”
澹台逸朝中明显中立一党,姬羽落并不忌惮,“左相备良储备之才如何能回府养病,聊度余生,本王准你半年时间养病。”
澹台逸的身子明显怔动,一是他依旧自称“本王”,二是姬羽落明显有意用他,半年时间如果猜的没错他要拿掉的人是阮相。
楚知云望了一眼姬羽落说道:“七王爷,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这百官之中属楚知云最为忠心姬扶苏,任人都看得出来。
“来人将楚御医打入天牢。”姬羽落说道,就见孟琼将楚知云带着。
楚知云没有挣扎,深望白鸠一眼,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楚知云走后,白鸠走向前去。
公孙白鸠:“臣请求辞官侍奉爷爷。”他说道那目光终究是有些闪烁,白鸠本是不爱说谎之人。
“哦,公孙大人如果说实话本王或许会考虑一下。”姬羽落素手端起案旁杯盏,小抿一口后说道。
白鸠微愣,握拳咬牙,久久地才道出内心的挣扎:“臣做不到,臣相信七王爷是臣也做不到,四年前我爷爷给皇上加冕之时臣正是那举案之人……”
良久他顿了顿继续道:“也就是说是我亲手将冠冕送与他,又要由我亲手将他送到别人头上……我做不到,若是这样王爷还是杀了我吧……”
屏风后,夜未央因白鸠的一番陈辞,心久久无法平复,公孙白鸠感谢你抛却家族,抛却前程只为了你的坚持。
“公孙大人,可是要本王坐实这乱臣贼子之名?”姬羽落鹰励的目望向公孙白鸠,“明日天坛若不是你礼部加冕,本王这帝位岂不当真是名不正言不顺?”
白鸠身子颤了颤,却是冷静道:“两宫太后俱在,臣不过是个举案之人,太皇太后加冕新帝,岂不更得民心……”
那句“更得民心”公孙白鸠在心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