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思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情带着司马恭如跃入悬崖,那渺渺烟海让一切变得似真非真,似梦非梦。
她看着有生之年最后的景致,想起悬崖上的他,曾经尝过的怨恨、痛苦、不甘、痴嗔皆化作了嘴边的微笑。
入眼的月白衣袍是那么的熟悉,原来她还是个会做美梦的年轻女子。
左思思忽觉腰上一紧,难以置信地瞪着越来越近的南宫烨,南宫烨长剑一挥,一声划破烟海的惨叫极速往下落。
左思思回头望向司马恭如,司马恭如已被南宫烨的长剑斩下他的左臂,她目光游移,自己腰上圈着银绳,绳子的另一端缠住了南宫烨整只右臂,青光剑沿着陡峭的石壁刻上一道道长痕,他们往下坠的速度缓慢了许多,左思思却不忍看向南宫烨的臂膀。
她哭喊着,“南宫烨,你快松手,要不然你的手会废了的。”
南宫烨只是瞪眼看她,大怒道:“握紧绳子。”
斩钉截铁,不容抗拒,短短四个字却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左思思怔了怔,哭泣的花颜上绽放一丝微笑,回应着南宫烨的坚决。
左思思惊觉身子落在了一棵大树上,她回头,果然身后是一株苍劲虬枝的大树,长在岩壁缝里,随着南宫烨地掉落,树身晃了晃。
这棵救命树撑住了他们下落的身子,左思思喜极而泣,连忙过去查看南宫烨的双手,南宫烨嘲笑道:“本王哪有那么文弱。”
左思思恨恨地掐了一把志满意得的南宫烨,南宫烨惨叫一声,气笑道:“我救了你,你非但没有主动献身,反而恩将仇报,想要我痛得面目全非,你也太小看我了。”
左思思先解下缠绕在南宫烨壁上的银绳,再解下自己腰间的绳子和手上绳子,极快地将绳子扔了出去,恼怒道:“看来晋王是很喜欢坐在这里喝西北风。”
南宫烨大笑道:“虽不能花前月下和王妃痛饮,但能坐看万里烟海,观天地之美倒也不错。”
“敢问逍遥王爷,以何果腹,您不会期待着山间猴王来献桃吧!”左思思索性躺到南宫烨身侧,凝视层层云海,伸手握住南宫烨的手,南宫烨反握住她的手,牢牢握着。
“你怎么知道我心中所想?注定是嫁入南宫家族的人。”南宫烨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我可不想今晚陪你在这儿看星子,这里可是连一颗星都看不到的。妻子的心愿,难道夫君就不该满足她么?”左思思半嗔半怒道。
南宫烨转过头,望住脸色酡红的左思思,拧了一下她的鼻子,淡淡道:“要是我满足了你的小小心愿,你可愿为我下厨三个月?”
左思思心中咯噔一下,多久以前她也曾对某人许下这三月诺言,只是从未实现过,她讶然道:“王爷救我,原是为了带一个冰肌玉骨的厨娘回去。”
南宫烨听到“冰肌玉骨”四个字时,扑哧一笑,忍了一会儿,再也忍不住了,放纵大笑。
头顶传来探询之声:“想不到晋王夫妇在这儿逍遥快活,我就不应该那么火急火燎地下来找你们,省得破坏了夫妻间的浓浓情意,当个知情知趣之人多好。”
左思思抬眼望住蓝袍男子,想了半天,豁然开朗,这张能对晋王嬉皮笑脸的人,除了荣亲王世子,还能有谁?荣亲王世子被左思思盯得不自在,一火,一冰的两道目光,仿若置身冰火两重天,左思思惊觉素手被南宫烨掐了一下,怒视着南宫烨,荣亲王世子淡淡道:“你要是再这么盯着我,我都不能知道自己能否守住一世长安的誓言。我好歹看惯了风月事,就不打扰两位。”
荣亲王世子用手拉了拉身侧的两个绳子,继而对南宫烨说:“想上去的话,只要系上就行了,上头有侍卫拉着。”
说完拉了拉系在腰间的绳子,飞身而上,片刻工夫,已看不清他的身影。
迢迢官道上,一辆黑色马车疾驶而过。
南宫烨坐在车中闭目养神,左思思掀帘望着沿路风光,看了一回,转身望住南宫烨,慢慢噌到南宫烨身边,痴看着这张多日不见的面容。
她存了几分玩性,戳了一下南宫烨的脸颊,南宫烨似乎睡沉了,继续恶作剧,又戳一下南宫烨的脸,还是没有醒来。
左思思放大胆子挑逗小憩的南宫烨,摸着他的脸恋恋不舍,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薄唇,无不是刻在她的心上。
左思思轻轻靠过去,冰凉红唇轻啄南宫烨的左眼皮,辗转啄了下他的右眼皮,唇一路往下吻着挺秀鼻梁,停在南宫烨的薄唇上,轻轻地贴上去,鼻息间的暧昧令左思思轻轻一颤,她后退,缩到角落里望着睡熟的南宫烨。
默了半晌,又凑到南宫烨身侧,轻咬着南宫烨的下唇,尝到了蜜意,立即放开,南宫烨猛然张大眼睛,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脑袋,嘴唇覆了上去,左思思懵了一下,心念百转,回神时,自己已被压在南宫烨身下,南宫烨的手已滑进她衣内,顺着光滑肌肤一路往下,处处点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左思思羞涩万分,惊觉他们是在车里,懊恼地推了推南宫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