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思傲然迎上南宫烨冷漠的目光,坚定道:“妾身无能,玉镯子怕是真的丢了。”
晋王亲昵地咬着左思思耳朵,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的声音:“人没丢就好。”
晋王与晋王妃相拥,远远望去便是鹣鲽情深,站在眼前的人更觉两人情浓,端王再怎么不知趣,到了此刻,也不得不避让三分,他走得无声无息,身影逐渐隐入梅林深处,再也看不见。
晋王淡淡收回目光,晋王妃仍不回眸,晋王嗤笑一声,语声微茫,声音轻飘而有力:“晋王妃,人家都走远了,你不舍得?”晋王孔武有力,一把将神游中的晋王妃拉回现实中,她狼狈地撞入晋王宽厚胸怀,晋王紧紧箍住她,逼她抬眸。
她目视脸色黯淡的晋王,促狭地笑了:“王爷,难道吃醋了?”
晋王揶揄道:“王妃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本王的七情六欲了?”
晋王妃讪笑,语带妖蛊:“王爷您是妾身的夫君,妾身对您以身相许,自然要对您照顾周全。”
一句话说得晋王喷火,想一把掐死怀中之人,奈何柔软之身在怀中蠕动,他们不是初次相抱了,但她不时摩擦着他的身体,忽然浑身燥热,心中欲念已动。他俯下身去,吻上晋王妃冰冰凉凉的红唇,贪婪地吸吮着,他的气息充盈在唇齿舌尖,撩拨着动人情欲,她迷蒙的目光,颤抖的身子,使他沉沦。
他将她压在身下,两人齐齐倒入雪地中,不时地翻滚,完全忘了此刻身在皇家园林。他吻得气喘吁吁,她娇喘连连,嘴角溢出一声媚人呻吟,身子绵软无力。她痴痴地瞧着苍茫地天空,星子般的眸子惊醒了她,片刻之间,一个相思入骨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逝。眼角蓄着晶莹泪光,晋王温热的身子覆在她身上,她忽觉无比嫌憎,发狠地推开他,抬脚踹向晋王,晋王吃痛地在地上滚了两滚才起身,脸色阴霾,忧郁地瞧着衣衫不整,云鬓散乱的晋王妃。
晋王冷眼相看:“晋王妃,本王不计较你的过往,你何必对本王苦苦提防。”
晋王妃心觉不对,晋王从未唤过她晋王妃,来不及思索晋王的话中话,晋王已猛虎般扑向羔羊,晋王妃背部一痛,原来晋王将她撞向身后的老梅树,身子抵着坚实的树身,梅树枝头的雪子簌簌落下,洒了一身,晋王环住她,冷冷道:“晋王妃莫忘记要为晋王传宗接代。”
晋王妃挣扎,晋王力大,逃不出,两人拉扯间,晋王妃香肩暴露在空气中,红颜媚骨,果然不错。晋王一笑,她震怒,对着他的手,贝齿一咬,殷红的鲜血蜿蜒滴下,落在白雪上,触目惊心。晋王看了一眼雪地上的红血,随即抬眸,用嘴封住她满是鲜血的双唇,久久吻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咳如雷轰顶,警醒缠绵中的贤伉俪。
晋王回转身子,惊呆了。
目力所及处,黑压压的一群人背转身子,不敢直看极尽缠绵的晋王夫妇。
居中一人,神态闲雅,最熟悉不过的明黄服色映入眼帘,少帝笑吟吟道:“皇兄,朕什么都没看到,他们也是,一进园子,个个都瞎了眼,聋了耳,齐刷刷地背过身子,面壁思过。”少帝缓缓说着,想缓解尴尬,越说却描得越黑。晋王脸色早已变黑,却见晋王妃明眸微垂,貌似害羞。
晋王闻言,眉心紧攒,挺直背脊,扑通跪下,语气萧索:“臣有辱皇家威仪,失王爷身份,请陛下降罪微臣。”
整理好衣衫的晋王妃见状跪下,恭敬地垂首。
少帝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沉默半晌,悠然开口:“皇兄是要朕罚你?”
晋王恭恭敬敬道:“是。”
少帝饶饶头,用食指头疼似的揉了揉太阳穴,故意摆正面孔,严肃道:“如皇兄所说,皇家威仪不容侵犯,但法理外不外乎人情。皇兄和皇嫂恩爱有力,可膝下无子难免晚年落寞。朕命你们三年内给晋王府添个子嗣,最好今年就生个大胖小子出来。”
少帝一席话,说得晋王和晋王妃丈二摸不着头脑,但两人都深知,少帝已饶恕两人在望梅园上演香艳一幕。
少帝笑声不断,众大臣和亲王也不断笑着,一时间,笑声围拢在红梅盛开的望梅园。
笑声止,晋王逮着机会插进话来:“陛下要夜赏梅园?”
少帝广袖一拂,温润低沉地语声直入心田:“朕本打算和各大臣一起夜游未明湖,在殿中找不到皇兄,只好先带他们过来。不曾想,皇兄和皇嫂比朕先一步到望梅园。”
少帝悄声对晋王说:“今夜天寒地冻的,皇嫂衣衫单薄,朕怕皇嫂伤了身子,朕就不请皇兄陪朕去游湖了。”少帝仍是笑着,重重地拍了拍晋王肩头,随后,带着各臣工越过晋王和晋王妃,望未明湖而去。
望梅园,晋王和晋王妃,风花雪月,对皇家威仪,毫不避讳。
自从望梅园回来,晋王妃便坐实了艳妃称号。
六宫妃嫔和各臣工虽得少帝禁令,不准议论此事。
但世上哪有隔夜的秘密,虽不敢明言,可王妃艳事多多少少飘进少女闺房。
这两日,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