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是昨儿个下午就听说了宋宁家里来客,马车一路到的家门,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宋宁那么个寡妇带着拖油瓶儿女,现在竟然也在东溪村落脚安家,甚至比自己家里还要好,那种种的嫉妒因子就在不断的膨胀,所以,今天一早就来宋宁家里看看。
到这里才知道原来是苏牧锦回来了,而且今天也是金花第一次入宋宁的新家,看着各个地方修葺的都比自己家好,家具也是上好的杉木做的,俨然使人看着眼红,而且这修好的房子简直比自己家要大两倍不止,所以,见到宋宁和苏牧锦便是一副尖声嘲讽样子。
尤其当金花听到苏牧锦当着她的面暗喻自己不是人的时候,金花立马就炸毛了,看着坐在凳子上明显不把自己当回事的宋宁母女两,脸色涨得通红,开口就怒骂道:“你才不是人,你们一家人都不是人,只知道忘恩负义,现在以为有了房子,勾上了有钱公子,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做梦吧!”
宋宁一听金花说这话,便要站起来反驳,只是那肩上苏牧锦的手却制止了她,不发怒可以,但是不可能任凭你辱骂,尤其是骂自己的家人。
“嫂子,我闺女并没有骂过人,而且至始至终都是你在骂我们,试问你现在在我们家骂人,是什么用意呢?”
“谁说你女儿没骂人……”金花立马回道,却又被宋宁打断了后面的话。
“而且,你说的忘恩负义,请问,何为忘恩负义?是赶走爹娘算忘恩,还是教唆人毁自己女儿清白为负义?”宋宁面色严肃,而且说话种带着严重的质疑,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和人争辩的人,只是金花老是这样无理取闹,使她不得不开始反击。
苏牧锦有些诧异她娘竟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直以来宋宁就是息事宁人,别人说什么,或者是骂什么,她都默默的退让,今天能一语针针戳中金花的重点,有进步啊。
金花脸色青一阵红意阵的,只是她向来是泼妇惯了,哪里还会在意别人的看法,里所以当的以为自己说的想的都是对的,对于宋宁说的话,自是有一番计较,“谁说儿子就一定得养老子?难道女儿不也应该养着么?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要靠儿子生活?我自己的女儿,我想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用不着别人来说三道四的。”
“不养父母,那叫畜牲,毁掉女儿,那叫畜牲不如!”苏牧锦盯着金花说道。
“老娘的家事,要你管!不就是一个贱丫头吗?还以为能蹦出个天来?我还就把我女儿给毁了,怎么着吧!”金花一脸嘚瑟,站在厅堂中间,久了,腿也有点累了,见宋宁竟然不招呼她坐下,于是自己就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有人要做那畜牲不如的人,那也没办法,我们也阻止不了,也没什么好说的。”苏牧锦眼睛带着不屑,看着金花,嫌弃了还要嫌弃,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没什么事,就赶紧滚蛋。
“是啊!有人现在是一跃成为有钱人的行列了,说话也开始牛皮厚了,嫌弃自己家亲戚不说,还开始辱骂起人来。”金花眼睛直直的扫了一圈这厅堂,越看,她心底越酸,连说话都十分的酸。
“牧锦咋知道我们家何时来的亲戚,是亲戚也不会在她最穷困的时候不拉她,反而一把推入火坑,是亲戚也不会败坏着自家人的名声,这样的亲戚老早就在之前就已经彻底断了,又何来嫌弃一说?”苏牧锦淡淡的吐出这话,目的不就是想来探探风么,别以为她不知道金花的打算。
金花以为苏牧锦是还在介意以前的事,心想着要忍住自己的脾气,大不了好言好语的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哄,于是一改之前的泼妇样,就道:“哎哟,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啊,你说是不是?舅娘什么都不计较,锦丫头就别在和舅娘开伤感情的玩笑话了。”
苏牧锦嘴角一抽,今天她见识了什么叫脸皮厚到连她自己都自愧不如了,完全把方才的骂人行径当做是没有发生过一样,还一副不与她计较的大度样,这是个什么样的极品才有的思想呢?
“我想,舅娘你今天肯定没有喝药。”
金花一怔,随即就明白了苏牧锦这话的意思,不就是间接骂她有病吗?心中勉强压下的怒火又有开始往外烧的迹象,只是脑海中的另一个自己不断的提醒着她,不要发火,不要把小屁孩的话当回事,达到自己想要的才行。
“呵呵,傻牧锦,舅娘身体这么好,怎么会生病呢。”
苏牧锦配合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金花,满身的肥肉,走路恐怕都要让脚下的地方震上一震,要是哪个瘦一点的男人遇到她想要非礼她的话,恐怕都要被压扁掉,不过唯一可看的就是那肉虽然多,但是非常的白皙,算是一个优点吧。
金花被苏牧锦那直勾勾的打量看得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是个小丑一般,任人看笑话。
良久,苏牧锦才点了点头道:“嗯,身体是挺好的,我娘以前也喜欢把猪也养得白白胖胖的,好卖嘛。”
“……”金花气节,她已经非常的给面子不再计较什么了,这个死丫头还在那里装个什么玩意儿,不应该是就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