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锦好不容易咽下全部的药,此刻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手上的碗被徐朗月拿走,顺带的口中突然被某人塞了一东西,她刚想用舌头顶出来,却感觉到满口的香甜,顿时就散开了口中浓郁的苦药味。
“你给我吃的什么?”苏牧锦疑惑的瞅着徐朗月,虽然把口中的苦味给散开了,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化掉了,虽说在别人的地盘,吃喝都是别人的,但是还是得防着别人的小心暗算。
徐朗月见苏牧锦小心翼翼,那小心思清楚的写在了脸上,顿时有点恶趣味的道:“香甜毒药。”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苏牧锦可不会让自己在言语上吃亏,应该说是善于和徐朗月斗嘴罢了。
“原来锦儿这么想打我的主意,早说嘛,悉听尊便!”徐朗月低头有点乐呵的说道,丝毫不在意屋子里还有一个未成年少女。
“你有那资本吗?身彪体壮,四肢矫健,关键还唯命是从!这些你有吗?没有就别在这里来献丑了。”苏牧锦眼睛瞄了一眼某人的胳膊和腿,然后再到身材,然后撇了撇嘴,一脸的嫌弃样子。
身彪体壮?四肢矫健?这是形容动物吧?唯命是从不也更是只有动物才会听主人的话吗?
这女人,就知道不会让自己吃亏,果然,拐着弯骂人呢,只是徐朗月已经习惯了某人说话的特别方式,对号入座可不是他徐朗月的风格。
“哈哈!牧锦姐姐太逗了!”徐未果忍不住的大笑着,她大哥完全就不是人家的对手,想占个便宜还被形容得一无是处,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以后可有的好看的了。
“谬赞,谬赞!”苏牧锦嘴角扯出一丝非常正式的不客气,娱乐嘛,谁不会呢,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徐朗月,就说你了,怎么着吧!有本事来咬她啊!
“看锦儿这么喜欢娱乐,想来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枯燥了。”徐朗月似笑非笑的留下这么一句话,手自然的伸出去轻轻的抹掉苏牧锦嘴角的药渍,还未等她变脸,又收了回来,起身,走了出去。
留下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的苏牧锦和想要看好戏的徐未果。
“该死的登徒子!”苏牧锦狠狠的用衣袖抹了抹嘴角,仿佛那里有什么特别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咳咳,我大哥平时不这样的,也许是见着姐姐了,才……”
“才耍流氓,犯二么?”苏牧锦重重的打断了徐未果的话。
徐未果可不敢接着说下去,因为她看见苏牧锦愤恨的眼神朝她直射而来,彻底的推翻了某人在她心底里温柔娴淑,大家闺秀的样子。
“姐姐别生气啊,我大哥本来就极少搭理人,这么些年,也不见他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一个女人,今儿个看到对姐姐这般,还着实以为他不是我大哥了呢!”徐未果有些急切的解释,她大哥也真是的,怎么能对一个女孩子做出那么不合礼数的举动呢,至少也得成为一家人了才行。
是啊,不搭理人还好,搭理起来就不是人了。
苏牧锦默了默,姑娘,你这是在公然的推销你大哥是当今社会的五好男人吗?就这样的流氓行径,没一拖鞋甩过去,算是便宜他了,苏牧锦感觉,她的人生在遇到这两兄妹,已经无法用黑暗来形容了。
一个字,惨!两个字,很惨!
徐未果见苏牧锦的脸色还是不好看,以为是苏牧锦不好意思了,想着她大哥那么优秀,所以女孩子脸皮薄,多少是要矜持一把的。
于是就赶忙转移了话题,总得有一个缓冲的过程,所以一整天都在房间里陪着苏牧锦,反正她大哥不让她出去,那她无聊就只有和苏牧锦说说话,拉近距离也好。
到是在下午的时候,徐叶又来给苏牧锦诊查了一下,其实他也就是借着看病的幌子,来考察考察军情,能让他家公子特别相中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苏牧锦也是大概猜到什么样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动作,所以无视就是最好的掩饰,我啥都不发表,你能奈我何。
自讨没趣的徐叶临出门时还在纳闷的想着,他家公子本来就已经非常的木讷了,现在又来一个更木讷的苏牧锦,这两人还真是木讷到一堆去了,万一以后再出来一个木讷的小公子,那就相当的悲催了。
苏牧锦就这样在徐家别苑静养了五六日,被人勒令躺在床上连她自己都觉得快要发霉了,今儿个才允许踏出房门。
外面的空气真是好,苏牧锦这几天喝了有史以来最多的中药,感觉连呼吸都是一股中药味了,虽然每次都有某人的所谓的毒药伺候着,稍微缓解了一些苦楚。
当然在养病的同时,苏牧锦还把身上的肉养了一部分出来,至少脸上已经看起来不再没有肉感了,这让徐朗月觉得非常的有成就感。
“姐姐,你还是别吹太多的风了,等下又吹感冒了就不好了!”徐未果一直跟着苏牧锦身边,她这几天就是负责陪她解闷的。
苏牧锦笑了笑,拉了拉身上的披风,不知名的动物毛做成的,一看就是好东西,而且穿在身上非常的暖和,想着她这几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