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天军和漠南札萨克对峙的宽阔战场上,有四个人骑马面对面站立。
在漠南札萨克大军一边,就是乌兰玄龙,漠南札萨克他们的总统领。
天军一面,并肩而立的则是三个人。
第一个就是远近闻名的老王爷,僧格林沁!
第二个就是最近也迅速窜红的少王爷,伯彦讷谟祜!
第三个则是新近归附的漠北札萨克王爷,根登!
乌兰玄龙一看这阵势,暗叫吃不消!
这三个人拿出一个,都比我厉害,何况三个人一起来?
老僧王用兵之厉害,大漠南北谁人能敌?
少王爷年富力强,无人能挡!
漠北孤狼,吃人不吐骨头!
在这三位王爷的后面,是这支骑兵部队的总司令胡以晃;还有一位,就是天军大总管麦轲。
在后面,就是天军的骑兵部队,现在加起来已经足有一百万人。
这就胡以晃的四十万、罗山德的三十万、以及根登带过来的三十万!
乌兰玄龙率领的漠南札萨克援兵比根登的漠北札萨克援兵稍微慢了一点,也就晚了差不多三个小时。
可是就在三个小时期间内,发生了一件大事,一贯强盛英勇善战的漠北札萨克大军被天军连锅端了!那可不是六个人,也不是六百人,不是六千人,也不是六万人,而是整整六十万大军!
而且还都是骑兵!
这让乌兰玄龙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天军是如何让这支军队覆灭的?
更让他不能理解的是,那个又臭又硬的漠北孤狼,从来就没有向任何人低过头,而且周边国家和部族都只有向他低头的份,甚至连向他低头都不可得,怎么就乖乖地跟着天军走了呢?
其实,不但乌兰玄龙参度不透,就连麦轲都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那个根登被小刀锋利逮住以后,直接交给了麦轲。
别的不说。麦轲首先必须承认,这家伙是条硬汉!
罗山德那一枪,正好挑在他的右肩上,扎得几乎前后对穿!
这还不是关键伤害。关键伤害是那一甩造成的,这一甩,竟然把这个贯穿伤,直接从创口处豁开,挑开了整个肩膀!
所到之处。所有的皮肉、筋络、骨头全部断掉开裂!
不但废了他的整条臂膀,而且造成大量出血,性命难保!
即使伤成这样,根登却神态自若,安静如常。
这种伤筋动骨的大面积创伤,麦轲可是知道,可以直接把人疼死!
对这样坚韧不拔的人,麦轲本能地有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
其实,麦轲后来才知道,根登这不是坚强。也不是坚韧,更不是抗疼能力强,而其因为心死。
因为他受到了双重打击。
第一重是他的伤势。
他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当然知道他这种伤的严重程度。
即使他能保持活命,他受伤的右臂,也绝对不能恢复了!别说那么多块骨头碎裂,那么多条筋络断掉,就是一条,他的战斗力也无法保持原状了。
在漠北那样的环境里,别说武功退步。就是停滞不前,也会陷入灭顶之灾。
他武功高强、不断提高的时候,他的敌人都没有停止过对他攻击,何况他武功全废的时候?
如果第一个问题是他的伤势。第二重打击就是他的人都没有了。
他所有的各旗首领都被那些神出鬼没的飞天怪物给活捉了!
一个不差!
因为他是第一个被捉,而被被交给了麦轲,他就有机会居高临下地观察全局。
不但各部的头领、各旗的将佐全部被擒,而且中级低级军官也都被捉,因为那些飞天怪物太多了!
他们人手一个,就把他的所有军官全都捉光了。一个不剩!
如果他身体受伤,有这些衷心的属下辅佐,他还可以稳占权力宝座;但是现在这个条件也没有了,他彻底没咒念了!
彻底灰心丧气的根登,万念俱灰,所以不管麦轲说什么,他都采取三不主义——不听、不说、不看,甚至不想!
直到麦轲说出一句话。
“瞧你这窝囊的样子!我可以让你完好如初,甚至比以前更强!”麦轲如是说,就知道他的症结在他的伤势上。
根登猛然挣开两眼,原本灰雾蒙蒙死气沉沉的眼睛,霎时间,如同两只小灯泡,放射出贼亮的光芒!
“如果让我伤口治愈,愿效犬马之劳!可是,你真的能治好?”根登心潮澎湃,如同做梦!又高度怀疑这种可能性存在。
麦轲对这样的人最了解,他们比那些君子守信多了!所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他们那里都不是事儿,别说四匹马追不回来,就是四百匹也追不回来!
麦轲也不回答,这个时候,一个行动,比一万句话都有效!
根登质疑的话音未落,麦轲已经请求了灵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