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轲和彼得被邀请走入室内,这是一个小型会客室,进去以后,然后与姊妹双姝相对而坐。
本来那位大哥也被邀请同座,被他断然拒绝,还加了一句,在小姐面前,我还是站着更舒服。
然后,也既不走,也不坐,他就那样远远地站着。
还好,其他三位小弟把这哥俩送进来后,立刻就出去了,不然都在这里戳着,不免有点太拥挤。
麦轲坐下后,悠然地等着对方开口,彼得却显得局促不安。
因为对面的红衣女子一直睁大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看就看吧,好看的嘴角还擒着若隐若现的笑意。
弄得彼得感觉被人放在显微镜下观测一样,缺点瑕疵一览无余。
看到自己的姐妹那副好奇宝宝的神情,白衣女子无奈一笑,对麦轲说,“你们不要介绍一下自己吗,两位不期而至的先生?”
还没等麦轲回答,傍边那位路叔叔,或者路大哥,就急着吼起来:“快回答小姐!你们是干什么的?”
他对彼得还可以容忍,对麦柯这样的英俊小生,可从来就没有什么好感。
麦轲虽然堪称硬汉形象,依然被他划到了英俊小生的行列。
看到彼得怒目圆睁,麦轲也是眉头微皱,那个红衣女子说:“路叔叔,你还是先下去吧!这里没事,有我呢。”
这位陆叔叔虽然敢对麦柯彼得横眉怒对,对小姐就不敢了,听到小姐如此吩咐,敢怒不敢言地走了。
他自己走毫无怨言,可关键是这两个不怀好意的家伙还在呀!
这位不谐和因素一离开。会客室内的气氛就大不一样了。
白衣女子提议说,反正路上没事。大家随便聊聊。
麦轲觉得左右不耽误赶路,聊就聊呗。
他知道,别管打斗,还是说话,这条船一直就没有停过,这时已经出了港口,进入了主航道。
现在他们也不坐着了。
那个小丫鬟把前面的窗户打开,四个人一边凭栏远眺,一边漫无边际地聊天。
漫无边际当然只是表面现象,其实是各怀鬼胎的。
麦轲知道。这样的商船,这样的保膘卫队,这样看来养尊处优,又知书达理,性格开朗的女孩子,都非比寻常。
彼得呢,虽然对那个红衣女孩刚见面就产生了一种特殊的。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但是,一进入主航线,溪江两岸的景色一入眼底,原来的那丝羞涩马上就被他军事家的思维所取代。
然后,他就把主要注意力放在对地形地貌的观测上了。
这哥儿俩茫然不知的是,从他们大喊停船的那一刻开始。二人的所作所为都被这两个女孩尽收眼底。
连一般人看不到的飞索渡人。也没有错过。
由于二人的性格所致,比较文静的白衣女孩更多地注目英俊潇洒的麦轲;比较豪爽的红妆女孩则更喜欢粗犷浑厚的彼得。
女人的知觉向来都比男人厉害。许多时候都是被知觉牵着鼻子走的。
这不,现在四个人已经分成了两拨,麦轲和白衣女孩占据了北边的窗子;彼得和红衣女孩则挤在南面的窗子那里。
彼得的大块,显然需要更大的空间,而空间被挤占的那位,在一个狭窄的范围内,却似乎甘之如饴,一反平时的泼辣。
说一见钟情还太早点,互相好感却使他们的对话没有了处处提防的心机。
功夫不大,麦轲和彼得就知道了他们的基本情况,也知道了他们次行的目的和目的地。
白衣女子姓宁,芳名静蕊,来自西南最大最富有的传世之家。
家主宁远志,是她的爷爷,静蕊是他最喜欢最器重的掌上明珠。
虽然出身长房,如果她是男子,理所当然地是将来的家主,但是爷爷对她的器重,却没有因为她是女孩而减少。
这次远航,她实际是受命前往光州,从他二爷爷的手里接管那里的家庭产业。
作为一个在内陆起家的大家族,宁远志已经很早就与时具进了。
他不但把家族的产品通过溪江这条水上运输动脉转运到各个港口,而且在光州的出海港口开展了海洋贸易。
所以宁家的经济并非只有闭塞的农业单一性;宁家的人也不是只知道死守祖业。
那个红衣女子和宁静蕊是闺中密友,可是出身却大相径庭。
她姓孟,芳名若飞,由于性格张扬,被宁静蕊戏称为“猛张飞”,她竟然欣然接受了。
孟若飞的父亲是溪江船帮的帮主,势力范围涵盖整个溪江主流和所有支流,近年也扩展到了光州港口所至的外部海洋。
他们的主要业务,就是是对宁家的生意,一直配套护卫,不管是内河还是外海。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次宁静蕊远行,护卫任务一如既往,由船帮担任。
孟若飞本来不在前往光州的计划之中,不知道谁透露了风声,被她知情,然后就非来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