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麦轲和一万远征军正在灵犀一动的操作下,前往富春。这富春是安南的国都,它的另一个名称是顺化。
叫什么名字,本来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对那些敏感的人、想闹事的人、别有用心的人来说,就大有文章可做了,甚至会引起非同小可的麻烦。
现在,叫国都为顺化,对当政的首宰阮世雄来说,就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因为这个顺化是对宗主国大清的顺化,也就是顺服和归化的意思。对一个属国,有这两个定性式的评价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他们真有降顺之心的话,得到了这样的肯定,是值得高兴的大喜事。
而且这也是对当时的当政者一种真实的表彰,被表彰者也是感恩戴德,欢欣接受的。
可惜的是,这个强势首宰,已经不安心于自己的地位了。尤其是最近有了对邻近几个弱小的国家打仗胜利以后,他就觉得自己可以称霸了。
这个时候,他哪里还能容忍对别人顺化呀?别人对他顺化还差不多,因此,首先就从地名上着手,坚决摈弃顺化,而一律使用富春,作为国都的名字。
他还主持了另一件事情。
本来安南很久以前就这样叫了,但是更早的时候,安南这个地方属于交州,也有时叫作交趾,和光州并列。但是后来就变成了一个更广大的区域,包括安南和附近国家、广东、广西、海楠等地。
这样的一个广阔的领域叫作南越。这个南越不是安南分裂时候南越。
这位首宰要把安南的名字恢复为南越,以便顺理成章地把就有的那些领地都包括进去。这个贪婪的主张理所当然地被大清拒绝。
不过也调整了安南的名字,称其为越南,取其地理位置在原来的南越之南部的意思。因此,不少正式文献上就开始使用这个名字。
这本来就是一个宗主国对属国的进一步肯定,他即使不感恩戴德,也应该心存感激,和睦相处才对,可是这位主宰受其野心左右,偏偏采取了以大清为敌的策略。
如果国王强势的话。也许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因为国王世代受满清的册封,是一个连续的、稳定的制度,安南的激烈内斗也促使任何一个国王,要想坐稳国王宝座,必须得到满清中枢的支持才行。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世袭国王的阮氏家族七年之内,接连死去两位国王,最后只好让年幼的阮福时继位,致使大权旁落。造成了首宰阮世雄强势操纵国事局面。
这个阮福时。是继承他太爷阮福映创立的王国王位的。这个王族本来姓阮。从阮福映以降,阮福就成了该族的复姓。这个家族的统治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稳定的,时间延续也比较长。
虽然阮福家族对大清的关系非比寻常,轻易不会破坏。可是这首宰阮世雄就没有这个概念了。他从中取事,不仅仅是争权夺势的动机驱使,而且他认为和满清的这种朝贡关系,应该被后来的契约关系所取代。本质上来,就是他要争取和满清平起平坐。
这当然是满清绝对不容许的!哪怕在经济利益上让更大的步,中心上国的观念不能更改。
而安南作为满清的一个属国,是从明朝开始的。在这以前,尤其是汉唐时期,安南不过是交州或者南越的一部分。和版图内其它辖区没有什么不同。
而属国,是开始于汉代的一种对归化外国人的管理制度。其基本内容就是说一种语言的人聚在一起,方便汉族政权的管理。
安南作为满清的一个属国,基本意思没有变,他们就是为了便于管理才被允许居住在一定区域。在那里接受满清的管理。
至于后来的演变,甚至尾大不掉,要受他们的要挟,那是从原来的规定上后退,也是这些属国得寸进尺的结果。忘记了他们本来是大清管辖之下的属民,只是管理方式不同。
这首宰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把这些基础的东西都忘记了不说,还使出了非常恶劣的一手。支持当地的地痞流氓攻击华人。
由于历史的原因,这里的华人许多都是历时历代华人的精英,他们为了在战火动乱中求生存,在政权更迭过程中躲劫难,历尽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才在这里得以存留生息。
可是这些受人指使的暴徒们丧心病狂地对这些善良的华人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其极。哪怕是一些属于华人的政敌也受到波及,只要是华人都被卷入了其中。
最近,情况有了新的变数。远在另一端的农耐,也有称其为西贡的,受到了法国炮舰的攻击。别管安南是属于大清的属国,还是已经脱离这个宗属关系,都不是你法国想占领就占领的吧?
于是,这位首宰还必须对付这种更野蛮更强势的侵扰。这法国可不似苟延残喘的满清,他们更直接,直接就是要求南部所有领土。
所以现在这个强势首宰有点不知道向哪里用强了。这个时候,表现了他对强者低头,对弱者用强的劣性。他没有尽一切努力去打侵略者,反而更凶狠地举起了屠刀,残杀华人。
随着迫害华人的升级,阮世雄掌握的军队都出动了,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