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抱着走了出去。
“有情况?”孙正峰试探着问。
军子默默点头,把枪丢在薛恩孝面前:“说吧,尸体在哪儿!”
“老头子没杀人,是我杀的!”向丽红歇斯底里喊了出来。
“你也跑不掉!”军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犯了包庇罪,你以为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人是我杀的!”薛恩孝喝道:“你不会判死刑,出来后还可以照顾阳阳长大。要不是他讨好卖乖给我儿子送了一辆摩托车,至于我们两个人来照顾孙子吗?”
这话说出来,连孙正峰都有些迷惘,好似不太像一个坏人说的话啊。
尸体埋在院子里,早就只剩下骨架了。忍住恶臭,孙正峰找来一条大玻璃丝袋子,把尸骨全部装进去。
“这个孩子挺麻烦的!”上了警车,孙正峰心情沉重。
“公安叔叔,阳阳不麻烦。阳阳挺乖的。”刑警队长坐在副驾驶上,他被抱在怀里。
“恩,阳阳乖!”孙正峰扭头对军子他们说:“你们把我送到办事处,连夜赶回去。明天早上,我把孩子送到他姑姑那里,等你们过来,实施最后一次抓捕。”
铁小军这段日子过得很滋润的,从和风包下一段路,四百多万到手。
至于那些沥青,不过是找可拉马伊一个熟人那里用低价买了点儿。
他把施工队和工人的工资结算完。就缩回乌市。
从来没有从事过公路方面的承包。想不到这里面的钱这么好挣。
和风那边。肯定不能去了。他也不会认为,和风一个小县,敢来抓一个副省长的儿子。
在家里避避风头,好像那边一直也没什么消息传过来。
哼哼。识趣最好。他甚至在幻想着,明年和风据说基础建设,还要修房子。既然他们不敢动我,那就再去捞一把。
不过,修房子这块,钱该怎么赚呢?
在家吃过早饭,打开电视机,翻过来翻过去,就那么一个台。
刚开始的时候。铁小军还是对电视很感兴趣。
任何东西,久了也就腻味了。
他打着呵欠,想着是不是睡个回笼觉。
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喂,谁呀?”铁小军有些不耐烦。
“小军。我徐小梅,你到我这里来一趟。”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平静。
父亲在外面有不少女人,铁小军很清楚。
当年,他天天在父亲面前吹嘘学校的校花徐小梅如何如何漂亮。
想不到忽然之间,她就没再读书,直接到吉昌工商局上班了。
再后来见面,父亲揽着她的腰。那一刻,他全都明白了。
铁小军很讨厌父亲其他的女人,甚至他调到省城后把母亲丢在吉昌,至今都没调过来。
对徐小梅,对这个以前心目中的女神,他却兴不起半丝怨恨,甚至在心底讨厌自己。要不是那时成天在老头子面前夸,说不定,唉!
突然听说是她找自己,他只愣了片刻,说了声:“好,马上就过来。”
他对着镜子仔仔细细把嘴角上的胡茬刮得干干净净,又在镜子里看看几套华服的效果。最后,选择了一套藏蓝色的穿在身上,看上去还有几分帅气。
车子是刚刚从和风车市那边请人买过来的炎黄车,在街上开着回头率达到百分之百。
父亲找女人,也不瞒着自己,他在乌市的女人住在哪儿,铁小军一清二楚,更何况是徐小梅住的地方?
这是工商局的宿舍楼,她住的标准,是按照处级配备的,虽然如今的徐小梅只是一个正科。
走到门前,铁小军平复了下心情,伸手敲门。
徐小梅打开门,眼睛里露出一丝迟疑,什么都没说,转身往里走。
“小梅,你找我什么事?”铁小军关门换上鞋子,期期艾艾地问:“听老头子说,不是送你去财贸校上学去了吗?”
“我又不是脱产学习的。”徐小梅转过身来,神色复杂地看着他:“铁小军,对不起了。其实,你和你父亲一样,都不是好人。”
“你在说什么?”铁小军大惊失色:“我可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呀?”
“要不是你,我会跟着他吗?”徐小梅叹息一声,冲里屋喊道:“你们出来吧。”
孙正峰早就在门边,听到这话拉开门就冲了出来。
“不许动,”说话的时候,枪已经掏了出来,对准铁小军的额头:“动就打死你!”
“唉唉唉,你小心点儿啊。”铁小军的双手慢慢举起来:“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爸爸是副省长,知道你们惹了多大的麻烦吗?”
“不好意思,我知道一切。”孙正峰慢慢走近他。
身后窜出两个公安,给铁小军戴上了手铐。
“还好,你没动!”孙正峰如释重负,微微笑着把枪插回去:“以你从我们和风拿的钱,枪毙多少次都不为过。所以,你真的要反抗,我肯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