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ellen之间是怎样的亲密无间,以及ellen死后,他是怎样的无有真心。
他心疼白嘉,心疼自己的外孙女可能得到的不是纯粹的爱。阻挠也好,考验也好,都是希望白嘉得到幸福,希望滕烨能给她真心真意。
一连串的事,让他到了滕烨的在乎和关爱,他感到欣慰的同时也觉得自己不该老把一个死去的人变成横沟去阻碍自己的外孙女得到幸福。
于是他放手,他着外孙女和滕烨在一起,满心都觉得老天爷给了他最后的安慰—在失去儿子女儿后,他唯一的亲人遇到了疼她爱她的人,并且他董家的一切留给她,也会被他好好的帮助打理,他可以无忧无虑。
却不料,变数来的这么快:他刚要歇下所有的重担,笑着外孙女归宗,开始幸福生活,她却告诉他,ellen没有死,甚至,他还去韩国找她,那意味着她可能会回来……
唇翕张了几下,安慰的话语却说不出来。
斟酌的字句再美好,也无法改变此刻的尴尬,更安慰不了白嘉的心。
最终他伸出了手拍了拍白嘉的肩头:“我们,就他会怎么处理吧……你们已是夫妻,他必然……他应该明白自己的责任……但如果……你还有我,还有外公,明白吗?”
白嘉眨眨眼,轻声言语:“我现在,只想她没事……否则,我会一辈子都良心不安,都,无法坦然的面对他。”
董林国的眉蹙在一起,半晌才言语了一句:“你不必责怪自己,守护自己的爱情这不算错,如果真有错,只能怪你们,不该相遇。”
……
病房里,ellen躺在病床上输着液,滕烨则站在她的床边,听着医生的嘱咐:“……营养不良和精神紧张导致的极度虚弱并不是真正的危险,危险的是她的胸骨,愈合状态很糟糕不说还出现了严重的炎症,如果这几天输液下来,收效不大的话,可能会出现并发症或者后遗症。”
“您是指……”
“气胸,呼吸障碍,严重的话可能会出现反常呼吸以及胸腹脏器损伤,而后衰竭死亡。”医生说着叹了一口气:“所以这段治疗期,将是病人今后的关键,尽量不要再让她运动,激动,最好静养和配合治疗。”
“明白。”滕烨应声后,医生便出去了。
他着病床上那嘴唇都烧到干裂的ellen,只觉得内心的亏欠更加的放大。
他了她好一会儿,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要吴莉莉为他联络国内最好的骨科和胸腔医生齐聚a市。
“明天,我将带她回国接受治疗,你把一切都安排好。”
“好的。那个,要通知白嘉你明天回来吗?”
滕烨闻言咬了下唇:“不了,等我回去了,我自己和她说。”
“好。”
挂下电话,滕烨叹息了一口气,ellen还活着对于他来说是个无法想像的现实,而这对于白嘉来说,也绝不是一场可以忽略不提的事。
处理是必然的,曾经死掉的她回来了,而他已经和白嘉在一起,此刻的三人之间何尝不是一个尴尬的三角形呢?
“嗯……”病床上的ellen发出了声音,滕烨立刻上前把装着吸管的水杯送上。
生命的本能促使ellen吸shun着,直到她觉得有了些气力,这才费劲的睁开了眼睛。
“castle……”她的眼眸里放着光更闪着泪:“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我以为,我会等不到你……”她的手在言语中伸向他,他赶紧接住攥在手里:“我这不在你身边吗?好了,你快别乱动了,小心扯到你的胸骨……”
“castle,你是在,关心我吗?”ellen望着他眼里充满着激动:“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听到,你关心我呢……”
滕烨望着她,愣了几秒后,一脸的歉疚:“对不起,我曾经,对你太冷了些。”
ellen着他苦笑:“那现在怎么会关心我了?”
滕烨着她,音调有些颤抖:“是你的死亡,让我发现我亏欠你太多。”
ellen使劲的捏了捏他的手指:“这么说,我的假死,并不全然是个错误,至少,你有了改变,而且还是,因为我?”
滕烨的唇抿了抿:“你才刚醒,再睡一会儿吧,我们之间的事,等你好些了再说。”他说着试图把她的手放回被单里,但她却紧攥着不放手:“我冒着生命危险出来,可不是为了听你那一句对不起的……”
“ellen……”
“你不问我为什么假死吗?”
她的主动提及让他沉默,他不是不想知道,但直觉告诉他,知道了,他会背负的更多,会更加的难以处理。
“在我出事的一个月前,葛老见了我,他要我做一个选择,说我们向外公布了订婚的决定,让组织必须做一些事,他说你绝对不能有弱点,所以要不就是身为弱点的我死,要不就是让不再完美的你死,二选一。组织是怎样的残忍,我知道,所以我选择了死,好让你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