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炎炎,凉风习习,暑假快要来临了。
暑假一来临,学生都知道,要放假啦,可是,莫菲显然不像其他学生,她最害怕的,就是假期了,仿佛自己像个可怜兮兮的流浪小狗,无家可归。
但是,今年与往年不一样,很可能,是她在这个学校的最后一个学期了。
昨天傍晚,她接到了她父亲莫齐佑的电话,电话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她放暑假的时候,把宿舍里的东西全都收拾打包好,带回家。话里话外,透着以后不会再回来这里了。
莫菲站在贵族学校a座八区宿舍客厅中间,望着大大小小已经打包好的行李包,凌乱的在客厅四处散乱放着。心想,自己是悄悄离开,还是和三少他们打下招呼再走,最近,她和三少他们三人的关系走得还行,要走了,怎么,也跟他们打个招呼吧,不辞而别,怎么也说不过去。
心思手动,莫菲马上就拿起了电话,准备拨号码,转而又想,毕竟这只是猜测,事情瞬息万变,还是等尘埃落定了,再跟他们道别吧,以前,冲动的事情,做得还少吗,还是等一等,再说。
于是,莫菲提高嗓音,问正在仓库门边打包的梁妈妈,“梁妈妈,行李都打包好了吗?”
梁妈妈一边打包行李,一边回话,“小姐,快了,还差几件衣服就打包好了,说起来,这还是那几个男同学首次登门送的礼物。”
莫菲像是想起什么,说,“梁妈妈,我记得霍哥哥比我大一岁,今年应该参加高考了吧,报了哪所学校。上次他们送的东西,我还没拆开来看看。你看有什么合适的东西,就当我是借花献佛送给霍哥哥了。”
梁妈妈诚惶诚恐,“小儿身份低下,哪当得起小姐称呼霍哥哥,小姐以后不要这样称呼小儿哥哥了。”
莫菲道,“梁妈妈,当得起的,自从你生下霍哥哥以后,就全心全意的照顾我和妈妈,难免疏忽霍哥哥,这感情啊,就是要处起来的,处得越久,感情就越深。不瞒梁妈妈,可能这次回去之后,就不会再回来了。不知道以后的路会如何,现在有时间,就回去和霍哥哥多处一段时间吧。”
梁妈妈有些担心,“小姐,你从小到大从没吃过苦,家里的那位,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凡事要留个心眼。钱包除了装卡,还要装着钱,以防万一,万一遇到不能刷卡的地方,也有个急救。还有,身上的每个口袋都放些零散的钱,自己一个人出门要小心小偷,不要让任何人近身,至少离两米远。如果雅小姐还在,这会应该就会给小姐配备保镖了,可是,现在没人为小姐做主,老爷又是个不清楚的,小姐只有自己靠自己了,梁妈妈没什么能力,帮不了小姐。”说着说着,梁妈妈哭起来了。
莫菲忽然心酸,在这个地方,终于遇到一个真心关心自己的人了,一个人走得好累好累,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给自己温暖的人,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渐离渐远,曾经关怀的温暖记忆终究抵不过后来痛彻心扉日渐愈深的伤心。
宿舍外,传来车子的喇叭声,喇叭声又响又长,惊扰了心事重重的莫菲和梁妈妈。
莫菲用纸巾轻轻拭去还未流淌的眼泪花,拭去后,眼眶有些不是很明显的微红。梁妈妈则抬起双手,左右一擦就完事。
莫菲绕着客厅散乱的行李曲曲折折的走出了客厅,打开大门。
门外停着两辆车,第一辆还是平日乘坐的那辆长长车体的黑色豪车,跟着那辆是黑色房车,大概是看车厢足够宽敞,能装行李吧。
黑色房车的驾驶室下来一个穿着笔直挺括黑色西装的平头青年,车厢门下来四五个身强力壮的男子,莫菲有些隐约的印象,自从莫菲的妈妈逝世后,家里陆陆续续的辞退了大批佣人,只留下了必要的几名人员和梁妈妈。
后来,柳姨入驻后,又重新聘请了一批新的佣人,是柳姨亲自挑选调教的。而莫菲从初中自请住校后,只带走了梁妈妈。现在从车厢里下来的这几名男子,是柳姨后来聘请的佣人之一。
领头的那名平头青年,莫菲见过,是那天在医院,六名保镖的其中一个。
现在,他正在向莫菲走来,停在莫菲的前方不远,等待候命。
是个懂事的,莫菲满意的点点头,说,“行李打包好了,都放在客厅,可以搬东西了。”
小姐开了口,那几名男子就开始活动起来了,再多的行李,也经不起几个男子的左手提两包,夹一袋,右手提两包,夹一袋。半个小时后,客厅里散乱的行李包,消失一空。
莫菲吩咐平头青年保镖先搬行李回去,她还需要送梁妈妈回家,之后,她才回家。
平头青年保镖开着黑色房车先走了,莫菲和梁妈妈坐上了黑色豪车,开车的还是那名中年司机张师傅。
显然,张师傅和梁妈妈是老朋友,梁妈妈一上车,就和张师傅热乎的聊起来了。
莫菲理解梁妈妈的心情,离开莫宅六年了,难免想念还在莫宅做事的朋友,平日来去匆匆,时间仓促,来不及联络感情。思及此,莫菲也就不计较梁妈妈的不合宜的举动了,从请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