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子准备折断他视若珍宝的长萧,立刻明白了刚才的琴箫和鸣已经激怒了太子,他知道这一根萧在太子心目中的地位,怕太子一时意气用事折断了心爱之物,事后清醒过来后悔,那时太子会把怒火撒到他的身上,责怪他没有及时出言阻止他。
太子的动作稍微滞了一下。蔡建的手按在太子的手上,阻止太子毁掉心爱的东西。
“滚开。”太子挥拳朝蔡建打去,蔡建身子一偏,躲过了太子的猛力一击,但是,他的手还是想办法按在太子的手上,不曾松开,他低声劝告太子:“太子请息怒。”
突然,消失的白鹤又在太子眼前出现,白鹤轻啼,声声阵阵,似唤起太子的希望,晚霞将最后的一抹余晖尽数洒在太子的身上,在他的身后燃起希望,孤峰的阴影与他融合一体。周围一片寂静,这时只是听见自己的心跳。
太子仰天大笑,从蔡建掌中抽出萧,摇曳着差一点失去逍遥的萧,
他从马上跃下来,随心而动,挥舞着萧,一萧化剑,一种疾风骤雨的剑气凌然,随影附行而上。
秋风乍起,平地黄沙曼舞,一袭冰蓝衣袍,随风起舞。他挥萧穿梭在尘土中,他以萧为笔、地为纸,心为墨,书写着离别的一瞬间,天地万物,星转斗移,物是人非,情非得已。
挥萧问情:情为何物?
红鬃烈马感受到主人的怒气,它也扬起前蹄,咆哮着,马的嘶叫声把太子从挥萧问情中惊醒过来,留下一片一片尘土飞扬,漫天飞舞,他仰天狂笑翻身上马。
马儿扬蹄奔跑起来了。蔡建用感激的目光望着这一匹颇通人『性』的宝马:红鬃烈马,多谢你了,不是你,太子不知会发怒到何时?是你提醒太子,时辰不早了,早一点上路吧。
蔡建翻身上马,小心翼翼的跟在太子身后,陪伴在太子的左右。他心里暗暗骇然,不知哪一位胆大妄为的家伙,吹个什么萧,吹得太子一肚子火气,真是找死,暗中好好找暗卫去查探一下,是谁今日敢阻拦太子回京?是谁在太子回京的路上,选择这个时机吹个什么萧,惹怒太子,这两件事说不定是一个人所为,查到了定不饶他。
蔡建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是谁?
会吹箫和弹琴的人很多,有如此高的造诣的人,他还没有见过,启国的人都知道太子和豫王喜爱萧,两人造诣很高,私下听别人议论过,两人的水平在伯仲之间,都吹得好。单论吹萧的技巧,豫王比太子稍胜一筹。
太子吹箫旨在调节情绪,放松自己而已。
而豫王注重技巧,吹箫时声音优美动听。
太子一定从琴箫和鸣中听出了一丝端倪,猜出了吹箫之人和弹琴之人是谁?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蔡建竖起耳朵听,也没有听出一个子丑寅卯,对乐曲横竖就是个“二”一窍不通。
可太子精通乐理,他对豫王的吹箫技巧很熟悉,一下子从激情澎湃的箫声里找到了豫王心声。这是一个男子爱慕一个女子的心声,普天之下谁能打动这个高傲的心,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紫薇。
蔡建几次三番都想问问太子,可是话到嘴边都溜回去了,不敢『摸』老虎尾巴,惹太子动怒。
于是,蔡建就对着马儿自言自语的数叨着:“马儿,你走路要长眼睛,给我留心一点,刚才是谁在捣『乱』,被我抓住了定不轻饶他。”
“你知道了,又该如何?”随风送过来一句冷飕飕的话。
蔡建大喜,太子终于有了反应,只要太子有知觉就好办,他发狠的说道:“被本将军抓到了,以扰『乱』秩序论处,责罚他一百军棍。”
太子发泄了一番,心情好多了,见蔡建懵懵懂懂的,阴郁的眼眸闪过一丝奚落。
“是豫王,你也敢吗?”太子用奚落的口吻数落着蔡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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