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方茹已经凑到了他的身边，看着药方上那几味中药，蓦然把头抬了起来：“你……你竟然懂得中医？”
楚云得意洋洋地扬起了下巴，瞥着方茹说道：“是啊！原先我认识个老中医，所以就偷学了几手。”
方茹还是疑心未去，上下看看楚云，接着又看了药方，最后又把目光落到了楚云脸上。弄得楚云都有些难为情了，小声说道：“方老师，你可别这么看我，我会难为情的……”
方茹那对丹凤眼蓦然瞪大，可随即就被楚云这副扭扭捏捏的样子给逗笑了，“你还有难为情的时候，我怎么看不出来？”
“咦？”楚云一声惊叫，看看方茹的脸色，忽然笑道：“方老师，你笑起来真好看。”
“胡说什么？”方茹被楚云说的粉脸一红，急忙又把脸板了起来，问道：“就算你学过中医，可你既没有给我号脉，也没有对我进行过任何检查，怎么就会直接开出一张药方来呢？”
“我擦！”楚云心里爆了句粗口，心说牛逼这次吹大了，既然让方茹给抓住了漏洞。不过这难不住她，笑着说道：“方老师，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对你进行过检查？中医四大手法知道是什么吗？叫望闻问切！我刚才用的就是望和闻。”
“你……真的懂啊？”方茹彻底被楚云这副神棍的外表给唬住了。
楚云心里暗笑，可脸上却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微笑，点头说道：“当然！没有金刚钻，我敢揽你这瓷器活么？”
方茹心里虽然还有怀疑，但是看着桌子上的那个药方，目光却是越来越是热切。身上的异味已经困扰了她八年的时间，这八年，让她几乎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别说谈男朋友，就算是任何的男人，她都不敢接近。为的什么，就是担心这个异味被人闻到。
“方老师！你怎么哭了？”楚云没料到方茹竟然看着药方抹起了眼泪，被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方茹抬手擦了下眼，轻声说道：“楚云，老师这是高兴的。你知道么？老师被这种气味折磨的太久了，为了遮掩我身上的气味，我表姐的美容院几乎是负债经营。”
“美容院？”楚云一声惊叫，脑海中忽然想到了酒吧，不由笑着问道：“方老师，你表姐的美容院是干什么的？是不是那种专门给男人按摩的美容院？”
听到楚云的话，方茹有些震惊地看着楚云。她实在是搞不懂，眼前这个刚刚成年的半大孩子，脑子里哪来的这么龌龊的念头？竟然说自己表姐的美容院是那种风月场所，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去过那种地方？
想到这里，方茹那张脸可就变得有些不好看了。瞅着楚云的那双丹凤眼里寒光乱扫。看的楚云身上直冒凉气，干笑了两声说道：“方……方老师，我……就是问问而已……”
不等楚云把话说完，方茹那火气就憋不住了，怒视着楚云冷冷问道：“问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是不是去过街边那些美容院？”
“美容院？”楚云惊叫一声赶紧摇头否认，“不……方老师，我哪儿去过什么美容院啊。”
“你没去过？你既然没有去过，怎么一听美容院的名字，就联想到了那种风月场所？”
“这个……”楚云为难地看看方茹，见这女人凤眼微眯，一副想要咬人的架势，慌忙说道：“方老师，你应该是误会我了。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有个兼职吧？”
方茹都是真听高敏说过这件事，好像楚云每天晚上都要出去打工，因此点点头：“我听说过，但你不是在烧烤城打工么？”
“不……”楚云急忙摇头，苦笑着说道：“方老师，我已经不在那里打工了，找到了新的工作。”
一听这话，方茹本能地想起了刚才楚云的话，立刻问道：“难道你去那种美容院打工了？”
看着方茹惊诧的表情，楚云郁闷的都想去撞墙了。不过想想自己工作的地方，只怕比街边那些挂着洗澡按摩牌子的地方还要肮脏，只好苦笑着说道：“方老师，我是一家酒吧的服务生。”
“酒吧？”方茹一愣。
楚云却是在方茹这幅表情里发现了一丝异常，立刻问道：“方老师，难道你去过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