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欲坠的果实，又担心再次醒过来，什么都不见了。经过内心痛苦的挣扎之后，他把自己的衣服拽了进来，恶狠狠的采摘了上百枚果子，拼了小命一样，把那些黑果子，全部吞下去。随后，狂灌了一肚子水，趁着不良反应没有发作，抱住师父的脖子，一口一口的把红果子喂了过去。人被逼到绝地，那就要来一次绝地反击。把果子都喂到红衣姑娘嘴里之后，张恨天做了两次深呼吸，抱着师父的身子，一头扎进水里。红色果子，张恨天并没有直接咽到肚子里，但是，果汁这种东西，是不可能老老实实的任由他摆弄，有一部分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吞咽到肚子里。上百枚的黑色果子，再加上上百枚的红色果子，搅合在一起发酵。骨池里面的水还没有变成寒潭之前，他全身的骨骼开始咯吱吱的乱响，整个身体像是在燃烧，又像是被魂力抓紧神经，巨大的痛苦，让人没办法忍受。张恨天咬着牙，浑身都在剧烈的抽搐。骨骼在咯吱吱的响声里，缓慢的被拉长，肉身也在无形的烈火中烘烤。他的意识当中，甚至出现了烧烤陶瓷时，才会出现的那种闪光。这严重超出了身体承受的极限，在巨大的痛苦当中，那些神经线被魂力无尽无休的撕扯力作用下，毫无征兆的脱离了身体，就此飘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没有了痛苦的感觉，空荡荡虚无的状态，反而更加的难受。张恨天从来没有这样空虚过，甚至对生命的存在与否，也变得茫然。他在这种痴痴呆呆当中，忘记了时间和空间的存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感觉，自己对这个黑暗空虚的空间，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感知，无数黑暗未知的物质，在他的某条神经线上缓慢的堆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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