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竹叶,沙沙的脚步声随着她身体的凉意越来越靠近,她想要回头,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动弹,她的手指到胳膊全都像是冻僵了一般的寒冷。
“何苦啊……主人……你何苦这样……”
听着声音,她惊喜了起来:“殷儿,是你。”
殷儿一句话没说,而是靠近尉迟景缘,轻易的把她抱了起来,慢慢的带向她的房间。
“殷儿……原来你会武功,还这么高深……”气若游丝之间她仍然关心着。
殷儿大颗的泪水不断的落下:“我本是养蚕女,幸好你救了我才让我免于被人**,你的恩情殷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殷儿习武也只是想保护主人……可是,主人,为什么你让自己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皇宫里的权力斗争都不是你能够触碰的,十六皇子也是遥不可及的……你……你的爱那么单纯,那么傻。”
尉迟景缘这才想起自己差点忘了一件大事,戟辰袖还没处理呢:“殷儿……去,飞鸽传书…………幽泉谷……那里有一位神医,叫春秋老道,你让他送一副药,就说是需要解弥合香的解药,他定会帮你。”她紧握着殷儿的手紧紧不放开。
殷儿的脑子里只觉得万千思绪缠绕在一起,咬咬牙,她最终离开了,只不过她去的地方并不是幽泉谷,而是另一个方向——林月袭的宫殿.
她刚踏进去,禾儿便冷言冷语了起来:“夜深人静,我当时什么盗贼鬼怪,原来是尉迟家的小丫头,月夫人已经休憩,有什么事明个儿再说。”
殷儿冷眼看着她,一巴掌打了过去:“叫你们家主人,就说十六皇子性命攸关,见还是不见只要她一句话。”
禾儿听到此慌慌张张的回到屋内,稍稍,林月袭便出来了:“快说,岫儿怎么了?”
殷儿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眼:“看来你对于十六皇子的信鸽还是挺相信的,尉迟景缘到在还不知道我是十六皇子安插在她身边的女人……所以,她很相信我的话,她告诉我她设下陷阱让十六皇子掉入弥合香花丛……”
“弥合香?合欢蛊。”林月袭掩口惊讶着:“这个贱女人,竟敢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
“没错。而现在,她正打算以解毒的名义与十六皇子交欢,幸好我给她下了毒让她昏沉了过去。而且我送了一名女子让十六皇子暂时解毒……”她的双眼睁的亮晶晶的,好似在暗自发誓一般。
林月袭气的怒目圆瞪,脖子上的血管也跟着显现了出来:“那个女人是谁?你竟敢如此这般。”
殷儿不卑不亢:“月夫人不用担心,那个女子只不过是一个婢女家奴,不会碍事,我已经解决了她。不过,那个婢女和月夫人一样是处子,这下……月夫人……”她凑在林月袭的耳边笑着说些什么,林月袭立马笑了,笑的那么的欢乐,那么的深沉,就像是偷了腥的猫一般。
回到尉迟景缘的闺房里,尉迟景缘已经浑身冷的像旱冰一般了,她抱紧着自己的身躯:“殷儿,办妥了吗?”
殷儿带着泪的笑着:“办妥了,主人……”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救了戟辰袖……”
“主人,对不起……但是这是殷儿唯一可以为你做的了。”殷儿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差点要抽了过去,尉迟景缘虽然不知道她在哭什么,但是也抱着她安慰了起来。
突然,她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了一般的颤抖着:“我的手怎么了?殷儿,我的手……我的胸口好痛,好痛啊……”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抓紧了被子,呜咽之声此起彼伏的传来。
殷儿只能在一旁看着干心疼。趁着喘息的空间,尉迟景缘说的很吃力:“殷儿……我好痛……痛的不行了……戟文睿好狠的心啊。”
“天快亮了,十六皇子被靖宇少爷扶回房间,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主人,你等着。殷儿这次一定会帮你……你一定要忍住。”说完,她就转身离开。
尉迟靖宇的房间内,戟辰袖已经清醒了过来。
“看来这弥合香的功效真的让人****……什么时候有的这个陷阱?”喝了一杯茶清醒了一会,戟辰袖稍显虚弱。
“后院竹林本就是无人问津之地,只有你去过那里。不过这弥合香种了这么多,看来应该是去世的姨娘种的,一个苦命的为了挽救相公的女人。”
戟辰袖明白似的站了起来:“昨晚……有一个女人,我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她是个处子,靖宇,只不过她体内寒气极重……正好可以镇得住
我体内的热源……”
“昨晚只有景缘姐姐和你一起,莫不是……”尉迟靖宇立马灵光乍现。
戟辰袖摇摇头:“尉迟景缘手臂上的守身蛊已经消失,她必定不是处子之身……那个女人似曾相识。”
见他仍旧有些燥热,尉迟靖宇忍不住发问:“你身体感觉如何?”
“已无大碍,靖宇,你帮我查明那个女人是谁。”
‘咚’的一声门被推开了,殷儿严肃的走了进来:“不必了,那个女人是林月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