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不是……还不是……你让我怎么向夫人交代呢?”殷儿着急的满头大汗。
“怎么了?你说的我毫无头绪啊,我们家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尉迟景缘索性停下来。
“小姐,哎……都是你。”殷儿又开始哭:“你是前天才嫁给兰王的,昨个儿尉迟府就被皇上以牵连陷害婉妃的罪名给……给……老爷被逮捕了,府里的下人也被逮捕了。还有人造谣生事说老爷有反叛之心所以才教唆自己的女儿陷害皇上身边最受宠的妃子。现在就殷儿和夫人两个了。呜……呜呜……”
本来指望着殷儿可以完全的解释清楚发生的一切,现在看情况是不可能的了。
她在心里纳闷肯定是自己这个才当了三天的夫君造谣生事啊,看那副丑陋的嘴脸,兼职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
“殷儿,八成是我那个猪头夫君和那个什么十六皇子戟辰袖搞得鬼。想打到我,没门,不过戟朝有这个朝代吗?”她暗自纳闷,随即大手一挥:“不管了,pass,下一个。”
她转头的瞬间就看到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的殷儿的嘴,还带着满脸的眼泪。
“我娘亲呢?我自己问好了,哭哭啼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殷儿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夫人在……在兰香苑。”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尉迟景缘拖着殷儿游走在偌大的园子里,企图靠着殷儿仅存的理智来带路。
没想到刚看到兰香苑的门匾,一件青瓷啪的一声摔了出来,差点砸到了尉迟景缘。
“哇,这是要索命啊。”跳开脚,尉迟景缘受到了惊吓。
倒是殷儿,继续沾着泪水跑到门前,双手扑打着门:“夫人,不要再赶主人了,你怎么狠得下心看着她受苦啊。你知道要是殷儿去的晚一点,主人就要被烧着熔融铁浆的炉子给……给……”
殷儿哭的几乎说不下去,还是尉迟景缘给接下去的:“给烧死了……”她迈着步子走到殷儿旁边查看详情,小声的问殷儿:“门是开着的啊,屋子里没有人啊。”
殷儿气的咬着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主人,哪有女子出嫁不到两天就被休了,你让夫人如何不气,你还这般不懂事理。”
尉迟景缘噗嗤一笑,看来这个丫鬟平日里肯定与尉迟景缘的关系极好,这样子分明就是气急败坏。
抹干眼泪,殷儿鼓着嘴:“你在这等着,我先去看一下夫人,等夫人气消了你再进来。”说着还不忘再次以眼神暗示尉迟景缘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哪知尉迟景缘十分猴急,不管不顾的推开殷儿掩着的大门,进入内室。
“娘。”看了一眼瞪视着自己的殷儿,尉迟景缘不急不缓的别扭的吐出一个字,自己必须叫别人娘啊,不然以后恐怕无家可归了啊。
鸦雀无声的室内也让她倍感尴尬:“娘,我回来了。”
“回来?你还敢回来,你这个孽子。”老夫人怀元清一身怒气:“景缘,是平个儿我太娇宠你才让你不知妇道,两天便被自己的夫君给休了?这岂不是成为全城的笑柄。要不是你执意嫁给兰王戟寒修,你的爹亲怎会锒铛入狱,府里的下人也全被莫须有的罪名赶出了府,这都怨你。”怀元清尽管指责,但是却没有过度苛刻,可见对这个女儿极是宠爱。
尉迟景缘心里一阵坎坷,是自己的原因让自己的爹爹入狱,还是自己强行嫁给戟寒修导致了什么悲剧,这一切让她无法解开。
就在她思绪混乱的状况下,沉稳的脚步声闯了进来。
“易儿。”怀元清一阵激动:“快快请坐。”说着便上前。
只见进来的人十分有礼,扶着怀元清慢慢坐下。
尉迟景缘有些兴奋,怎么这个国家的美男子这么多,同种不同款的就和康师傅方便面一样啊。
看的出来这个男人与尉迟家关系真的很好,所以她也就乖乖的站在一旁。
“夫人不必忧伤,大人已经放出,随后便回府,凌易先行告知,就怕夫人伤了身。”
“放出?老爷不是以同谋陷害婉妃的罪名入狱了吗?怎么会这么快就被放出来。”
“这倒是多亏了兰王。”大将杨凌易眉目极威:“兰王上奏皇上,大人一事纯属子虚乌有,实属误会,即可放了大人。”
怀元清愤恨的看着尉迟景缘:“你家官人到底是要闹哪样?送老爷入狱的也是他,放老爷出狱的还是他。他究竟置尉迟府于何地,都是你造的孽啊,非要嫁给那个看起来翩翩风雅的男人,现如今可好,休了你,我看你怎么嫁人。”她说着就要上前责打尉迟景缘,却被杨凌易拦了下来。
“老爷被放出,多亏了缘儿。”
“缘儿?”怀元清心里一阵哆嗦:“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嫁给十四皇子啊。”她呆头呆脑回了一句。
只见怀元清两眼一翻,喉头呜咽出一点声音,随即晕了过去。
尉迟景缘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我做的?”然后反应过来的上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