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却沙哑在喉咙里:“月袭……”
“相煎何太急……很多事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趁早放手吧……岫儿……这一切本就是你挑起来的……”
她没有否认自己是林月袭,说出来的话和林月袭的口气也极其的相似,简直就犹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怎么不叫戟辰袖震惊,林月袭已经去世了啊。
她的的话历历在目,显然她现在不知道这一切,他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林月袭在戟皓慵那一边,他什么都顾不上。
一口气憋在心里出不来,他看着对面的林月袭硕硕流出来的泪水,他的心纠结的更紧了。
“月袭……这几个月你在哪?到底怎么了?戟皓慵,你对他做了什么?”一想到这里,他的整个心都寒了,没想到戟皓慵会去无耻到利用林月袭。
戟皓慵趁着他分心的时候一掌击向戟辰袖,好在戟辰袖一直防备,他们你追我赶,直接上了南城墙。南城墙门外,戟辰袖站在城墙上,负手而立。风吹着他的墨发飞扬。
“岫儿,虽然我严格,但是历来正直刚毅,望你这个小辈三思,同时也交出‘天运丛书’。”戟皓慵突然间面露善意,想劝服戟辰袖乖乖就范。
“父皇不必善言相劝,岫儿不会交出天运丛书。岫儿项上人头在此,你不必迟疑,杀了我才能取得天运丛书,否则恕不奉还。”戟辰袖字字铿锵,没救尉迟景缘之前,他不会放手。
“岫儿,你的蝎子蛊可好了?告诉我你现今可有绞痛,提不起气,四肢发寒。”知道蒙梭就在附近,戟皓慵故意使用调虎离山之计去继续问着。
“没有,宫中的寓意照顾的很好,如今岫儿身体健朗,不痛不痒。已经痊愈。”
一想到花魂类和嫦由的牺牲,他的心就激烈的抽搐着,要不是当初的戟文睿,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吧,他连续的害了那么多人。
但是戟皓慵的话让他显而易见的认识到蒙梭一定在这附近,他肯定和戟皓慵同流合污来对付自己了,否则此时此刻的戟皓慵不可能如此的胸有成竹,带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父皇如果想真枪实弹的战斗那么请便,枉做小人,恕岫儿不奉陪……”
他眸子里的清冷,慢慢转化为不可一世的清冷,直叫这一刻的戟皓慵看花了眼,他的整个人,整个身躯都在颤抖着,极力的想要挣脱那让他窒息的牢笼。
谁知道自己如此疏,戟皓慵在心里暗怪今日的痛苦都是自作孽不可活,他的洞察能力是无人能及的,现在的他看起来真的是一个力量极其庞大得男人,而不是当初的那个毛头小子。
他知道这些兵力可能对付不了戟辰袖,隐隐的一笑:“有人,你肯定想见……尉迟景缘……你一个人,跟我走,要不要……”
半分引诱,半分熟悉,半分试探,可是戟辰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接选择和他一起离开。
双方都按兵不动,接着戟辰袖跟着戟皓慵漫入南城墙外的花丛中,他越走越偏。发现尽头有一处溶洞,走进去洞中有洞,机关密布,步步惊心。
推开青苔斑驳的石壁门,突然一股寒气,寒气沁入心骨。他不禁颤抖了身躯,随即恢复了过来。
浓雾散不开,削不明。戟辰袖别无他法,用了内力让雾气淡了一些。
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弯月牙形的池子,定了定神,她向着池子走去。池子并未有水流,而是非常的干涸。雾气正是从那里散出来再迷漫回整个空中的。
只不过那里有水流的声音,池子里躺着一个人,她头长发披散着,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嫁衣的金色镶边隐约可见。
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孔青白着,看起来就像死了很久一样。戟辰袖心里乱糟糟的,这个人就是尉迟景缘啊。
为什么?为什么?在他的心里这一刻最多的就是这几个字了,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