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切看起来又似乎是那么的平静,毫无波澜的水面透露的都是波涛汹涌吧,可是尉迟景缘真的不想要再去管那么多了,她渴望着平静,渴望着可以自己淡然下来,夏日的气氛愈发的浓烈了,她知道古英镯镶的孩子也出世了,那是戟辰袖的第一个孩子,他应该很高兴吧。
中间的过程她自然不必想,也无须更多的关心,即使她爱着戟辰袖,但是她也可以容忍其中的种种瓜葛,她努力的说服着自己,不知为什么自从这件事之后她和戟辰袖之间的情感转化为怜惜之情,那种时刻魂牵梦萦的感觉比以前还强烈,就像是她自己的思考一样时刻环绕在她的周围,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都可以产生无比强大的效果。
无数次的相遇,无数次的想要相互关心着对方,可是总是不忍心去触摸,害怕自己走了以后就舍不得,放不下,当初她救了锦妃的丫鬟春儿,现如今不知道为何,锦妃时常在她的宫里走动,原本不受宠的容妃突然间跃上枝头,荣宠绕身,就连带着戟牧然也占了很大的光。
渐渐的,秋季过了,迎来了冬天的第一场雪,林月袭的身体终于使支撑不住了,在第一场雪之后便去了,尉迟景缘哭了很久,也很痛,那么深刻的挽救最终却只是换来一缕青烟,如果早知如此,当初为何那么做?她对林月袭由一开始的平淡转化为深刻的喜欢,怜惜。
她是一个好女人,知道疼爱别人,可是老天爷给的太少,还没来不得把真正的幸福给她就离开了,只希望三寸天堂,下辈子再完好。
细细的雪花打落在她的肩膀上,同样也洒落在另一个人的肩上,那人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个转眼间便看见,似乎相隔了万年一般。
“缘儿……”忍耐了那么久,终于,不甘心的眸子里都都是深沉的注视,紫色的衣袍伴随着有力的脚印慢慢的移动到尉迟景缘面前,那么的肆意,那么的鉴定。
听到这一声如梦似幻的声音,尉迟景缘似乎很有感触,但是又不忍心自己再次陷进去,心里的痛一阵阵的释放出来,想要转身的欲望却被脚下沉重的步伐羁绊了。
终于,她忍不住停了下来:“十六殿下……”眸子里都是盈盈流淌出来的泪水,氤氲着冬日里的寒气,一丝丝愁情慢慢地发散,两眼相望却不知道何处诉说的激情一直在流淌着。
忍不住,戟辰袖一把抱住她,那么深刻,好似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般的不肯放手,爱是那么的执着,执着到他就算是错了也会坚持。
颤抖着却不徘徊,迷茫着却不无措,一切都像是被安排好的一般,戟辰袖慢慢的靠近。再靠近,一把抓住尉迟景缘的手,可以感受到尉迟景缘指尖的冰凉和震颤,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了起来,甚至有些的执着:“我想你,缘儿……好想,好想……想的我自己都快发疯了……缘儿,不要逃避我……”
尉迟景缘雪白的披风在冰雪中慢慢地翻飞发散开来,和戟辰袖的渐渐地贴合在一起,她真的很想靠近,靠近这个男人,可是现实是不允许的,她害怕了,害怕最终的结果依然是错误的。
“月袭走了,愿她下辈子安好,他让她觉得幸福,爱情并不容易,所以,不要自责……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十六殿下,你好好照顾自己……”慢慢地抽离出他的手,她不带着一丝留恋的离开。
无法再踏着步子匆忙的追上去,也无法让自己跟着心里面的所想追上去。
回到惠王府就看到戟文睿冷着一张脸在那里坐着,他的面无表情让尉迟景缘发怵,可是她也只是淡漠着一张脸,走过。
“那日,你的弟弟尉迟靖宇在牡丹苑对顾小环行禽兽之事时,实为我的指使。因为我和顾小环之间有交易,如若顾小环可以勾引的了尉迟靖宇,那么我答应她会毁了你和戟辰袖之间的一切,便可获得她父亲的支持,取得戟国在西北的兵权。但是顾小环不信守承诺,今日正好被我撞见她暗中提示戟辰袖……断断续续间说出了一切……我实在是无法咽下这口气,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恨你,尉迟景缘,你弟弟的惨状全是我造成的,他一开始和我是一伙的,恨透了你,所以,那些药粉其实是我让他带给你的,你的孩子是我杀掉的,满意了吗?”
尉迟景缘只觉得腹中似有千把刀在绞割着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扶着桌子:“原来我猜测的没错,尉迟靖宇果然知情。如若没有你的教唆,尉迟靖宇是不敢轻举妄动的,是不是……给我……给我……给我记住,戟文睿……我要把你所做的加倍还给你……”
“主人,你怎么了?”殷儿看她虚弱,就要上去扶她。
“去把……”尉迟景缘竭斯底里的咆哮着:“去把尉迟靖宇给我带来。”她的手扣紧着,眉头深深的凹陷着,几乎要恸哭出声来。
殷儿不知所措,只好慌慌张张的依着她的命令跑出去。不稍片刻,尉迟靖宇已经踏进延沁宫,只不过他是意气风发的站在了那里。
见到尉迟景缘也不亲切,而是咄咄逼人:“皇妃可好?”
尉迟景缘恨不得撕开他的那张脸,可惜现在的她必须步步为营才成,不然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