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居然发花痴了——萧容容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一向是个直话直说的小丫头蛋,一点也没自己的花痴脸红。
何况两人都那么熟了,都亲过两次了,再说不熟,那就是矫情了。
她伸出嫩生生的手指头,就戳上了杜歆的脸:“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啊,笑起来更好看。”
杜歆一个劲的吃人家豆腐时都不曾脸红,抱着人家又啃又咬的时候都觉得天经地义,可此时小丫头如此直白的夸他长得好看,他倒有些脸红了。
好在长期的军事训练,他的肌肤早成了古铜色,那点点羞涩的脸红,也看不出来。
小丫头只感觉自己的手指头过处,肌肤都是火辣辣的烫,目光终是落在了杜歆额上,随即她闭上眼,大声嚷了起来:“大色,狼,你额上还在流血……”
冲别人叫大色狼,也不想想,这会儿是谁在别人脸上摸来摸去,夸着别人好看呢。
被她叫了大色,狼,杜歆也不生气,看了镜中自己额上的伤,不过蹭破了点皮,这些小伤,他根本不曾在意,可小丫头那着急的模样,他还是得去医疗队一下。
“嗯,快去快去。”小丫头扭过头,一个劲的催着他走。脸上却跟着火辣辣的起来,才说了不要理这个人,怎么一会儿就拜在了他的颜下啊。
关心他流血的也是她,催他快去的也是她,可根本不见她动一下,杜歆额上又是冷汗了,她这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啊。
原谅我家萧容容姑娘吧,这小丫头片子,这十几年来,一直是别人照顾她,何曾轮着她照顾人啊,能催着人去医疗队已经算懂事了。
固然她现在的表情不如刚才车上那般抗拒他,可也没将他放在心上,他还是要好好戏弄她一番。
“嗯嗯,我头好晕,估计伤得重,你得扶我去医疗队。”他扶着墙,如此说。
“啊?”萧容容愣着,情况这么严重,得扶得去了。
不过小丫头不谙世事,也一向心肠软,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过去扶了这个大色狼的胳膊,要扶他去医疗队。
“这叫扶么?这叫扶么?”杜歆冷语问了她一句,嘴角,却浮了一丝笑意。
萧容容看了一眼,这不叫扶,怎么才叫扶啊,正疑惑间,杜歆的手臂,已经搭上了她的肩头,又拉过她的手,环在自己的腰间:“这才叫扶。”
好吧,小丫头也不想跟他再做这些口舌之争,他说这样算扶,便是扶吧,只是她那娇娇巧巧的个子,要架着这么高大强壮的男子,委实有些别扭。
杜歆心中这下是笑得内伤,自家的小丫头啊,太过天真,这么随便一句,便给诓了。于是两人半搂半搀的,去了医疗队。
路上碰上别的兵蛋子,见得一惯冷着脸的杜队长如此靠着一个小姑娘走过,都有些惊讶,有些腿快的,已经忙着上去打报告了。
两人进了医疗队,不过一个皮外伤,医疗队的小战士,给随便抹了点药水。反正杜歆在部队就以铁打的著称,这点伤,也算伤么?
可这次,杜歆对着小战士,却是异常的严肃:“小李,给我检查清楚了么?”
小李也不小,跟杜歆差不多二十二三的年龄,只是因为职务比他低,便由着他小李小李的叫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首长下来视察如此叫呢。
“不就一点皮外伤,哪还要怎么检查。”小李如此说,收拾了药瓶便要去洗手。
“嗯,要好好检查,搞不好有什么脑震荡脑损失神经受损什么的。”杜歆一个劲的捡着危险的说。
小李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一惯铁打的硬汉,怎么矫情了,看着一旁紧张兮兮的小姑娘,小李也算是明白了点什么:“好的,杜队,我再给你仔细查查。”
仔细查的结果,病情严重,但如此护理及时,就不会扩大。
萧容容听着这些严重的病情,有些蒙了,这一撞,撞得可真严重啊,有这么多可怕的后果。
见她如此担心,杜歆心便软得一塌糊涂了,心中发誓,以后决不骗这小丫头片子了,瞧她担心的小模样。可一想着她在机场担心皇甫玉,也是这般又担心又紧张的模样,他心中还是不舒服。
小李随便给了些维生素装在药袋中,递给了萧容容:“嗯,每日三次,每次一样一粒,记着准时照顾他吃药。”
萧容容接了药袋,又架着杜歆往回走,看吧,要跳个车,居然给自己找了个病包袱。
“杜歆!”
一声暴喝响了起来,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才靠在萧容容肩上吱牙咧嘴的杜歆,立马直起身来,“啪”的一个立正,随即敬了一个军礼:“杨政委。”
来的人,便是这特种部队的杨政委,杨志康,负责特种部队的政治工作。听着下面的队员报告,杜歆居然搂在一个小姑娘出现在了驻地的,他可是火急火燎的赶来。
“杨伯伯。”萧容容一见着杨志康,嫩着嗓子,脆声声的叫了一声。
这杨志康,那些年,也算是她外公带出来的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