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殷把东西买回来之后,上官诡异让他在所有门窗贴好正气符,然后自己在邱掌门房里开了个法坛。用干净的碗盛好白醋放在法坛之上。
“你们按着他。”上官诡异一手拿着一个鸡蛋,一副要上手术台的样子。
邱掌门看见我们要上前,拼命扭动身子,整张床都被他弄得“嘎吱”作响。他还时不时伸长脖子冲我们做出极具威胁的表情。普通人冲我们龇牙咧嘴就算了,这样一个全身金黄的“十八铜人”做这种动作既让人觉得心底发憷,又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我、林殷、胡周周和赵卫分立床的四角,拼命按住邱掌门。邱掌门也不知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我们四个大男人合力都险些按不住他。
上官诡异说:“固定他的头。”旁边的林殷和赵卫分别按住他的肩膀和额头。邱掌门几次作势要往后咬,幸亏都没成功。
上官诡异拿着鸡蛋顺着他的眼皮顺时针打圈。说来也怪,上官诡异才转了几下,邱掌门的动作就缓了下来,人似乎也冷静了一些。
这么简单就好了?我看着上官诡异不急不缓地拿鸡蛋在邱掌门眼皮上转圈。转到七八个的时候,邱掌门已经基本安静下来。
“这就没事了?”我有些不敢相信。
一旁的忘却和尚说:“哪儿这么容易。”他从床头拿起一只用过的鸡蛋,走到法坛将鸡蛋打进那碗白醋里。我凑过去一看,发现鸡蛋里的蛋清蛋黄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当当蠕动的“肉丝”。
那些“肉丝”遇到白醋,登时发出“嘶”的声响,化作一片脓水。其他鸡蛋也是这种情况。上官诡异扒开邱掌门的眼睑,那里面已经没有蠕动的“肉丝”,但是开始冒出肉色小包。
赵卫有些不解,说:“听说有些苗蛊也是用生鸡蛋解蛊的。”
忘却和尚说:“没错。黄金娃娃有许多方面都跟苗蛊有些类似。某些苗蛊可以用生鸡蛋解,那种解是真的解,一劳永逸。但是黄金娃娃不一样。我们只能把一部分黄金娃娃的成虫吸出来。一定周期之后,黄金娃娃还会再生。”
忘却和尚接着解释说可以通过生鸡蛋为感染黄金娃娃的人吸出成虫七次。但是每一次产生作用的时间都会递减。第一次吸出成虫可保感染者七天安宁。第二次只能维持六天……以此类推。过了最后一次,就再也没有办法可以抑制黄金娃娃的生长繁殖了。到时候黄金娃娃就会从里到外把感染者掏空。
赵卫越听越着急,说:“两位一定要想办法帮帮邱道友啊!他平时一向与人为善,从来没得罪过人。谁这么歹毒,竟然想出这样一个办法来折磨他?”
忘却和尚说:“唉,办法自然是有的,但是有跟没有区别并不大。”
“怎么说?”赵卫忙道。
上官诡异解释:“要想救他们,就只能在这二十八天之内杀了黄金娃娃的寄生体。”
赵卫皱眉,说:“黄金娃娃的寄生体在哪儿?”
上官诡异说:“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黄金娃娃的寄生体是什么人?他在什么地方?我们对这些疑问全都一无所知。人海茫茫,我们怎么可能及时杀掉寄生体解救两位掌门?”
原本在一旁哭泣的邱夫人傻了,连哭都忘记了,说:“难道我家老邱就只能等死了?”上官诡异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说:“邱夫人,你没碰过那件黄金战甲?”
邱夫人流着眼泪说:“没有。我家老邱说这东西来得莫名其妙,可能有危险,不让我接近。没想到真的让他说中了。两位高人,求求你们了。救救我们家老邱吧。他要是不在了,我也,我也不活了!”说着又掩面痛哭。
上官诡异说:“不是我们不想救。但是黄金娃娃这种东西只要母体还在,就可以无限繁殖。而只要寄生体活着,它的母体就不可能死。也就是说救黄金娃娃的感染者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杀死黄金娃娃母体寄生者。”
我在明,敌在暗。我们连下手的是什么人都搞不清楚,到哪儿找黄金娃娃的寄生者去?
对了,我说:“把黄金战甲送过来的人是被龙虎派的噬魂咒灭口的。难道幕后之人就是上官厥?”
不出我所料,上官诡异又白了我一眼,说:“走狗咒是上官厥那小子发明的,不代表只有他会使走狗咒。这诅咒早就在圈子里传开了。单单咱们正一派知道走狗咒使用方法的就不下千人。这帮兔崽子,一个个不学好。有正统的道术不学,都争着学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林殷故意气他说:“你们所谓的正统道术一套一套的,学起来费时费力又不顶用。谁乐意费那工夫啊?走狗咒多好,不但实用,学起来还不需要任何基础,现学现会。”
上官诡异抬手就打,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功利!什么事情都追求速成,什么东西都讲究‘有用’。咱们修道之人最主要的是修身养性,道术只是附带学习的技能。他娘的,现在全都反过来了。一个个都只知道学‘有用’的道术……”
他越说越来气,最后不断重复:“有用,有用你们知道什么叫有用?好的秉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