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三更半夜,想必应该是半夜时分起来的了。
“夫君稍待片刻,妾身很快就做好了!”衣服基本上已经做好了,此时已经到了首尾的阶段,因此婉淑急忙加快了手中的针线活。
邓浩楠急忙道:“我不着急,你慢慢弄,莫要伤了自己!”接着,邓浩楠找鞋子下床,婉淑见状,急忙起身准备服侍邓浩楠穿鞋。不料急忙之中,右手无名指被针扎了一下,疼的婉淑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邓浩楠听到婉淑大叫,没来由的紧张,当即光着脚唿通唿通跑了上去。一把夺过婉淑的手指,只见上面已经流出了一丝鲜血,邓浩楠急忙用口含住,轻轻裹着。
手指连心,婉淑本疼的要命,眼中晶莹直打转儿,此时见邓浩楠这般的紧张她的模样,当下心中甜蜜无比,似乎疼痛也忘记了。
“还疼吗?”邓浩楠满是心疼的问着。
“不疼!”婉淑微笑着摇摇头,将身体靠到邓浩楠怀里。
邓浩楠笑道:“看你眼里尽是泪花,相公都感到疼了!”
“才没呢!”婉淑娇嗔回答,接着小脸埋入邓浩楠的胸膛里,左右拱了一会儿。待等她再次抬头时,泪花已经全然不见。
邓浩楠惊讶的看着她,笑道:“好哇!晚上相公要将肩膀和胳膊借你当枕头,白天还得把胸膛借给娘子擦鼻涕用!你莫非是鼻涕虫?”
“哪有啦?”婉淑不依地撒娇道:“鼻涕虫?人家哪有你说的那般不堪?才没有鼻涕呢!只是些许眼泪而已!”
哈~不打自招!
婉淑说完后,才发现上了邓浩楠言语的当,当下粉拳轻轻的在邓浩楠的胸膛上拍打着,娇嗔道:“人家那眼泪也不是疼的,而是因为高兴的缘故!”
婉淑越描越黑,惹得邓浩楠哈哈之乐。二人当下又厮磨了一阵后,婉淑才将衣服做好。邓浩楠在婉淑的服侍下,试穿了一下,感觉很合身,当即问向婉淑为何做的这般合适。
原来,婉淑在邓浩楠睡着的时候,已经亲手在他身上量好了尺寸。邓浩楠听罢一阵子的无语,心道:自己的这个身体怎么睡的这般死,老婆偷偷地亲他已经让他感到“吃亏”了,这回到好,人家忙乎了大半夜,还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自己竟然也不知道?好在是自己的老婆,若是换做仇家——邓浩楠摇摇头,不敢想下去了。
※※※
辰时两点,邓浩楠洗漱完毕,陪着婉淑给两个老人家请安。
东房内,邓母的病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儿子大难不死,更得神灵庇佑在李府谋得了好差事,这已经令邓母感到高兴了。此时见儿子和儿媳『妇』来请安,更是格外心情舒畅。
旁边坐的是杨婉淑的母亲,比邓母小半岁,邓浩楠的父亲和杨婉淑的父亲是拜把子兄弟,邓浩楠和杨婉淑更是指腹为婚,加上同在一个小镇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因此两个老太太甚是熟络。
原本婉淑在邓浩楠病危之时执意加入邓家就已经让母女俩闹得不愉快了,不过还在忍受范围内,因为杨婉淑可以继承邓家仅有的那点财产。不料,邓浩楠死而复生,家徒四壁。昨天婉淑顶着杨母的责难,愣是偷偷的将杨家的房产和地契都给卖了,使得杨母差点被这个“吃里爬外”的女儿气死,最后不得不搬到邓家来住。
哪知,傍晚过后,先是李府下人送来丰厚吃食,接着又送来大批的贺礼,听说邓浩楠还获得了李家火『药』坊的差事,当下改观了不少,气也消了很多。
此时见到一身白『色』锦衣的邓浩楠时,杨母当下心中欢喜的紧,忙上前仔细打量自己的女婿。
只见邓浩楠身着白『色』绸缎长衣,头裹四方平定巾,脚踩黑『色』布靴,果然人,人靠衣装马靠鞍,经过这么一打扮,邓浩楠浑然一副士绅公子模样,哪里还有半分乡下土鳖气息!
这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这时,婉淑在一旁小心的给杨母请安,杨母只是瞪了女儿一眼,显然昨天心情还有些影响。不过却没有昨天的那般痛恨了,当下说道:“你既然嫁给了浩南,以后当严守『妇』道,莫要再任『性』了!”
见母亲没有严厉斥责于她,婉淑急忙称是。
邓浩楠给两个母亲请安后,又说了一些家常话,接着以要去李府上工为由,才告辞离开。
已是巳时一点,若是按照后世九点上班的话,此时已经晚了24分钟了。不过,好在火『药』坊并没有规定他这个总工头什么时候上班,或许这就是当领导的好处吧!
十根油条,一桶鲜豆浆,婉淑早早的便买了回来。邓浩楠这辈子的第二顿早餐已经大为改善,心中还是蛮有成就感的。匆匆吃过早餐后,邓浩楠告别了依依不舍的小娘子,急忙赶往火『药』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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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药』坊看门的虎子一见是邓浩楠来了,急忙通知所有火『药』坊的工匠们,顿时人声鼎沸,鞭炮鸣响,一片敲锣打鼓声,好不热闹。
昨天还是只有三十几人,今天竟然多了不少,不下一百号人。邓浩楠心中很是激动,除了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