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阵魔音,几乎穿透鲁特皇子的耳膜。
鲁特咬牙切齿地望着眼前的女人,“贱人!你什么身份,敢对我用私刑!我要见老七!我要见老七!”
“你别做梦了!”赫兰狠狠抽了他一记耳光,双手卡住他的脖子,嘴角闪着一丝狰狞笑意,“就算七皇子在这里,也救不了你!我堂堂国师夫人,连他也得给我几分薄面。”
鲁特被那女人卡着脖子,呼吸十分困难。
赫兰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松开手,又冲他温柔地笑了笑,“你放心鲁特皇子,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让你去死的。我会好好折磨折磨你,让你受尽这人世间所有的屈辱,饱尝痛苦,再送你你去死。”
鲁特皮肉直抖,气得龇牙怒吼,“你休想!你这贱人!”
“贱人?贱人是你!鲁特,你才是这世上最为自私自利、狼心狗肺的贱人!”赫兰扑了上去,疯了似的撕咬他,揍他耳光,踢打他全身,“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选择了你这狗东西!我尽心尽力为你拉拢民心,辅佐你、伺候你!我为了什么?我就是想你好!可你回报我的是什么?凌辱!殴打!骂我是废物,逐我出王府!哈哈哈!我告诉你鲁特,你就是一条喂不熟的白眼狼!我以前为你做的千般好万般好,都抵不过我一次惨败!一旦我失去了利用价值,你就把我当垃圾一样丢掉!这就是你!”
“国师夫人。”狱卒拎着一个瑟瑟发抖,满面批垂长发的女人走了进来,嘭地将她丢到她面前,谄媚地一笑。
赫兰回头望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丢给他一袋数量不少的银币,“出去看着。”
“是是,多谢国师夫人赏赐。”
牢门沉重地关上后,蜷缩在地上的女人,连滚带爬地向鲁特脚下爬去,“太子,太子救救我,太子!”
“贱人!”赫兰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将女人掼在地上。
“啊,啊!”
“太子什么太子?早就不是太子了!就在昨晚,七皇子捉了你们这群人之后,大帝已经改了传位诏书,把你这狗屁太子给废了!哈哈哈!现在的太子,是七皇子殿下。”赫兰嘲笑着一撇嘴,眼神直凛凛地射向鲁特。
鲁特就像是惊着了一般,半天只是在摇头,喃喃自语着,“不,不会的,不会的,不会!”
地上爬着的女人,尖叫声让鲁特回过神来,正好看到赫兰抓着那个女人,一脚踩住她的脸,用滚烫的铁钳,烫向她头顶。
“不,不!”鲁特惊恐地尖叫着,“嫚姬!嫚姬!你不能这样做!嫚姬。”
“啊!”嫚姬撕裂的叫声,充斥在牢房内,听着让人揪心揪肺。
“你不是会落井下石呢么?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在鲁特面前挑拨离间地陷害我!”
“嫚姬什么都没做过呀!国师夫人,国师夫人饶命,饶命啊!”嫚姬等太子党众人被拿下时,都给君临种下了元素禁制,如今就跟普通人一般,任凭赫兰呼呼骂骂。
赫兰恨嫚姬已经不是一朝一夕了,她是个疑心病女人,一直觉得鲁特突然间对她刻薄寡恩,肯定少不得被嫚姬这女人挑唆。
“拿来了?”赫兰挑着眉,看向从牢门口一步步走进来的小婢女。
那小婢女手中拎着个瓷壶,满脸惊恐,哆哆嗦嗦道,“夫,夫人,真要这么做啊?我,我们若是在这里用,用私刑的话,让新太子、太子妃知道,会不会倒大霉呢?”
“我是国师夫人!谁敢给我气受?”赫兰冷笑一声,转身对那丫头重重踢了一脚,“还不快倒进去。”
“夫人……”那丫头屁股上被重踢了一下,一个趔俎,险些把手里的壶都扔出去。
好在紧要关头抓住了,不过壶嘴里冒出来几滴液体,立刻把她的手背烫出了几个大泡。
赫兰眼一横,“好啊,你不倒,我就让人把这壶东西倒给你吃。”
“不要,不要啊夫人,不要。”那小丫头可怜巴巴地求饶一声,两眼含着泪走上前去,两只小手拿着壶不停颤抖着,“你,你不要怪我啊。”
哆嗦着说完这句话,索性心一横,眼一闭,把壶嘴朝下,一股脑儿将壶中的东西倒在嫚姬的头脸上。
嫚姬撕心裂肺地尖叫着,苦于手脚受缚,无法逃脱,剧烈的痛苦逼得她满地打滚,那一壶沸油浇灌在头脸上,哪里还能有命在,叫着叫着,声音便弱了下去,直至完全消失。
“哐啷”那瓷壶跌在地上,碎了一地,小丫头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一旁绑在铁枝上的鲁特,早已看傻了,激灵灵打了个哆嗦,满目含愤地冷盯着赫兰,“你好狠的手段。”
“哈哈哈。”赫兰笑了笑,“我狠?我只是有仇报仇!你别怨我,要怨,就怨你自己没脑子!落在了我手里!”
“啪啪啪!”一道清脆的掌声从门外传来。
跟着铁牢门被人用力踹开,十几个侍卫开道,护着大摇大摆的逆天,走了进来。
阴森的地牢内,突然间像是乍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