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的肠穿肚烂也没办法了,谁让她高估了逆天的品性呢,逆天可从来没说过,她自己是个高尚的好人啊……
马车在宫门前停了下来。
车帘一挑,逆天眯眸向外看去。
只见微淡的阳光下,一身黑色轻薄铠甲,腰悬长剑,身姿挑高挺拔的秦绝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去哪儿,小天。”这孩子真能享受,在马车里铺了十几床柔软的褥子,此刻就陷在这些柔软中,慵懒的跟只猫儿一样,眯着眼瞧他。
一手挑开帘幔。
逆天眯着眼向外望去。
只见宫门口齐齐整整守着两排士兵,个个重盔铠甲,英姿飒然。
就在那浅淡如水的阳光下。
秦绝背对着他们这方,一身黑色短铠、衬得身形挺拔修长。
“公主出宫。”赶车的赶紧取出一块牌子递出去。
秦绝听声回过头来,刹那眼睛一亮,手按腰间悬挂的长剑,快步朝着马车走来。
两拢俊眉下,一双黑金色的眸看着车里的逆天,泛起一波笑意。
“去哪儿,小天。”这孩子真能享受,在马车里铺了十几床柔软的褥子,此刻就陷在这些柔软中,慵懒的跟只猫儿一样,眯着眼瞧他。
这可人的小模样儿,逗得秦绝心里重重一跳。
“去杀人……”这可没什么好隐瞒的,逆天冲他笑了笑,说得无比老实。
秦绝冰冷无比的心,刹那间便舒开了,眼里透着一份笑意,不由分说噗地跳上车,挥手盖上车帘,低沉的声音滑过她耳边,“那正好,我跟你一同去。”
说着便伸手来抱她,一把将她抱到怀里。
小小的马车内,瞬间便充满了他淡淡的清幽味道。
逆天的小脑门磕上了他光洁如玉的前额,顿时有些嫌弃地撇开头,嘟哝一声,“汗溜溜的,你刚上哪儿了?”
“城西练兵练了一会儿。”他笑得黑眸弯起一缕弧度。
逆天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就给他抱住了,心里想的是,反正是自家哥哥,爱抱就抱着把,也少不了她一块肉。
她可不知道别人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也全没当妹妹在抱。
“你不用做事嘛?其实只是去解决一桩小事,用不着陪着我的。”逆天懒洋洋地抬了抬脑袋。
“不,我就要跟你一起去。以后,我们做什么都在一起好不好?”秦绝笑着伸手捧起她小脸,目光中温柔潋滟,“小天,你长得真好看。”
逆天突然下意识地避开他灼人的目光,心里跟着莫名一慌,脑袋跟短路似的,搞笑地回了他一句,“你也蛮好看的太子。”
秦绝真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眼神一动,忍不住笑着伸指轻弹一下她的额心,“小天,你还没告诉我,到底要去哪儿。”
“废区啊。”逆天打了个哈欠,本想趴褥子内睡一会儿,可太子不放手,她便只好窝在他身上,浑身懒骨头晃动,提不起一丝劲儿。
“去那儿干什么?”废区那地方出了名的脏乱差,秦绝自然不希望逆天去那种地方乱晃。
逆天伸出一只小手拍了拍小嘴,“杀楼雨乔。”
呃……
太子好笑地低眼看向这小家伙,“为什么?”
“杀人需要理由嘛?”逆天抬了抬下巴,翻着眼皮看秦绝,忽然嘿嘿一笑道,“不过看在是你的份儿上,告诉你!”
“因为她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再说楼府上下,今天是举家搬迁到废区老宅的日子。
这地方都几十年没人住的了,现在突然一大家子回来,把两个守着老宅的老家仆给忙翻了过去。
“快点快点,把东西搬下来,轻点轻点啊!那里面有我的全部家当。”柳姨娘捂着个肚子,给人从马车上扶下来,颐指气使地对几个家奴大呼小叫。
“大夫人,您看,这苑子该怎么分配呢?这么多人,才三个苑,北苑根本不能住。上回给雷电劈塌了,只有个柴房还勉强能住一下。院落也已经破旧的不像话……”
“南苑最大,当然是分给老爷和我了。西苑给二叔一家,东苑给三叔一家。”柳姨娘给春竹搀扶着,一路蹬蹬蹬走来,横了一眼面色难看的大夫人,“至于那些,间接害得我们楼家落难的人,应该逐出家门沿街乞讨,还分配什么苑子啊。”
“呢呢,还有这两个东西。”柳姨娘的手指狠狠戳上缩在一旁的楼雨乔脑门,扫了一眼站在一边,表情冷淡的平阳,不敢动手,只是嘴里咋呼,“害群之马,带回来干什么?你们那个娘,害惨了我们楼家一大家子,你们还有脸回来啊?啧啧啧,我要是你们两个啊,我早就抹脖子上吊,告慰先祖了。”
“你唱完了没有啊?”楼雨乔怒吼一声,“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当年你没欺过逆天嘛?当年你没对她动过手嘛?你现在装什么好人啊?”
“干什么?你还敢吼我?”柳姨娘重重甩了楼雨乔一记耳光,“你还当你自己是以前那个风风光光的七小姐?”